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請你搞清楚,這可是我房間,不是警察就可以隨便誣陷好人!”柳下惠用力想要站起身來,不想楊然這妮子的手勁比一般男人都要大,自己根本動彈不得。
“你房間?”楊然這時冷笑一聲,“真是可笑,你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麼?怎麼會是你的宿舍?這可是陽湖學院宿舍!我可是開門進來的!”
“你說的沒錯,這裡是陽湖學院宿舍,又不是你們警察宿舍,你怎麼會住在這裡?”柳下惠拗不過楊然,只好圖個嘴上快活,立刻道,“我知道了,昨天我就覺得你看我的眼神不對勁了,果然是貪圖我的美色,一路跟蹤我來這裡?你別忘了,我可是坐懷不亂的……”
“你胡說什麼東西?”楊然聽柳下惠這麼一說,手上立刻又用了幾分力道,直接將柳下惠的腦袋按在辦公桌上,“你叫了這麼一個名字,完全就是侮辱古人!”
楊然說着本能的身手去腰間,準備拿手銬,不過此刻穿的是便服,腰間並沒有手銬。
豈知楊然一隻手剛鬆開,被他按着的柳下惠這時立刻抱住她的雙腿,一下子將她整個人扛在肩膀上。
“色魔,流氓,死變態……”楊然措手不及,不斷地捶打着柳下惠的後背,“放開我!”
柳下惠根本不理會楊然,這時用力一個過肩摔,直接將楊然摔到牀上。
而楊然的腿這時正牢牢勾住自己的雙腿,柳下惠一個站立不穩,立刻也倒向了牀上,正好趴在了楊然的身上。
而剛好這時楊然倒在牀上想要起身,這麼一上一下,兩人的四片嘴脣,巧合又是註定且有俗套的碰到了一起。
不過卻並沒有向電視劇上那樣,兩個人都吃驚睜大了眼睛看着對方,然後同時臉紅。
事實上並沒有這麼羅曼蒂克,柳下惠倒下的太多猛烈,而楊然勁頭也不小,這麼上下撞擊,只有一個結果,兩個人的嘴脣都撞腫了。
柳下惠和楊然嘴上都吃疼,身上的力道也就小了,楊然躺在牀上,柳下惠則是趴在楊然身上,兩人都是同一個動作,立刻伸手去摸自己的嘴。
好不容易嘴上的疼痛感消失了,柳下惠突然感覺自己身上一股軟綿綿的感覺。
這時擡頭看着自己身下的楊然,正怒不可竭的瞪着自己,不用說話,柳下惠也知道楊然現在連殺他的心都有了。
柳下惠這時心下一動,立刻對楊然道,“楊警官,你可要負責,我純潔了二十多年的雙脣,就這麼被你奪去了初吻!”
“你放屁……”楊然這時立刻一拳向柳下惠的嘴巴上伺候。
柳下惠早就料到了這點,立刻伸手握住了楊然的拳頭,豈知楊然另外一隻手也向柳下惠的腦袋搗去,柳下惠立刻坐起身來,又握住了楊然的另外一隻手。
此時兩人的造型格外的別緻,楊然躺在牀上被柳下惠握住雙手,而柳下惠則是騎在楊然的身上。
“流氓!”楊然雖然手上不能動,嘴裡卻不閒着,“你這個變態,我纔是初吻被你奪了……”
“楊警官,我們都是斯文人!”柳下惠連忙對楊然道,“既然大家都是第一次,就彼此不吃虧,不如就算扯平了!”
“你放屁!”楊然這時腰部用力,想要將柳下惠頂起來,柳下惠知道一旦自己鬆手,楊然絕對放不了自己,屁股立刻用力壓下。
兩人就這麼一上一下,好像活塞運動的頻率一樣上下動着,直到兩人都筋疲力盡,氣喘吁吁地看着對方。
“你們在做什麼?”這時臥室外傳來一人的聲音。
柳下惠和楊然同時看向門口,只見門口站着一箇中年男子,穿着一身保安服飾,柳下惠認識他就是昨晚領着自己來的張子昊。
“張哥,你來的正好!”柳下惠一見張子昊,就知道自己可以沉冤得雪了,立刻衝着張子昊道,“你說說這宿舍……”
楊然本來和柳下惠這麼拗着還不覺得什麼,這時見張子昊看着自己的眼神,頓時反應了過來,滿臉頓時紅的就如初升的朝霞一樣。
楊然乘着柳下惠疏忽,這時立刻一用力翻身躍了起來,一把將柳下惠按在牀上,拳頭不斷在捶在柳下惠的背上,嘴裡罵着,“死流氓,死色魔!”
雖然柳下惠背上吃疼,連連慘叫,不過看在張子昊眼裡卻不是柳下惠受虐,更像是小情侶在鬧。
“我是不是來的不是時候?”張子昊雖然孩子都會打醬油了,但是看着這種場景,也不免有些難爲情,連忙背過身去道,“要不我過會再來?”
“等一下!”楊然這時從牀上下來,還不忘用腳踹了柳下惠的屁股一下,立刻對張子昊道,“老張,我抓到一個變態色魔,還是小偷,你立刻將他抓起來!”
