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子逸,你趕緊回樓上休息吧,這身子骨本就弱,應該多休息纔是,”玄秋平擔心莊沐瀾的傷口,自然也是沒有注意北宮良垣了,這邊希望能勸他上樓,少在這兒和莊沐瀾吵嘴,免得影響她的傷勢。
“師傅,剪刀,”樂安把剪刀送了過來,也因爲擔心莊沐瀾,情急之下伸手推了北宮良垣一把,差點將人給弄摔倒了。
北宮良垣何時受到過這種待遇啊,瞧瞧自己身邊的兩個人,現在對那丫頭居然如此的貼心,完全將他給忽視了,真是太可惡了。
“平叔,”北宮良垣藉機捂住了胸口,俊美的臉龐皺在了一起,他扶着椅背,大口大口地喘氣。
玄秋平擡首,看了看北宮良垣的臉色,便沉下臉來了,“子逸,你老大不小了,怎得還玩這孩童的把戲?別裝得那麼像,我啊一眼就能看出你是不是有事。”
北宮良垣假裝生病一下子就被揭穿了,便不悅地顰起了墨眉。
莊沐瀾聽聞玄秋平的話,忍不住笑出了聲兒,這北宮良垣平日裡就愛板着臉,沒有想到他有時候還會有這麼幼稚的一面,真是搞笑。
北宮良垣狠瞪了莊沐瀾一眼,坐在了椅子上,看着一老一小那擔心勁兒,又忍不住說道,“平叔,樂安喜歡這丫頭呢,我是知道的,可你什麼時候也這麼喜歡她啊?可別被那老太太給說中……”
“呸呸呸,”玄秋平連聲打斷玄秋平的話,說道,“我本來就很喜歡瀾丫頭的,這是因爲這孩子懂事,我拿她當女兒看待,沒那老太太說的那麼噁心齷齪,子逸啊,你不會真的那麼認爲吧?”
“平叔,”莊沐瀾今個兒真是見識了北宮良垣幼稚的一面了,她微微勾脣,挑了挑眉,說道,“你忽略了他,他心裡不平衡了,在這兒吃飛醋呢。”
“你……”北宮良垣臉色頓時沉了下來,心裡複雜地不知道如何梳理清楚,到底是因爲這丫頭不和自己吵架煩躁呢還是因爲自己被疏忽而惱怒,總之,現在這心情,簡直就是難以言喻了。
玄秋平幾人都沒空搭理自己,北宮良垣便顯得無所事事了,起身往樓上走,剛上樓便聽到樓下莊沐瀾說道,“平叔,你瞧瞧我娘啊,我這傷不礙事兒的,我自個兒會看。”
玄秋平聽聞,便看向了歪在椅子上的崔氏,猶豫了一下,便應道,“那好,我先給你娘瞧瞧,你先別亂動。”
莊沐瀾點了點頭,應下了,待玄秋平走開,她便拉開了領口,察看自己的傷勢。
我屮艸……老太太可是狠,這一刀下去,沒入了好些公分,好在她有幾兩肉,不然這刀子就直插肩骨了。
正往樓下看的北宮良垣望見那白皙的肩頭上一個殷紅的血窟窿,心裡頓時抽了一下,莫名地難受,這丫頭骨頭到是挺硬的,傷成這樣,居然連一下眉頭都不眨。
莊沐瀾自然是覺得疼痛的,真是前世在神秘組織的時候,受過不少訓練,而這種受傷後面不改色便是其中一項。
“子逸,你怎麼還不休息?”回首的玄秋平一眼便發現了樓梯樓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