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把昏迷的兩宮女一太監,放在了他們該待的地方,然後雲熙拿了一個小包袱,裡面裝有火紅玉石,和一些她吃的丹藥,其他的衣物日用什麼的,她一件沒帶。
紫雲熙和千嬌率先往外圍牆而去,月影拎着小太監,是最後一個離開的,離開前,他拿起火摺子,點着火,扔向了那乾草堆。
最有事情做完後,前後都不到三分鐘,三人走急速朝外圍牆奔去。
“快走,火大了,引來隱一,我們就走不了了。”見紫雲熙還頻頻回頭望,趕上來的月影忍不住催促道。
三人特意挑了一個距離黑衣人戰場遠的外牆,翻身過去,月影手上拎着一個人,先翻了過去。
紫雲熙沒武功,只能由千嬌抱着飛上去,但千嬌是女孩子,力氣畢竟有限,還要抱着一個人飛五六米高,在落腳的時候,聲音不免大了一點,還是引起了隱一的注意。
隱一本來是在和黑衣人殺手打的真有勁,突然就聞到了空氣中有一股煙的味道。
他暗道一聲不好,抽空瞄了一眼冷宮這一邊,見空中隱隱有火光出現,而且煙味還愈來愈濃,他臉色大變,連忙甩開了一個黑衣人的糾纏,還殺死了一個纏着他不放的黑衣人,飛身進了冷宮院子。
見宮殿着火,他當即就想飛身進去救人,卻聽見了不遠處的圍牆外,傳來落地的聲音,他心裡一緊,立即有了一個猜測,忙飛奔而去。
練武之人的耳力,向來就靈,特別是他們這些經過特訓的隱衛,老遠的一丁點動靜,都能讓他們發覺。
隱一的速度很快,紫雲熙三人才跑不遠,就被他給追上了,見紫雲熙還沒放下逃跑的念頭,他臉色一凜,心裡很爲皇上對她的心不值,這一刻的他,想要殺了她的念頭都有。
但,總歸是心裡想一想,還沒那麼大膽,敢殺皇上的寵妃。
他二話不說,伸出一掌,就朝她抓去。
他動作快,但有一個人動作比他更快,一隻手從旁而來,閃電般一把就握着了他手腕,說時遲那時快,對方狠狠一擰,當即就把隱一的手腕給生生折斷了。
隱一一直都在防備月影和千嬌會察覺後出手,他是做夢也沒想到,這裡除了千嬌月影紫雲熙外,還會有另外一個人,而且這人的武功比他高多了。
近在遲尺,他居然都沒發現,這才被對方措手不及的折斷了手腕,見對方還不死心,又朝自己下殺手,他心裡就明白,這是人家要殺人滅口呢。
隱一身子一側,避開了對方的一掌,硬着頭皮,和對方打了起來。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多日來,忙的腳不沾地,差點累吐血的赫連瑾。
赫連瑾來的時候,見圍牆外兩批黑衣人正打的歡,就沒驚動他們,悄聲翻進了冷宮。
一進院子,他就聞到一股嗆鼻的煙味。
當他看到火光後,心裡咯噔一下,心裡一急,剛要衝上去,他又頓住了。
火着這麼大,屋裡居然都沒動靜,就算雲熙睡的沉,沒發覺罷了,那月影和千嬌又不是死人,這麼大的動靜,怎麼可能會沒發覺?
想到外面正打的歡的黑衣人,他當下就斷定,這定是他家狡猾的雲熙,佈局出來的一個小計策。
他一想到今晚上,是他家雲熙計劃離開皇宮的日子,他心裡就樂的很想去放鞭炮,高歌一曲,在空中飛翔個幾圈,來宣泄他心裡的亢/奮。
他剛轉身,想要出冷宮,就見到了一個黑衣人,急速過來,這不,他就悄悄的跟在了隱一的身後,把他家雲熙從隱一的魔爪之下救下。
隱一本就不是赫連瑾的對手,現在斷了一隻手腕,就更是應接不暇,節節敗退。
斷了一隻手腕,就好比斷了一隻羽翅的雄鷹一樣,任你之前有多厲害,但失去了一隻翅膀,實力就減了大半,很快,赫連瑾一把捏住了他的死穴,讓他動彈不得。
就在隱一以爲赫連瑾要殺了他時,突然,赫連瑾卻奇異的鬆開了他的手,冷眸看着他,“你是軒轅家的隱衛?”
“廢話少說,老子技不如人,要殺要剮,悉聽尊便。”隱一一身硬氣道。
剛纔,他已經釋放了隱衛的信號,但卻沒有隱衛過來幫他,想必是他們都被那羣黑衣殺手纏住,脫不開身。
眼看紫雲熙就要逃走,要辜負皇上的一番心意,隱一是又氣又怒,又有心無力。
赫連瑾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後,從懷裡掏出一塊玉牌,道:“你可認識這玉牌。”
都要死了,看什麼玉牌啊?
隱一漫不經心的朝他手上看去,這一看,看的他大驚失色,雙膝一軟,就跪了下去,無比恭敬道:“隱一拜見主子。”
天啊,來人是誰,手上怎麼會有能號令軒轅家隱衛玉牌?
十年了,這玉牌十年未見,現在見到它,讓他體內的血液,就像是打了雞血一樣,激奮的不得了。
這個玉牌,對於他們隱衛來說,就像是不可缺少的親人,有了它,他們隱衛隊的人才算是有主子的人,纔算是有了家的人。
這十年,他們隱在皇宮暗處,守護先主,默默等待先主醒來,能重新號令他們,但十年如一日,先主還在沉睡,他們也漸漸的失望了,心裡拔涼拔涼的。
按照軒轅家隱衛的律例,在先主沒有了能力號令隱衛後,玉牌又下落不明時,他們隱衛唯一的任務,就是聽當今皇上的命令,守護皇上,讓軒轅家族千秋萬代,矗立不倒。
所以,在軒轅天坐穩皇位後,他纔會用老大的權勢,帶着隱衛,去見軒轅天。
不過,他當時去見軒轅天時,就已說過,他們都是認玉牌爲主的隱衛,一旦玉牌出現,他們就會從他身邊消失,所以軒轅天只是他們暫時的主子。
“承認了就好,不枉費我父皇那麼信任你。”赫連瑾微微額首,淡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