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菱姑姑湊到了他的耳邊,宴姬特別的神秘的說了一些什麼話,搞的靈兒和蘭兒的好奇心激增。
“好的,大小姐我明白了。”
“明白了吧,明白了,就儘快的去幹活,我等着你們兩個的好消息。”
靈兒被紫菱姑姑拽着走了,蘭兒則是瞪着大眼睛問:“大小姐,他們兩個走了,那麼我去幹什麼啊。”
“幹什麼啊。”宴姬撇嘴,“還能幹什麼,你就一個活兒,那就是哭。”
“哦。”蘭兒點頭又猛擡頭,“什麼,什麼意思,哭。”
宴姬特別肯定的點頭:“對,哭,放聲大哭,而且還要十分有感情的哭,反正就是怎麼痛苦,怎麼來,最好是把我說的悲慘一點兒。”
蘭兒不明白,可這要是哭不出來估計回來之後大小姐是要把自己給吃了。
西苑。
二夫人指着桌子上的一疊文件說:“老爺,你說這到底該怎麼辦啊,這麼多的文件。”
“娘。”宴宏十分得意的說,“你這是擔心什麼啊,奶奶已經讓幾位賬房先生爲父親交代過啦。”
二夫人鬆了一口氣,她就知道老夫人一定會留一手的。
“哼,我看這個宴姬究竟該怎麼辦。”宴霜兒很是幸災樂禍的說,“等他把這些難懂的賬本看完,估計這一個月的時間也就到了,你們說是不是啊。”
幾人一陣鬨笑,只有宴雪兒有點愁眉不展。
“父親。”宴雪兒上前說,“女兒聽說宴姬在城中有不少的產業,而且這個女人一向是不按照常理出牌,咱們還是小心一點的好。”
宴宇插話說:“大姐說的對,最近京城裡面都到宴姬的瓷器店裡面買白瓷,聽說可是日進斗金啊,誰見了都眼紅。”
宴明德聽了之後,繃着臉不說話,二皇子說的話一直都在他的腦子裡面,瓷器店的事情他們可以任意去做,只要不是打着他的旗號就行了,真的出了什麼事情,二皇子也是一定會站出來說話的,有了二皇子的支持他們到底還害怕什麼啊。
“宴宏,明天找點人去看看這個瓷器店,明白了嗎。”
宴宏很有意味的點了點頭,即使不用明說,他也就已經明白究竟是怎麼回事了。
宴明德惡狠狠的冷笑,一個黃毛丫頭還想着跟我鬥,我看你還嫩着呢。
“行了,行了,宴宏留下,你們所有人就回去歇着吧,有時間的話,去看看宴姬那邊的情況,明白了嗎。”
“放心吧父親,打聽情報,對於我來說簡直就是小菜一碟。”宴霜兒很有把握的說。
母女幾個出了西苑,二夫人想着最近一段時間還是應該好好的向老夫人獻殷勤,這樣子的話,自己老爺的事情就更加有希望了。
小花園口,蘭兒正低着頭見着地上散落的蘋果。
宴霜兒對着母親和姐姐使了一下眼色,父親不是說打探消息嗎,眼下這個機會就來了。
“蘭兒,你幹什麼呢,這好好的蘋果怎麼就掉在地上了呢”,宴霜兒抱着雙臂,狠狠地踩住了腳下了一個蘋果。
宴雪兒轉了下眼珠子,瞧着一向眉開眼笑的蘭兒如今卻是愁眉苦臉,難道說宴姬發飆了。
“怎麼了,蘭兒,是不是大姐他發脾氣了。”
蘭兒摸着眼淚,還沒有說話,就已經淚如雨下了,那是一個梨花帶雨,雨打風吹啊。
“怎麼了。”二夫人裝起了好人,“這以前可都是見你樂呵呵的,突然之間是怎麼了,誰欺負你了、。”
“大小姐,大小姐心情不好,老夫人安排了那麼多的賬簿,大小姐本來就對賬簿沒有什麼瞭解,如今更是不知所措了,我只不過是說錯了一句話,大小姐就把我趕了出來,還,還讓我在小花園罰站。”
“哎呦。”宴霜兒撇着嘴說,“這宴姬還真的是夠過分的,自己沒有本事,居然把怨氣撒到了丫鬟的身上,他可真的是夠有本事的啊。”
“行了行了。”二夫人看着他說,“你是做丫鬟的,主子打你罵你,你都要受着,明白了嗎。”
蘭兒撿起地上蘋果,抹了抹臉上的淚水,依舊是哭哭啼啼的走了。
“哼。”宴霜兒挽着自己的母親說,“我看這個宴姬該怎麼辦,連個賬本都看不懂,還想要把持家中大權。”
宴雪兒則是多疑的搖着頭:“這個宴姬恐怕沒有這麼簡單,咱們還是小心一點的好。”
“姐姐,你剛纔沒有看到嗎,蘭兒都已經那麼說了,我想這個宴姬一定是吃不完兜着走了。”
二夫人牽着兩個女兒的手說:“好了,你們兩個就好好的回到自己的院子裡面,什麼事情都不用做,你父親的事情,有你兩個哥哥呢,明白了沒有啊,對於你們來說最重要的是嫁人。”
嫁人,宴雪兒忽然之間想到大哥前幾天提到父親到二皇子府的事情,心裡就動了心思,只不過是礙於霜兒在身邊,所以就沒有開口。
