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韓國佬一陣交談後,看了一眼四周的環境,其中一個人看了一眼一側站着的樂瀟兒,最後眼神落在了柳下惠的身上。
柳下惠看着那幾個韓國佬,身後七個都比較面生,而且也具備了韓國棒子的猥瑣男人樣,都是賊溜的小眼睛。
而爲首的那個人雖然帶着墨鏡,但是柳下惠覺得似曾相識,正猶豫間,只見那人走向了自己。
“柳大夫!”那人走到柳下惠面前,嘴角露出了一絲笑容,對柳下惠道,“好久不見!”
柳下惠聽出了說話人的聲音,擡頭看向那人道,“沈哲宇?”
沈哲宇聞言緩緩摘掉墨鏡,隨即坐到柳下惠的一側,對柳下惠笑道,“柳大夫真是好記性!”
柳下惠轉頭看着沈哲宇道,“你身上還有案子,居然還敢明目張膽地坐在這裡?葉無道的優點你沒學到,膽大倒是繼承了!”
沈哲宇聞言笑了笑,從懷裡掏出了一個綠色的本子,在柳下惠面前一晃,“看清楚了,我現在可是韓國公民!”
柳下惠聞言不禁一愕,看着沈哲宇道,“爲了脫罪,你小子居然連祖宗都不認了?你去了那裡還學會棒子語了?”
“我本來就是朝鮮族人!”沈哲宇對柳下惠道,“不然也不會選擇去韓國了!”
柳下惠聞言心中一動,他還真不知道沈哲宇原來是朝鮮族的,這時看向沈哲宇道,“你這次公然回來,肯定也不怕警方追究了?”
沈哲宇一笑,沒有說話,這時擡頭看向葉無道的遺像良久後,這纔對柳下惠道,“柳大夫你這麼聰明,猜猜我這次回來是要做什麼?”
“不會是老土的要爲你師傅報仇吧?”柳下惠一臉輕鬆地對沈哲宇道,“你師傅那般醫術都不是我的對手,你莫非已經青出於藍了?”
“報仇?”沈哲宇聞言一笑,轉身看着柳下惠道,“我如果要殺你,也不用親自回來了,況且你覺得我費這麼大周章弄到了韓國公民證,回來就是爲了殺你,然後再逃跑?我可沒傻到那種程度!”
柳下惠聞言起身拍了拍沈哲宇的肩膀,“你能這樣想就做好了,藉着你有棒子這層保護傘,就好好的活着吧!”
沈哲宇這時起身看了一眼柳下惠,隨即對柳下惠道,“怎麼?柳大夫要走?”
“既然你這個徒弟回來了,我這個外人就不在這礙事了!”柳下惠對沈哲宇說了一句,隨即看向葉無道的遺像,對沈哲宇道,“我想你師傅也不願意我出現在這裡吧!”
沈哲宇聞言淡淡一笑,也不否認,這時從口袋裡掏出一張名片遞給柳下惠道,“柳大夫,以後我們還有見面的機會,說不定還有合作機會呢,這次我回來,就沒打算再走!”
柳下惠接過沈哲宇的名片看了一眼,名片上印有韓文和中文雙語,中文寫着“大韓民國鍾根堂名譽顧問——沈在弦”的字樣。
“沈在弦?”柳下惠聞言不禁啞然失笑,“爲了躲避中國的罪名,你連名字都改了?”
“不是有句話叫入鄉隨俗麼?”沈哲宇朝着柳下惠笑道,“我聽說柳大夫您的名字也不少,什麼柳下惠,柳宗絮,不是還有一個英文名字叫Johnson麼?”
柳下惠也不多說什麼,直接將名片塞到了沈哲宇的西裝口袋裡,“我想我們以後沒有什麼合作機會吧!”
柳下惠說完轉身就走,沈哲宇笑了笑,也沒有挽留柳下惠,看着柳下惠走出弔唁室後,臉上的笑容這才逐漸消失。
身後一個韓國佬這時走了過來,用韓語問沈哲宇道,“剛纔那人是什麼人?”
“哦!”沈哲宇立刻轉身對那人道,“一個不識時務,視金錢如糞土的怪大夫!”
“這年頭還有視金錢如糞土的人?”那人一臉不解地看着沈哲宇,“我想他一定是腦子壞掉了吧?”
“也許是吧?”沈哲宇看向弔唁室的門口,冷笑一聲道,“不過他的醫術,可是連我師傅都嫉妒的!”
“哦?”韓國佬聞言不禁也看向了門口,隨即轉頭問沈哲宇道,“是那個會什麼神針的大夫?”
“除了他還能有誰?”沈哲宇用陰冷且帶着一絲嫉妒的口氣說了一句,隨即轉頭正色地對那韓國佬道,“如果鍾根堂要進入中國市場,我想同仁堂和養生堂都不是問題,最麻煩的也許就是這個傢伙!”
韓國佬聞言猶豫了一下,隨即問沈哲宇道,“據我所知,現在中國市場上的養生產品和保健產品已經被養生堂和同仁堂分了,剛纔那個人的產品莫非比這兩家還要出名?還要受消費者歡迎?”
