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下惠拿着自己的腦部CT圖離開了醫院,回陽湖學院,路上又想了一會,還是想不明白。
柳下惠暗道如果師傅在的話,可能還能幫自己檢查一番,但是現在師傅遠在西北山區,難道自己要回去一趟?
但是又想到師傅在自己臨來古陽時,吩咐過自己,沒找到杏林春,將那封信交給館長之前,是不允許回去的。
而且就算柳下惠提前回去了,師傅也不會見他,實在讓他有些糾結。
一路上柳下惠都在出神,一直快到了陽湖學院門口,這才聽到路邊一陣喇叭響起。
轉頭看去,只見一輛藍色的Mini寶馬緩緩向自己這邊駛來,柳下惠認得那車是冷漠的。
“上車!”冷漠將車停到路邊,將車門打開,對柳下惠道,“我有些問題想問你!”
柳下惠看了一眼冷漠後,還是上了車。
冷漠並沒有再開車的意思,這時轉身對柳下惠道,“你要我幫你查的杏林春我已經託了人查過了,古陽根本沒有這個中醫院,至少近十年來,沒有叫這個名字的中醫館,你是不是記錯了?”
“沒有?”柳下惠聞言一愕,心中暗道,難道師傅記錯了城市?
又或者是師傅故意讓自己來這裡,只是隨便找了一個理由?但是爲什麼呢?
“我會讓人繼續往十幾二十年前查,不過你不要抱太大的希望!”冷漠繼續對柳下惠說了一聲,這時注意到柳下惠手裡的CT圖,立刻問道,“你病了麼?這是什麼?”
“哦,沒什麼!”柳下惠連忙道,“你不是懷疑我可能在地震中腦子受過傷,可能失憶了麼?這個CT可以推翻你的推測!”
冷漠看了一眼CT,自己也看不懂,詫異地看着柳下惠道,“你沒失憶?那地震專題上的照片是誰?”
“我也很想知道!”柳下惠喃喃說了一句,這時轉身對冷漠道,“冷記者,我們做一個交易吧!”
“什麼交易?”冷漠聞言眉頭一動。
“你不是很想給我做一個專訪麼?”柳下惠道,“我可以答應你,但是你必須幫我找到答案,只要你幫我找到我要的答案,專訪就是你獨家的!”
冷漠心中一動,問道,“杏林春,還是照片的事?”
“一切,關於我的一切!”柳下惠對冷漠道,“不止是杏林春和地震照片那個和我相似的人,也包括我08年前後的所有行蹤!”
冷漠一陣吃驚地看着柳下惠半晌後,朝着柳下惠伸出了手,“君子一言!”
“快馬一鞭!”柳下惠握住了冷漠的手,簡單地和冷漠握了握手,這時將CT圖交給冷漠,“這是我們之間的秘密,我不希望再有第三者知道,你能答應我麼?”
“當然!”冷漠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隨即問柳下惠,“但是我想知道,你爲什麼相信我?”
“除了你,我還能信任誰?”柳下惠苦苦一笑,對冷漠道,“在古陽我一個熟人都沒有,只有你讓我有一種親切與信任感,也許是我們的身世相同吧!”
冷漠收好柳下惠的CT圖,對柳下惠道,“既然你這麼信任我,我也不妨和你說實話,其實即使你不讓我查,我也會調查,而且我昨晚找了一晚上資料,也已經和那位網上給我資料的網友取得了電話聯繫,他近期內可能會來古陽,到時候我們可能會有更多的線索!”
“那就拜託你了!”柳下惠這時衝着冷漠一笑。
冷漠只是靜靜地看了一眼身邊的柳下惠,心中愈發的對柳下惠感興趣了,不只是因爲柳下惠那高超的醫術。
更多的是因爲冷漠的直覺告訴自己,柳下惠是一個有故事的男人。
而且也感覺到很可能柳下惠不爲人知的故事,和他現在的模樣有着很大的反差。
女人往往就是世界上最好奇的動物,越是有故事的人,越吸引她們的目光。
“柳老師早!”正在這時,柳下惠聽到路邊有學生叫了一聲,立刻轉頭看向窗外。
只見車後不遠處,柳海娜正一瘸一拐的往學校門口走去,今天的柳海娜穿着一件白淨的襯衫,下身一條淡藍的牛仔褲,顯得格外的文靜。
柳下惠坐在車內,從後望鏡裡看着柳海娜一步一步像這邊靠近,突然想到了自己昨晚的幻覺,爲什麼柳海娜的樣子會突然變了?
“柳大夫!”冷漠見柳下惠看着窗外一陣發呆,立刻叫了他一聲。
“嗯?”柳下惠回過神來,連忙打開了車門,對冷漠道,“那就這麼說定了,有任何線索,任何時候都可以聯繫我,我電話爲你二十四小時開機!”
柳下惠說着下了車,冷漠朝着柳下惠比了一個OK的手勢後開車離去。
開出不遠後,冷漠從後望鏡裡看到柳下惠正朝着一個走路一瘸一拐的女人走去,心中微微一動,但還是離開了學校門口。
柳下惠站在一棵樹下,等着柳海娜走近後,這才笑着朝她打招呼道,“柳老師早!”