母女三人談談笑笑的時候,京城的一家客棧之中,噼噼啪啪的算盤聲音在天字號房間裡面震天響着。
紫菱姑姑指着眼前的六個賬房先生說:“大小姐,我已經按照您的吩咐,把該找來的人都已經找來了,他們六個都是精通賬目的。”
宴姬點了點頭:“紫菱姑姑,這些人的能力,我是沒有懷疑,不過我要告訴你的是,今天之內可以出結果嗎,能夠讓我知道宴府的情況嗎。“
雖說宴姬曾經有一段時間也是明白的看過那些賬目的,只不過今天這些陳年舊賬,爛賬,纔是真正的觸動了宴府的根基,如果說真的是想要清楚宴府中的紕漏和根本的話,那麼這些賬目就是最好的憑證。
紫菱姑姑點頭說:“大小姐請放心,我已經吩咐過,今晚子時之前必須要出結果,不然的話,他們不僅僅一兩銀子都拿不到,而且還要接受靈兒的特殊懲罰。”
太好了,宴姬拍了下手掌,老夫人怎麼也沒有想到,他宴姬一個人是沒有辦法搞清楚這些賬目,可是有人能夠幫他們搞清楚,這些智囊團,宴姬可是要好好的利用。
正在這時候,蘭兒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紫菱姑姑和靈兒見他神色慌張,就覺得一定是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了。
“怎麼了,是不是宴府出事了。”
“不是,不是宴府。”蘭兒氣喘吁吁,“大小姐,大小姐,是瓷器店,咱們的瓷器店被砸了。”
“什麼。”宴姬惱怒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到底是那個不要命的,竟然敢砸了姑奶奶的瓷器店。”
“大小姐,今天你們剛走,吳管家就找來了,說今天店裡面來了一般分個人,不由分說就亂砸一通,還有,還有城中的酒樓和店鋪也都有了不同程度的破壞,您還是過去看看吧。”
“宴明德。”宴姬狠狠地喊出了這三個字,遊戲還沒有開始,你竟然就開始砸場子了,老孃要你好看。
“大小姐,我怕陪你去。”靈兒抓起長劍就走了過去。
“不用了。”宴姬一口否定,“你和紫菱兩個好好的守在這裡,眼下這裡的事情比任何事情都重要,宴明德那些狗腿子,本小姐還對付的了。”
“大小姐,你一定要小心。”紫菱不放心的囑咐了一句。
宴姬帶着蘭兒趕到瓷器店,看着滿地的狼藉,心中更加的難過,除了瓷器被砸了之外,店裡的兩個夥計也受了傷,吳管家心疼的撿着地上的碎片,一陣嘆息。
“大小姐,你看,這到底該怎麼辦啊。”
“吳管家,瓷器沒有了,咱們還可以再燒,只要你們沒什麼事情就好,這兩天就暫時不開門了,回去好好的歇兩天。”
回頭她有吩咐蘭兒拿出一些銀子安慰受傷的夥計。
處理好了瓷器店的事情,宴姬走在大街上,心中滿是怒火,卻不知道該如何發泄,這個該死的宴明德,真的不是什麼好東西,居然敢耍這樣的陰招來。
“大小姐,接下來,咱們該怎麼辦啊。”
“一個字,等。”
宴姬最近一段時間,不僅僅在做生意方面又了很大的改進,在其他方面也是十分的得心應手,街上的乞丐和小混混都已經成爲他打聽城中事情的重要渠道。
果然,沒有多久,一個小乞丐就出現在了他們的面前。
“大小姐,你要找的人現在在城外破廟呢。”
宴姬點頭,大踏步的走出了兩步,隨手扔下了兩個銅板,小乞丐很是利落的接到了手中。
“狗子,去買包子吃,本小姐若是抓到了賊人,請你吃燒雞。”
“多謝大小姐。”
不遠處的馬車上,湛冷澤正注意着大步流星往城外的走的宴姬,自那日不歡而散之後,兩人就再也沒有見過面。
好像他成親與否,對於宴姬來說,真的是無關緊要。
凌雲將視線收了回來,小心的問:“王爺,咱們趕上去嗎,屬下覺得宴姑娘很有可能會遇到危險。”
湛冷澤沒有迴應,凌雲自然是明白主子的意思,吩咐了車伕就往城外趕。
此時,夜幕已經降臨。
宴姬和蘭兒駕着馬車到了城外破廟,還真的是看到了一羣不知道好歹的無賴正圍着一個身着光鮮亮麗的人,宴姬看的很清楚,這個人不是別人,就是宴府的大少爺宴宏。
“宴宏,我還真的是沒有想到你居然還會幹出這麼不上臺面的事情,你說你那個老爹也夠不要臉的,自己偷雞摸狗,也連帶着自己的兒子,這可真的是上樑不正下樑歪啊。”
“宴姬,你可不要血口噴人,你哪隻眼睛看到是我們指使砸你們家的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