“目前還不是!”沈哲宇道,“但是我相信,很快會有他的一席之地!”
韓國佬聞言不禁又是一陣猶豫,爲了進入中國市場,他們專門對同仁堂和養生堂進行了產業研究,但是對柳下惠卻一無所知。
韓國佬猶豫了一下後,問沈哲宇道,“你說你師傅的幾款特效藥的配方可以幫助我們攻佔中國市場,我想知道我們什麼時候可以看到!”
“放心吧!”沈哲宇對韓國佬道,“現在還不是時候,而且有幾款藥還是半成品,現在最重要的是找到師傅研究檔案!”
沈哲宇剛說到這裡,卻見樂瀟兒這時帶上墨鏡,轉身離開,沈哲宇立刻和韓國佬說了一聲,上前擋住了樂瀟兒的去路,“樂小姐!”
樂瀟兒止步看着沈哲宇道,“什麼事?”
沈哲宇立刻對樂瀟兒道,“現在師傅走了,你難道對柳下惠就一點恨意都沒有麼?”
“你這個做徒弟的都可以和柳下惠談笑風生,親熱就像親兄弟一樣!”樂瀟兒朝着沈哲宇冷笑道,“你不爲你師傅報仇,難道指望我一個女人?”
“樂小姐,你這話就錯了!”沈哲宇立刻對樂瀟兒道,“我和師傅的關係再親,也不如你和師傅的關心親密吧?師傅爲了你,可是準備和我師孃離婚的!”
“你也知道只是準備而已!”樂瀟兒對沈哲宇道,“他不是還沒離麼?你也知道只是叫我樂小姐,而叫那個女人師孃,我以什麼身份給他報仇?”
“真是人走茶涼啊!”沈哲宇不禁一陣微嘆道,“既然樂小姐無心爲師傅報仇,師傅放在你那的一些文件是不是可以交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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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瀟兒眉頭一動,詫異地看着沈哲宇,“什麼文件?”
“樂小姐!”沈哲宇立刻對樂瀟兒道,“你這麼做就不對了,師傅在世的時候對你格外信任,才把這些文件交給你,如今他人不在了,你不是想將他的東西佔爲己有吧?”
“我那沒他的東西!”樂瀟兒立刻對沈哲宇道,“你找錯人了!”
樂瀟兒說着立刻避開沈哲宇,就準備離開弔唁室。
“師傅在臨死前兩天還給我電話,告訴我說幾份文件在你那!”沈哲宇立刻又攔住了樂瀟兒的去路,“我勸你還是交給我吧!”
“我不知道你說的什麼文件!”樂瀟兒立刻推開沈哲宇道,“你師傅已經不在了,我和他的情分也到這了,所以請你以後不要再打攪我!”
沈哲宇聞言臉色一動,沒有再攔住樂瀟兒,等樂瀟兒走後,這才悶哼一聲道,“這個娘麼,師傅一死她就和師傅恩斷義絕了?”
身後的韓國佬這時上前問沈哲宇道,“沈先生,我看這個小姐沒有這麼簡單!”
“哦?”沈哲宇聞言眉頭一緊,詫異地看着韓國佬。
“你剛纔在和柳下惠談話的時候,我一直在觀察她的臉色!”韓國佬對沈哲宇道,“我可以從她的眼神裡看到的只有恨!”
沈哲宇聞言心中不禁一動,轉頭看向弔唁室的門口,嘴裡喃喃道,“莫非這娘麼想自己找柳下惠報仇?”
……
樂瀟兒走出弔唁室後,深吸了一口氣,擡頭看了一眼天空,又回頭看了一眼弔唁室,嘴裡喃喃道,“無道,你放心吧,我一定要柳下惠跪在你墓碑面前向你懺悔!”
“向誰懺悔?”樂瀟兒正說着,這時突聽身後響起了一個男人的聲音,嚇的樂瀟兒連退幾步,這才認出了說話的正是柳下惠。
柳下惠見樂瀟兒被自己嚇着了,立刻抱歉的一笑,“不好意思,嚇着四小姐了吧!”
“你怎麼還沒走?”樂瀟兒強定了一下心神,看着柳下惠道,“你找我還有什麼事?”
“哦,沒什麼事!”柳下惠聳了聳肩道,“只是見我這個師兄走了,突然感覺有些落寞了,只是想和師兄的枕邊人聊聊!”
“什麼枕邊人?”樂瀟兒立刻呵斥了柳下惠一句,“葉無道已經不在了,以後請你們都不要再煩我!”
柳下惠笑着問樂瀟兒道,“你既然決定和他撇清關係了,爲何還要來這裡?”
“我只是……我只是送他最後一程!”樂瀟兒一陣語塞道,“要你管……”
樂瀟兒說着走向自己的座駕,立刻上車啓動了引擎開車離去。
柳下惠也不上前去攔,看着樂瀟兒走後,這才心道,“看來樂瀟兒和沈哲宇還沒有達成共識啊!”
不過想到沈哲宇居然換了韓國身份重新回國,而且還加入了韓國的鐘根堂,看來這次回來的目的不是這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