柳下惠回到亞洲大酒店,正好見到一輛大巴車停在酒店門口,車上一羣女生提着行禮下車。
柳下惠沒多去注意,也沒直接回酒店,而是先去酒店一側的一家打印社,將樂天樺的血清化驗報復印了幾份,這纔回了亞洲大酒店。
此時柳下惠再回亞洲大酒店,那輛大巴車已經不在酒店門口了,進了酒店大堂的時候,正好聽到大堂裡的兩個服務員在談論剛纔的一趟客人。
柳下惠按下電梯,心中還是想着樂天樺的血清報告,卻聽一側的兩個服務員說,“那一羣學生好像是南方城市過來的吧,參加什麼大學生冬季游泳比賽的!”
“好像是吧!”另外一個服務員點了點頭,“來了這麼多人,足足包了一層樓呢!”
柳下惠聞言心中一動,想起了古陽陽湖學院的女子游泳隊,暗道難道是她們?
柳下惠正想着電梯打開了,柳下惠立刻進了電梯,隨即朝着電梯外的兩個服務員道,“他們住在幾樓?”
兩個服務員聞言一愕,知道柳下惠問的是剛纔她們說的那羣學生,立刻道,“五樓……”
柳下惠聞言立刻按下了五樓的按鈕,電梯門再打開的時候,柳下惠已經出現在亞洲大酒店的五樓了。
柳下惠看着幾個女生拖着行李箱走進了房間,這時走廊的尾處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大家先休息一下,一會午飯的時候,在下面餐廳集合!”
柳下惠聽出了說話的人正是陽湖學院女子游泳隊的教練夏顏,這時又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男同學要注意素質,不要隨意的騷擾女隊員,她們明後天還有重要的比賽。”
柳下惠聽出了說話的正是游泳隊的副教練楊志軒,隨後又傳來了幾個柳下惠熟悉的聲音,都是陽湖學院和柳下惠關係還算不錯的男生。
柳下惠知道這幾個男學生表面上是跟着女子游泳隊來做啦啦隊的,其實是來追女生的。
柳下惠朝着走廊的尾部走去,這時正好見夏顏從一個房間走了出來,和從另外一個房間走出來的楊志軒會面,兩人低聲說了幾句話。
夏顏這時見楊志軒的臉色有異,眼睛盯着走廊的一側看去,這時也轉過身來看向那邊,只見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走廊,不禁詫異道,“柳下惠?柳大夫?”
“夏教練,楊副教練!”柳下惠笑着和夏顏以及楊志軒打招呼,“這麼巧?你們也住這個酒店?”
夏顏笑着和柳下惠握了握手,簡單地介紹道,“哦,隊員們很爭氣,在省裡的比賽名次不錯,所以來京城參加全國比賽了!”
楊志軒看着柳下惠和夏顏握手,柳下惠握着夏顏的手就不放開了,立刻上前掙開柳下惠的手握住道,“怎麼?柳大夫在京城做什麼?”
柳下惠還沒說話,這時就聽楊志軒身後傳來幾個男生的聲音,“柳大夫……”
柳下惠轉頭看去,只見走廊裡一側的幾間房間門口正站着幾個小夥子,朝着柳下惠走來,正是蔣朝峰、覃勝和秦安等男生。
柳下惠笑着和衆人招了招手,差點就沒脫口而出,“你們來泡妞了?”
秦安這時拖着柳下惠要去自己的房間,“柳大夫,上次看到你來京城飛機失事的新聞了……”
幾個男生圍着柳下惠跟着進了房間,夏顏看着不禁笑道,“和柳大夫還真是蠻有緣的,沒想到他也住這個酒店?”
楊志軒卻冷哼一聲,嘴裡喃喃地道,“真是走到哪裡都能看到這個衰星!”
柳下惠跟着秦安等男生進了房間後,和幾個男生閒聊了一會,卻聽秦安對柳下惠道,“柳大夫,樑翊綺她們幾個也來京城了!”
柳下惠聞言心中一動,下意識的看了一下門口,“她……她們也住在這裡?”
“那幾個丫頭都是有錢人家的千金,怎麼可能住在這裡?”覃勝這時冷哼一聲道,“我們這時學校安排的,沒有辦法,他們住在京城五星級大酒店呢!”
蔣朝峰這時也點了點頭道,“誰叫人家老爸有本事呢,這個時代就是拼爹時代嘛!”
覃恆悶哼一聲,嘴裡嘟囔道,“有本事讓自己兒子閨女做富二代,自己當富二代算什麼本事!”
秦安這時對覃恆道,“覃少,你曾經也是富二代嘛!”
覃恆聞言臉色一動,立刻指着秦安道,“你……你哪壺不開提哪壺……”
蔣朝峰這時做起了和事佬,勸兩人不要吵了,秦安和覃勝同時朝着蔣朝峰比起了中指,“滾開,死胖子!”
蔣朝峰無奈,不再理會覃勝和秦安,問柳下惠道,“對了,柳大夫,明後天的比賽樑翊綺她們也來看呢,你來麼?”
