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顧玉歆一臉不解。
方清悠解釋道:“顧小姐,其實這身衣服是顧公子送給你的,那天他見我落難,纔將這衣服借給我了。”
方清悠不希望自己影響到顧錦逸和顧玉歆兄妹兩人的感情,所以才解釋得如此清楚。
“原是如此。”顧玉歆愣了半天,才道出了一句:“方姑娘,既然這衣服如此適合你,那它註定就是你的,還希望你莫要嫌棄,就將它當成我和哥哥的一份心意吧。”
方清悠微微頷首:“我怎麼會嫌棄呢,倒是要多謝顧小姐割愛。”
顧玉歆溫婉一笑:“方姑娘,既是來了,就裡面請吧。”
“嗯。”方清悠點了點頭,不忘轉身和顧錦逸告別:“顧公子,我先去爲顧小姐醫治了。”
顧錦逸微微頷首:“有勞方姑娘了。”
之後,方清悠和顧玉歆就一起進了房間。
顧玉歆離開前,卻是不禁多看了顧錦逸一眼。
因爲她一眼就看出這套衣服就是專門爲方清悠準備的,而非是自己。
此刻的顧錦逸明明還是那般溫潤笑容,可是顧玉歆卻明顯察覺到了他的不同。
他的目光落在方清悠身上時,有着對別人沒有的溫柔。
顧玉歆心頭不禁一動,難道哥哥他,竟是對方姑娘動心了嗎?
那一瞬,顧玉歆是欣喜的,這麼多年了,哥哥終於有喜歡的姑娘了。
可同時,顧玉歆又是苦惱的,以方姑娘的身份,只怕是沒有那麼容易進顧府吧?
顧錦逸不知顧玉歆察覺到了他的心思,也不知顧玉歆的顧慮,因爲此刻他正眼眸溫柔地注視着方清悠。
他早就知道這套衣服一定很適合方清悠,卻沒料想她會如此喜歡。
心裡,有種強烈的雀躍感,就像是渴望被誇獎的孩子被人美美地誇獎了幾句。
她竟是喜歡他的選擇……
方清悠醫治完顧玉歆後,顧錦逸還在清霧樓中並未離開。
顧錦逸做東,請方清悠在清霧樓留下喝茶。
方清悠自然是欣然接受。
美男美人相伴,她本就十分樂意,更何況,她還是個喜茶之人呢。
方清悠、顧錦逸、顧玉歆三人喝茶正喝到興處時,陳鍾傑大汗淋漓地找來了。
見陳鍾傑累得直喘大氣,方清悠連忙端給他一杯茶。
陳鍾傑將茶一飲而盡,之後才能說話了:“姑娘,佘小姐,派人,來找你了,說是佘夫人,突然,犯了急症,請你過去救命!”
聞此,方清悠面色瞬變:“佘夫人的症狀如何?”
陳鍾傑直搖頭:“不知道,那人只說佘夫人情況危急,讓我趕緊請你過去佘府。”
方清悠用力點頭:“好,我這就過去。”
方清悠本來差點就直接走人了,看到顧錦逸和顧玉歆兩人,才反應過來自己身在清霧樓,欲要向兩人道別,卻見顧錦逸先一步道:“方姑娘,佘府距此甚遠,不如我送你過去吧。”
“好,那就麻煩顧公子了。”方清悠沒有拒絕顧錦逸的好意,顧府的馬車速度比她的馬車速度不知道快了多少倍,是救命救急的最佳選擇。
說着,方清悠就背起了藥箱,顧錦逸沒有停留地隨她一起離開。
“哥哥,方姑娘,你們路上小心。”顧玉歆將顧錦逸和方清悠送到了清霧樓外,目光一直追隨着兩人而去。
心裡,卻是另一番祝福:“哥哥、方姑娘,希望你們能終成眷屬。”
顧府的馬車很快,兩刻鐘的時間就趕到了佘府。
佘府的護衛一見是方清悠,立刻就上前迎接。
不過,衆人對於顧錦逸的到來還是很意外的,卻還是連忙將兩人請了進來:“方姑娘、顧公子,裡面請!”
顧錦逸一直陪着方清悠急急趕路,一路到了佘夫人的院子外才停下了腳步。
方清悠和告別顧錦逸後,就匆匆進了院子。
院子外,顧錦逸望着方清悠離去的背影,眉眼溫潤,眼波柔軟。
她的身上,總是帶着讓他無法挪移視線的光芒。
不奪目,是明媚,絲絲卷卷的明媚,一直延伸到了他心裡。
軟軟的,閃亮的,迷人的。
方清悠見到佘夫人的時候,佘夫人臉色黑青一片,呼吸極弱,一眼看起來就像是中毒的症狀。
是以,方清悠顧不得和佘銳鋒、佘於妍、楊大夫三人打招呼,就立刻在佘夫人身邊坐下,伸出纖纖手指覆上了她的腕間脈搏。
果然是中毒了!
方清悠立刻拿出銀針爲佘夫人瀉毒,一針針快速地在佘夫人身上各穴位落下……
半個時辰後,佘夫人的面色終於恢復了正常,而方清悠渾身已是被汗溼透。
方清悠給了佘銳鋒和佘於妍一個眼神示意,告訴他們佘夫人已經脫離了危險,然後讓他們誰出來一下,她有話要說。
佘於妍和楊大夫留下照顧佘夫人,佘銳鋒則是隨着方清悠出來了。
“佘將軍,不知最近照顧佘夫人的人是否有所變動?”
“方姑娘,你是說有人對夫人動了手腳,而且連楊大夫都沒有察覺到?”
方清悠神情冷凝地點頭:“佘將軍,你應該看出佘夫人是中了毒,所以纔會性命垂危。我是覺得你府上應當有誰安插的奸細,可能是一個人,可能是數個人。我不能肯定,唯一能肯定的是,那奸細是個十分奸猾的用毒高手。佘夫人的吃穿用度,每一步都可能會被下手腳的,要查出這個人,並不容易。”
方清悠知道佘銳鋒對佘夫人的在乎,吃穿用度都是極爲信任的人伺候的,便是如此還能被人成功下手,那證明那個人一定很不好對付。
聞此,佘銳鋒瞠目欲裂:“該死的!我一定要揪出那個人來,敢對夫人下手,簡直是找死!”
“佘將軍,你也莫要太動怒氣,以免打草驚蛇。我等下先給你寫個單子,會詳細寫出造成佘夫人中毒的各種可能,你照着每一個可能查下去,或許會對你有所幫助。”
“多謝方姑娘了。”佘銳鋒沉聲道。
“佘將軍不用客氣。”雖佘夫人已經脫離了危險,但方清悠不知自己爲何依舊心情緊張,就好似某個暗處潛藏着某種危險似的,讓她無法完全放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