“張哥!”柳下惠這時也從牀上跳了起來,一把抓住張子昊的手,“張哥,你可要爲兄弟我做主啊,我睡覺睡的好好的,突然就進來一個女流氓!”
“你說誰女流氓?”楊然這時立刻揚起手就要朝柳下惠打去,柳下惠立刻一個健步躲到張子昊的背後。
“等等!”張子昊連忙攔住楊然,“楊警官,柳大夫,你們都沒錯,是我搞錯了!”
“啊?”柳下惠和楊然吃驚地看着張子昊,“你搞錯了?”
“是啊,本來昨晚楊警官先搬來東西的!”張子昊連忙對兩人解釋道,
“不過那會是老陳幫忙送上來的,後來柳大夫來了,我就又帶着柳大夫來了,一時搞錯了房間,柳大夫你應該住在對門纔是!”
“原來如此!”柳下惠這時恍然大悟,立刻道,“原來是誤會!”
“什麼誤會?”楊然此時還感覺自己嘴上有點疼痛,舌頭添了一下嘴脣,估計都被撞破了,心下更是來氣,“明明就是這小子企圖不軌!”
“我企圖不軌?”柳下惠連忙冷笑道,“昨天是誰企圖對我不軌來着?”
“別吵了,兩位祖宗!”張子昊連忙拱手給兩人作揖,“一會就要開會了,你們要是再鬧下去,全校師生就都知道了!這件事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求你們別吵了!我拖家帶口的,就指望我這份工作呢,我可不像你們小年輕,我傷不起啊!”
“好,我給張哥面子,好男不跟女鬥!”柳下惠得了便宜還賣乖,立刻道,“這張牀已經被我睡過了,也就是說這宿舍是我的了!你讓她搬去對面!”
“憑什麼是我搬?”楊然本來也不準備追究了,沒想到柳下惠還來勁了,更是不依不饒道,“這宿舍本來就是我的,我憑什麼搬?”
“你要是不介意和我一個房間,我倒是無所謂!”柳下惠衝着楊然笑道,“反正這牀也不小,夠兩個人睡的!”
“死流氓!”楊然這時立刻捏着拳頭,“我看你就是骨頭癢,欠揍!”
“楊姑奶奶,柳大爺!”張子昊這時連忙擋在兩人中間,“就當你們賣一個面子給我,一人讓一步好不好?”
說着又對柳下惠道,“柳大夫,你是男的,就拿出點紳士風度嘛,搬去對面好不好!”
“好,張哥說話了,我就權當賣張哥你一個人情!”柳下惠這時站起身來,對張子昊道,“我搬去對面!”
說着走到了客廳,拿起自己的帆布包,衝着臥室裡的楊然道,“那牀我已經睡過了,上面還有我的餘味,你晚上睡覺不要聞着味道想我!”
“死變態!”楊然這時一想也對,牀已經被柳下惠睡過了,自己怎麼還能再睡,這時立刻道,“算了,我搬!”
“女人就要這麼體貼嘛,不然什麼男人敢要你?”柳下惠一聽這話,立刻丟下包袱,一下子撲到牀上,躺在牀上翹着二郎腿,看着楊然收拾書櫥裡的書。
楊然將書都收到包裡,又打開了衣櫃,將裡面的衣服都拿了出來,柳下惠這才知道原來衣櫃裡早有楊然的衣服了,居然還有幾件顏色不一的大號文胸。
“全體師生注意了,全體師生注意了,七點半準備在大禮堂集合,召開開學典禮,請沒有吃飯的人儘快去食堂吃飯!再重播一遍,全體師生注意了……”
這時窗外傳來一陣廣播,楊然立刻將包裹收拾好,卻見柳下惠躺在牀上正洋洋自得的吹着口哨,立刻衝着柳下惠厲聲道,“你等着!”
“隨時奉陪!”柳下惠衝着楊然笑道,“到時候別哭鼻子就行!”
楊然悶哼一聲,在張子昊手裡拿了對面的鑰匙,就去了對面宿舍,張子昊這時對牀上的柳下惠道,“柳大夫,你也聽到廣播了,趕緊漱洗一下去食堂吃飯吧!”
“張哥,真是多謝你了!”柳下惠這時從牀上站起身來,對張子昊道,“以後還要承蒙張哥多多關照啊!”
“哪裡,哪裡,以後我們都是同事了!”張子昊連忙笑道,“互相幫忙,互相幫忙!”
“對了,那個潑婦不是警察麼?”柳下惠這時問張子昊道,“她不住警察宿舍跑學校來做什麼?”
“哦,楊警官是我們陽湖學院這學期的校警!”張子昊向柳下惠解釋道,“以後楊警官會負責我們陽湖學院的警務,警務室和醫務室相鄰,以後擡頭不見低頭見的,柳大夫要好好和楊警官打好關係啊!”
“校警?”柳下惠喃喃說了一句,心想還真不是冤家不聚頭,不但住在對門,連工作的地方還相鄰?
柳下惠還真不知道到底犯了什麼天煞了,居然一連遇到兩個女魔頭,一個就是楊然,另外一個自然就是逼着自己來陽湖學院做校醫助理的綺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