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
難道是傳說中的藥魔司徒忠?陳平深吸了一口氣,看着爺爺翻開的那個電話本,“唉?在這裡!”
陳厚德用他那個老人機打了一個電話之後,陳平還真的相信了那個藥魔司徒忠是真的存在。
“是啊,我已經跟他說好了,你現在就帶着你的朋友過去吧,如果幸運的話,應該在傍晚就能到,他就住在渝城。”陳厚德看了一眼窗外,一片狼藉之中正有幾個鄰居正在幫忙收拾。
“爺爺,家裡現在這樣,我們幫忙收拾一下,明天一早再走!”祖孫兩個人聊了幾句之後,陳平馬上就出了房間,開始收拾,因爲陳厚德一向爲人厚道,又向來行醫救人,所以鎮裡但凡是聽說了這事的,都趕來幫忙。衆人下午就把那被燒燬的房架又重新修整一新,倒是讓那個遠遠地站着的看熱鬧的人又撇了撇嘴。
爲了感謝鄉親們,陳平在小飯店安排了幾桌飯食,回到家也已經是八點多。
“雪凝,我們得馬上收拾一下,明天易辰他們過來接我們去渝城,不能再耽擱了,我看骨媚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三個人注視着那微微發着白的臉色,倒也都表情黯淡。
陳平給爺爺又施了一回金針,收針時,把所有的穴位都交代了一遍,因爲剩下的幾天老爺子要自行打通剩下的心脈。想到爺爺也是高手,陳平也就放了心。
農家小院裡遠遠傳來田間的蛙鳴,陳平才把廂房裡的燈滅了,就聽到有車停在了大門外,“陳老爺子,陳老爺子在家吧,快快,快去看看吧,我,我爸他不行了!”
一個激靈就從牀板上翻了起來,這大晚上的,陳平還真留了神。
“爺爺,讓我去!”陳平開了木板大門,迎頭跑進來的居然是白天還是副高傲的張二狗,一件白色的大背心,配着一個大花褲衩,連腳上也只是穿着了拖鞋。
“陳平,快,快,我聽說你把那老曹家的二兒子都給救活了,快去看看我爸吧,他,他傍晚的時候就說有些頭疼,我也沒有當事,可剛纔睡下,就開始口吐白沫,翻白眼兒了!”張二狗開着他那輛警車來的,因爲聲音大,所以左鄰右舍也都亮了燈,張厚德披了衣服從房間裡走出來,拎着藥箱。
“爺爺您休息吧,還是我去!雪凝跟我來,紅蓮你照顧好爺爺和骨媚!”陳平立即帶着雪凝兩個人就上了警車,向着那鎮子中心的唯一幾棟樓房開了過去。
上二樓,轉進門,已經有四五個穿着白大褂的人站在牀邊,陳平和雪凝兩個人才一進門就認出了那鎮醫院裡的王凱和他的侄女,兩個人正手裡舉着個大針頭朝着張二狗他爹腦袋上就扎!
“咻!”空氣裡似乎有什麼東西正在動盪,所有人都沒有注意到,可王凱手裡的那根大針頭可就當啷一聲落在了地面上。
“啊!”再看他的手腕上被一根銀針刺中了他的臂斑穴,而他整個的身體也處在了麻疼當中,根本都說不出話來。
王娜還正在跟旁邊的一位護士嘀咕着,“我看是不行了,用強心劑!”
“行了,你們這幫庸醫又來治死人的?”陳平冷冷地扔了一句話出來的時候,大家這才擡頭,而那王凱也抱着自己的手臂乾脆就要倒下,還好旁邊的人一把扶住了他,這才發現他的手腕後方被插着一根銀針。
房間裡的氣氛開始緊張起來,一邊是白衣大褂的鎮醫院裡的幾位有名號的醫生,一邊卻是張二狗才請來的陳平。所有的目光對在一起,就像是針尖對上了麥芒,還真就有些讓人受不了。
“呃,站着幹嘛,救人要緊啊!王叔,你,你們先退後吧,我知道你們已經盡了力,那個什麼,都,都出去。”張二狗原本就是一個牆頭草,現在涉及到了他的個人利益,當然不能退讓。
王凱那眼鏡後
面的大眼睛裡似乎都要冒出火星子,一擺手,衆人都馬上退了出去,努力用左手把自己手腕上那枚銀針拔了下來。
“哼,你別亂拔啊,拔壞了,這可不好說,我封住的可是你的一條經脈!”陳平沒有嚇唬他,那是真的,像他這種認錢不認人的傢伙,不教訓一下可不行!
然而話已經完了,王凱氣憤地把那枚銀針直接就拔了出來,讓他沒有想到的是自己的右手卻更加麻痹了,而他整個人也因爲那麻痹而倒在了地板上。
“撲通!”那姿勢有些難看。
“哈哈,別這樣啊,我可不收徒弟,就是收,你的年紀也有點太大了!”陳平是一邊說話一邊已經給張舉大診查了起來,這不看不要緊,一看還真看出了大問題。
“是腦梗!在腦幹下面有三塊正在被淤塞住的病竈,你們都退出去,噢,把他也給你拉出去,雪凝留下,我要馬上給病人施針。二狗子你留下。”陳平當機立斷,馬上就把張舉大的身體側放在牀上,手裡銀針輕閃,速度相當快就刺進了他的天容、天鼎、水突、華蓋、檀中穴!
站在那門外的王凱等人也只能一臉吃驚,他們雖然能看得到陳平手裡針落,卻不知道這幾大穴位的作用。
數秒之後,收針,又提針直刺那張舉大的太陽穴!隨即就是針提血出。數滴黑色的血滴從他那發了黃的皮膚上滲出來。
“呃…”張舉大吐出了一口惡臭的氣息,整個人從昏迷狀態之中漸漸甦醒。
“快,還沒有結束,你把翻過來!”陳平命令道,接着他又在那張舉大的後腦處找到了幾個穴位刺了下去,又是幾滴黑色的血滴被擠了出來之後,陳平這才長長地吐了一口氣。
“聽我說,張叔的這病,我也只是治了個皮毛,馬上到我爺爺那取幾味藥過來,如果不能及時用藥物把那血栓塊打散,還是很危險的!”陳平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