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又貪看了幾眼《符陣集》後,纔將其收好,放回書架上。隨後,秦牧的視線又被轉移到了書架旁的那個木箱子上。那是一個雕刻十分精美的木箱子,上面的花紋看起來有些怪異,想來是中土那邊的風俗。
“這裡頭,又是什麼東西?”
秦牧有些好奇,便走了過去。那箱子沒有上鎖,秦牧只稍微用點力,便將蓋子擡了起來。一片璀璨的金光在打開箱子的一瞬間,就像洪水沖垮堤壩一般噴涌了出來!
“我去,這麼多金幣!”
饒是秦牧心志強大,此刻,也是驚訝地目瞪口呆。在中天帝國,一金幣相當於一百銀幣,而一個銀幣則可換一千銅幣。平常,只需幾個銅幣,便能管秦牧吃一天的飽飯了。而這麼多的金幣,不知道能買多少好東西!
“瞧你那點出息!”一旁,胖貓看着秦牧一驚一乍的模樣,忍不住說道,“就那麼一小箱金幣,連最劣質的靈石都買不了多少!這上官老頭,也是夠小氣的!”
秦牧卻不管胖貓說什麼,畢竟這是他長這麼大以來見過的最龐大的財富。有了這筆錢,說不定,就能買一些提升修爲的丹藥,那麼,在會試開始前提升到四級修爲,也就更有希望了。而且,突破二級後,自己還可以買一些制符的材料來試試,到時便知自己能不能成爲一名符師。不管怎麼說,金幣總有用完的時候,但符師的身份卻可以帶來源源不斷的資金。另外,要參加聯合會試,其報名的費用也是相當不菲,據說要二十多個銀幣,要是沒有眼前這筆錢,自己還真是有點吃力。
不過,說到報名……
秦牧拍了一下額頭,說道,“差點忘了,這幾天正是聯合會試報名的時間,要是錯過了,可就得等來年了。”
按規定,會試的報名要提前四個月進行,由修行者協會負責相關登記。但此番報名,是不需要看修爲的,只要繳納一定的費用,便可以先行登記。等三個多月後,那些未滿四級的修士,需要再次檢測,若是不符合要求的,則會被淘汰掉,但報名的費用,是不會退回去的。之所以有這樣的流程,是因爲,首先,參加會試的人數實在太過龐大,若不提前登記,根本來不及整理參加考試者的信息;其次,一些修爲接近四級的,總會碰碰運氣,希望自己在三個月後能夠突破四級。但最終,這些人只有少數能夠如願以償,而大部分,則憑白交了一大筆報名費。對帝國而言,自然是樂於獲得一筆額外的收入。
“什麼時候開始的?”一旁的胖貓問道。這幾個月來他一直在沉睡,因此,對外界的事情並不瞭解。
“前幾天就開始了。報名一般會持續五天,我算算,今天應該是……“秦牧略一思索,突然大聲說道,“是最後一天啊!”
這一聲大喊秦牧沒有壓低聲音,周圍的人都齊刷刷看了過來,把秦牧瞪得有些面紅耳赤。
“走吧,得抓緊去修行者協會一趟了,不然,可就趕不上了。”
說着,秦牧趕緊付了錢,匆匆忙忙地離開了烤串攤;在路旁攔了一輛馬車後,便徑直往協會所在的地方趕了過去。
……
……
就在秦牧和胖貓離開後不久,三道有些陌生的身影從這條街上走了過去。一個容貌絕美、性子看起來十分活潑的女孩子走在最前面。身後則是一男一女兩人,男的看起來十分威武、雄壯,女的則顯得溫婉、秀美。
一行三人又走出一段路後,終於,那女孩在一處小院前停下了腳步。那是秦牧家的院子,但不知爲何,那女孩表現出很強烈的興趣,好像是終於找到苦苦尋覓的某樣物件似的。
“柳叔、孟姨,就是這裡了!“那女孩十分歡快地說道。
“月兒,你到底是在找什麼?“
那個被稱作孟姨的女子開口問道。她的名字叫孟茹芸,她身邊的高大男子,名叫柳正陽。他們二人陪着那個名叫月兒的小姑娘在縣城裡轉悠了大半天,但還是搞不懂她究竟是在找些什麼。
“是氣味,孟姨。我昨晚在很遠的地方就聞見了,是從這裡散發出去的。”月兒笑着說道。
“可是我真聞不到有什麼特殊的味道。”孟茹芸皺着眉頭,說道,“月兒,時候已經不早了,我們也該回去了吧。傍晚,我們就要離開這裡,趕去別的地方了。”
“可是,”月兒苦着臉,說道,“我想見見這屋子的主人。孟姨,你們先跟着姑姑走吧。我想留在這裡玩一段時間,等你們準備回去的時候,再來接我可好?”
“這……”孟茹芸聞言,有些驚異,正想拒絕,卻被柳正陽止住了。
“那好吧,“孟茹芸略顯無奈地嘆了口氣,說道,”那你千萬要小心,不許貪玩,不許到處亂跑。另外,我會派兩名影衛時刻看着你的。”
月兒忙乖巧地點了點頭,說道,“放心吧,孟姨,你們快回去吧。”
孟茹芸聞言,纔跟柳正陽二人轉身離開。走出幾步後,便施展了特殊的遁術,驀然從街道上消失不見了。
……
……
柳正陽二人走出一段路後,孟茹芸終於忍不住問道,“真的就把月兒扔在這裡?”
柳正陽苦笑道,“月兒那丫頭,你又不是不知道?她一時興起,便是十頭牛也拉不住的。此番出來,原本也是十分兇險的,但月兒非要跟過來,不也是沒辦法,才帶着她的嘛?如今,她難得轉移了興致,想留在這縣城當中,我看,反而更安全一些。畢竟,兩個影衛的修爲也不弱,要在這小縣城裡保月兒安危,不會有什麼差池的。”
孟茹芸這才嘆了口氣,說道,“如此說來,似乎也不差。往下,還有更兇險的事情要去辦,確實不適合帶着她。”
……
……
院子外,月兒打量着四周,顯得興致頗高。她敲了敲門,裡頭卻一點反應都沒有。
“院子裡,都沒有人嗎?“
月兒喃喃了一聲,掐起手訣,正打算施展遁術進去,但想想這似乎不太禮貌,因此便作罷了。
月兒朝附近看了看,瞧見斜對面竟有一家客棧,心裡不免一陣歡喜,暗道,“我先去客棧定個房間,等院子的主人回來了,我再去找他!“
這般想着,月兒便穿過街道,來到對面的客棧當中。這客棧名叫“清平客棧“,用的是這條街道——清平街的名字來取名的。
“老闆,要一間上房。”月兒來到櫃檯前,說道,“要打開窗戶可以看見對面的房間。“
那老闆愣了一下,暗道,“能看見對面的?這小姑娘是要幹啥呢?”
但老闆也沒有多問,只叫店小二帶月兒進了樓上一個頗爲乾淨的房間。月兒打開房間的窗戶,正好可以看見秦牧家的小院。那院子裡,有一張石桌,三個石凳子。一些尋常物件則很有規律地放在角落裡。
“看起來,還不壞嘛!”
月兒笑了笑,絕美的面龐上露出兩個淺淺的笑窩。只是眼下,月兒無事可做,難免有些無聊,於是在房間的木桌子旁坐了下來,雙手拖着香腮,打算等那院子的主人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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