柳下惠正在處理樂天樺的遺囑問題,暗道估計是沒有什麼時間,本來想一口回絕,但是見蔣朝峰一臉期待的看着自己,只好道,“我儘量吧!”
“明天沒時間沒關係!”秦安對柳下惠道,“後天晚上的決賽能去就行了!”
“萬一華盈他們不給力!”覃勝在一旁道,“估計明晚比賽就結束了!”
“華盈她們一定能殺入決賽!”蔣朝峰聞言臉上氣鼓鼓地朝着覃勝道,“她們一定能進決賽!”
“我只是打個比方!”覃勝聳了聳肩,“你這麼着急做什麼?華盈又沒鐵定是你媳婦呢!”
蔣朝峰聞言立刻焦急的說不出話了,覃勝就和得了勝仗一樣,得意的朝蔣朝峰笑,覃勝越是得意,蔣朝峰就越是着急,也越是說不出話來。
秦安白了兩人一眼,也不搭理兩人,這時對柳下惠道,“反正後天晚上決賽柳大夫你最好能來,樑翊綺她們可是肯定來的!”
柳下惠點了點頭,“我只能說盡量!”說着又和幾人寒暄了幾句後,這才離開了秦安等人的房間。
柳下惠出了秦安的房間走向電梯門口,這時卻見電梯門口站着一個男人,側靠着牆,嘴裡叼着一根菸,見柳下惠走來後,這纔將香菸掐滅扔到一側的垃圾桶裡。
柳下惠見狀,朝着那人笑道,“楊副教練?還沒休息呢?”
楊志軒朝着一臉笑容的柳下惠捏了捏拳頭,“柳下惠……”
楊志軒說着眼睛瞪着柳下惠,作出一副惡人狀,不想柳下惠卻還是一臉笑意地看着自己,“怎麼了?”
楊志軒捏的拳頭嘎嘣響,憤怒地看着柳下惠半晌後,這才變了臉色,一把拉住了柳下惠的手,“柳大夫,當我求你了,立夏教練遠一點吧!”
“嗯?”柳下惠一陣詫異地看着楊志軒,隨即明白了過來,其實他早就知道楊志軒對夏顏有意思,連忙笑着拍了拍楊志軒的肩膀,“楊副教練,要對自己有信心嘛!”
“我是很有信心!”楊志軒對柳下惠哭喪着臉道,“但是每次當我自信十足的時候,你就出現了,你一出現,我的信心就全沒了!”
柳下惠無奈了聳了聳肩,“你總不能讓我搬出這個酒店吧?”
“那最好了!”楊志軒悶哼了一聲,好像生怕柳下惠聽到一樣,見柳下惠看着自己,立刻笑道,“那倒不用,只是儘量不要出現在夏教練面前就是了……”
“那我可不敢保證!”柳下惠說着回頭看了一眼秦安的房間門口,“剛纔同學們還熱情邀請我去看隊員們的比賽呢!”
楊志軒聞言立刻眼睛瞪的滾圓,朝着秦安的房間喝道,“這幫兔崽子,我就知道帶他們來準沒好事……”
楊志軒說着還操起了袖子,作出一副要和人火拼的樣子,不想卻聽柳下惠道,“不過我未必有時間!”
楊志軒聞言立刻喜上眉梢,捋着袖子對柳下惠道,“真的麼?那就太好了!”
楊志軒一邊說着,一邊握住柳下惠的手,“柳大夫,算我求你了,我和夏教練剛有點進展,你就好心成全兄弟我吧!”
柳下惠笑着聳了聳肩,鬆開了楊志軒的手道,“楊副教練,如果你的愛情是靠別人的成全,我真的很難想象以後你能給夏教練幸福!”
柳下惠說着走進了電梯,楊志軒轉身詫異地看着柳下惠,“什麼意思?”
“我倒是寧願你剛纔不顧後果的打我一頓!”柳下惠對電梯外的楊志軒道,“那樣至少證明你還像個爺們!”
柳下惠說完電梯門緩緩地關上了,楊志軒一臉詫異地看着電梯門,想着柳下惠的話,嘴裡冷笑道,“居然說我不夠爺們?”
楊志軒一邊說着,一邊朝着電梯門的反光比劃着拳腳,嘴裡不屑地道,“我那是怕打傷你,你以爲我不敢動你?”
楊志軒說着還捋起袖子,照着電梯的反光看着自己胳膊上的肌肉,聲音低沉的道,“柳下惠,我警告你,離夏教練遠點,不然的話,我兩根手指就能捏死你,信不信?”
楊志軒剛說着,就聽身後傳來的夏顏的聲音,“楊教練,你來一下,我們乘着現在有空,商量一下明後天的比賽行程……”
楊志軒聞言頓時軟化了,捋好了袖子,臉上猙獰的表情立刻化作無限的柔情,朝着夏顏房間的門口,柔聲應了一句,“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