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蓓眼中,閃過一絲陰狠,兩絲嫉妒。
“德妃娘娘言重了,皇上昨日就已下了旨意,雲貴妃靜養期間,禁止所有人前來打擾,相信各位娘娘也都領到了皇上的意思,只是不知道各位娘娘此刻前來,可是皇上鬆了金口?”
不愧是在皇宮打滾摸爬了幾十年的王嬤嬤,三言兩語,就逼得十幾個女人啞口無言。
她們要說是,那是假傳聖旨,可要是說不是,那就是抗旨,抗皇上的旨意,弄不好就是要砍腦袋的事情,還要牽連上自己的家族。
所以,妃子們聞言後,臉色都倏然煞白,眼中露出了害怕之色,有些膽小的妃子,退到了司馬蓓的身後。
她們早就得到了皇上的旨意,不讓前來打擾貴妃靜養,儘管她們嫉妒她一個病癆子得到了皇上的寵幸,也不敢前來打擾她。
今早上,德妃要來探望貴妃,非要她們同行,她們不敢不從。
德妃仗着她背後的靠山,在後宮作威作福,誰也不敢反駁她的意思,要不然,一狀告到太后那裡去,誰也不會有好果子吃。
見被王嬤嬤將了一軍,司馬蓓氣的臉再次扭曲,她堂堂司馬府上的小姐,現在有貴爲德妃,居然被一個老奴才指着鼻子罵,這口氣,是可忍孰不可忍。
她哼了一聲,咬牙道:“王嬤嬤,看在你是皇上的人的份上,本宮不跟你計較,但我們和雲貴妃都是侍候皇上的人,雲貴妃病重,我們做姐妹的前來探望,人之常情,王嬤嬤,我相信,皇上不會因爲我們姐妹感情好,而治我們的罪。”所以,你個死奴才,少拿天表哥來壓我們。
司馬蓓說的咬牙切齒,她的耐心,已經忍耐到了極點,恨不得從王嬤嬤頭上飛過去,衝進屋裡,狠狠羞辱紫雲熙一頓。
前兒個獨守空房,被軒轅天放鴿子的萱妃,對紫雲熙是恨之入骨,她上前附和道:“是啊,王嬤嬤,我們是聽說雲貴妃昨兒個醒了,擔心她的身體,這才特意前來探望,不成想,我們的好心卻被當成了驢肝肺。”
“是啊,要不是因爲擔心雲貴妃,我們怎敢私自前來呀。”
“就是,雲貴妃才進宮,就給我們扣下這麼一頂抗旨的大罪,以後,誰還敢來探望她啊。”
“……”
十幾個妃子,你一言,我一語,紛紛上前爲自己叫屈,暗指紫雲熙的不對。
這一會兒,司馬蓓反而禁了聲,冷眼看着王嬤嬤,嘴角噙着一抹陰冷的笑。
這時,洗漱完畢,身着一身紫色衣裙的紫雲熙,緩步走出屋。
王嬤嬤一見她,表情立即變得恭敬起來,忙道:“貴妃娘娘,你身體纔好些,皇上有旨不讓貴妃娘娘下牀,貴妃娘娘,你……”
“無礙。”
雲熙淡淡的兩個字,阻止了王嬤嬤的擔心,王嬤嬤掃了司馬蓓等人一眼後,向她回稟道:“貴妃娘娘的旨意,老奴已傳達,不過……各位娘娘似乎不見到您一面,不願離開。”
紫雲熙的出現,就像是一羣漂亮的嘰嘰喳喳的小鳥羣裡,突然來了一隻高貴的鳳凰一樣,讓整個熱鬧的場面,瞬間陷入了一片安靜。
衆女盯着她絕色的臉蛋,眼中露出驚豔,嫉妒,羨慕的神色,一時間,竟然忘了要給她行禮。
雲熙傾城傾國的容貌,擁有沈魚落雁,閉月羞花之力,讓那些花了大價錢,特意裝扮的隆重的妃子們,相近失色,也讓司馬蓓嫉妒的心絞痛。
哼,狐媚子,怪不得她天表哥會不顧她病重而寵幸她,原來,這死賤人,長的就是一副狐狸精樣。
對紫雲熙有恨的人,還有一個,就是萱妃。
萱妃一見到雲熙的美麗,心裡就憤怒嫉妒的都快要發狂,是因爲紫雲熙這張臉,才讓她空歡喜一場,空等了一個晚上,還成了人家的笑柄,所以,她對紫雲熙的臉,恨到了極致。
哼,紫雲熙,走着瞧,這筆帳,她記住了,她一定要讓她十倍送還。
許是萱妃的恨意太過濃烈,讓感受到的雲熙,不得不將視線睨向她,萱妃眼中的恨意來不及收斂,被她抓了個正着,她嘴脣一勾,噙着一抹期待而意味不明的笑。
那模樣,明顯就是在挑釁呀。
雲熙,你還病着呢,這樣光明正大的挑釁人家,你確定?
王嬤嬤見衆女都跟個傻子似得,面色一沉,怒喝道:“大膽,見到貴妃娘娘,還不行禮。”
衆女被喝的回神,除了和紫雲熙平級的德妃司馬蓓,其他嬪妃連忙給紫雲熙行禮,而萱妃,只是身子微微彎了一下,敷衍了事。
司馬蓓見平日裡對她畢恭畢敬的衆女,竟然對一個病癆子行禮,她心裡很不舒服,特別是紫雲熙那張絕色的臉蛋,讓她看了,很想衝上去撕爛她。
她死死瞪着雲熙,若是眼神能殺人的話,那這麼一會兒,紫雲熙早已死了幾百回。
司馬蓓咬牙冷笑道:“雲貴妃好大的架子啊,本宮和各位姐妹們好心好意前來探望雲貴妃,卻沒想到吃了閉門羹,看來,雲貴妃很不喜歡我們啊?”
這話,明顯就是挑釁呀,巴不得雲熙和衆女之間打起來。
果然,妃子們的眼神,齊刷刷的射過來,雖然沒多少殺傷力,但,明顯就是控訴和指責。
前世,沒有經歷過父母雙亡,未婚夫和好友苟-合背叛的痛苦的紫雲熙,是一個活的瀟灑愜意,淡然如風的女子。
她眼眉一挑,風淡雲清道:“我又沒請你來,是你自己願意來的,關我什麼責任?”
這話,明明就說的很囂張,目中無人,但她的表情卻很淡然,讓司馬蓓心裡的怒火,瞬間加了一百分,差點被怒火焚燒。
她沈着臉,道:“雲貴妃,這麼說來,我們關心你,探望你,擔心你,這一切都是好心沒好報?”
被燒大的火,被她繼續澆了一桶油,瞬間,紫雲熙感覺到,周圍幾道含着火焰的目光,射向她。
她若無其事,淡淡的笑了笑,譏諷道:“好心?呵呵……請問,你們的好心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