柳海娜並沒有注意柳下惠,以爲是學生向自己打招呼,立刻笑着迴應了一聲早,這才發現是柳下惠,臉色頓時一動。
“柳老師,你的腿傷似乎還沒好啊!”柳下惠這時朝着柳海娜走了過去。
柳下惠伸手要扶柳海娜,卻被柳海娜拒絕了,“不用了,已經好多了,謝謝關心!”
“沒什麼,你是我的病人嘛,關心你的病情也是應該的!”柳下惠隨口說着,眼睛卻不離柳海娜的臉。
柳下惠試圖再度找到那種似曾相識的感覺,或者再度使自己出現幻覺,但是結果讓柳下惠很失望。
柳海娜見柳下惠盯着自己看,頓時想起了昨天在醫務室裡看到的柳下惠那些照片,立刻對柳下惠道,“我還是先走了!”
“哦,柳老師!”柳下惠這纔回過神來,連忙對柳海娜道,“你的腿傷沒好,還是和我去一趟醫務室,我幫你再按一下吧?”
“不用了,我感覺好多了,沒昨天痛了,應該好的差不多了!”柳海娜連忙拒絕,趕緊朝着學校門口走去。
“柳老師,我是大夫,我可以很負責的告訴你,如果你堅持不去按,後果可能會很嚴重!”柳下惠走到柳海娜身邊,正色地對她道。
柳海娜這時看了一眼柳下惠,見柳下惠一臉真誠,和昨天看到的那個嬉皮笑臉的柳下惠完全是兩個人一樣。
“柳老師早!”柳海娜正一陣猶豫,就聽身後響起了一個男生的聲音。
柳下惠回頭看了一眼,見是蔣朝峰,立刻對蔣朝峰道,“過來,扶着柳老師去醫務室!如果柳老師不來,我就廢了你!”
柳下惠說完就自己先回醫務室了,留下一臉茫然的蔣朝峰,摸了摸腦袋,詫異地道,“和我有啥關係?”
柳海娜怔怔地看着柳下惠的背影,覺得這個男人有些奇怪,但是又說不出哪奇怪。
有時候覺得他色迷迷的,有時候又覺得他很無厘頭,但是今天又覺得他很深沉,很穩重。
柳海娜一時也摸不清柳下惠到底是什麼樣的男人,反正覺得這種神經兮兮的男人自己還是少惹爲妙。
柳下惠回到醫務室,剛進門就見尹晗在打掃房間,沒有看到翁貝茹。
尹晗一見柳下惠回來,立刻問道,“我聽保安室的張哥說你出去了,你是不是去醫院檢查了,醫院怎麼說?”
“醫院說啊……”柳下惠說着見尹晗一臉焦急,隨即微微一嘆,“算了,沒什麼事了!”
“什麼是沒什麼事?總歸有個說法吧?”尹晗覺得柳下惠語氣不太對,更覺得有問題,連忙問道,“你沒做CT掃描麼?”
“做了!”柳下惠又是一聲長嘆道,“不過醫生說的話,我好像不太明白!”
“他說什麼了啊?”尹晗乾脆放下掃帚問柳下惠道。
“他讓我該吃就吃,該玩就玩,該睡就睡!”柳下惠道,“這算什麼診斷結果?我本來也就是該吃就吃,該玩就玩,該睡就睡的嘛!”
尹晗聽柳下惠這麼一說,臉色頓時一變,卻聽柳下惠道,“嗯,我知道了,這些大醫院的醫生啊,就喜歡和你拽文嚼字的,可能就是告訴我沒事吧!”
“怎麼可能沒事?”尹晗聽柳下惠說那些,心中早就慌神了,見柳下惠還是一臉茫然,好像不懂意思一樣,更替柳下惠焦急了,“醫生讓你該吃就吃,該睡就睡,那意思就是說你可能病的很嚴重!”
“怎麼可能?”柳下惠連忙笑道,“要真是病的很嚴重,醫生怎麼可能讓我出院?應該直接和我說,我所剩時間不錯了嘛!”
“就是因爲時間不多了,所以纔會那樣說啊!”尹晗焦急的道,“醫生是怕你接受不了這個事實,所以才婉轉的告訴你嘛!”
“是這樣麼?”柳下惠摸了摸腦袋,這時見尹晗一副擔心自己的樣子,眼淚都快急出來了,心中微微一動,不禁想起了昨晚尹晗幾乎裸.體的站在自己面前的樣子。
唉,這個尹晗什麼都好,就是太天真了,別人說什麼,她都不會懷疑,自己要真是得了絕症,可能會告訴她麼?
柳下惠無奈一嘆,正準備和尹晗說是和她開玩笑,卻聽醫務室外這時有人道,“翁大夫呢?她開的藥吃壞人了!”
柳下惠聞言心中一動,尹晗也正在爲柳下惠擔心,聽到有人這麼一說,連忙擦了一下眼角的淚珠。
這時幾個女生走了進來,都是柳下惠沒見過的,其中一個女生臉色慘白,由其他兩個女人扶着走了進來。
另外一個女生滿臉怒氣地道,“翁大夫呢?她給開的什麼藥?吃完以後就變這樣了?”
柳下惠看了一眼那臉色慘白的女生,立刻上前給那女生號脈,隨即眉頭一動,“翁大夫開的藥呢?拿給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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