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莊沐瀾嗆得不能自已,扶住了案桌這才站穩了身子,將那茶碗先擱下,這才喘順了那口氣。
我去,這是什麼情況?
姚花枝身下居然有一灘的血,看着十分的醒目。
難怪樂安不敢叫醒她,開藥鋪做生意呢,原來是不敢把人叫醒啊。
好吧,那只有她自己叫醒了。
莊沐瀾伸手一抓,那茶碗不見了,她猛地擡頭,發現北宮良垣的手裡正是她剛纔喝過的茶。
“你喝了我的茶,”北宮良垣淡淡地瞟了下她,好像不滿她動了他的東西。
他的茶?莊沐瀾臉色有些難看,她喝了他的茶,那不等於喝了他的口水?
“你喝了我的茶,莫不是還嫌棄了?”北宮良垣輕輕一睨,便發現了莊沐瀾一閃即逝的嫌棄,清泉般的眸子微微眯了起來,滿是探究地看着她,她是沒瞧見呢還是裝傻?
莊沐瀾這才留意到,這茶碗真的是北宮良垣的,上頭梅開九枝正如他人那般孤傲清冷。
“喝都喝了,又能怎樣?”
北宮良垣聞聲,擡眸看向茶碗,微微蹙眉,又將它放在了莊沐瀾的面前,“拿去洗乾淨了。”
呃……莊沐瀾微怔,發現那茶盞上頭還有自己剛剛嗆出來的口水和鼻涕,真他麼尷尬,糗大了。
“好吧,”她只能答應,誰讓剛纔不長眼了呢。
接過茶碗,觸碰之間,莊沐瀾發現北宮良垣的手指冰涼如水,毫無溫度可言,再看他的臉色,白得有些病態。
“你……”
沒等莊沐瀾問出聲,北宮良垣已經邁步走開,到他自己常坐的位置上安坐了下來。
見他不搭理自己,莊沐瀾忽感無趣,看了看手中的那杯水,下不了口了,算了,還是簡單粗暴些好了。
舉起茶盞,微微傾斜,一股摻着口水和鼻涕的茶水便倒了下來。
“嗚嗚……”姚花枝立刻彈跳了起來,抹了臉迷茫了好一會兒,這纔看清了眼前的人是莊沐瀾,“沐瀾,下雨了嗎?”
下你妹啊,莊沐瀾心裡暗罵了一句,皮笑肉不笑,“睡醒了嗎?這都什麼時辰了,耽誤藥鋪開門給病人看病了。”
姚花枝使勁地揉了下眼睛,忽地想起了昨晚的事情,疑神疑鬼地湊到莊沐瀾面前,“你……你沒事了吧?昨晚可真是嚇人。”
“昨晚?昨晚怎麼了?”莊沐瀾自然裝作不知道,指着姚花枝那參差不齊的頭髮,忍不住笑出了聲兒,“你的頭髮被老鼠啃啦?”
姚花枝這才猛地想起來了,一抓自己的頭髮便是滿手都是,她瘋了似地亂劃,那被菜刀割斷的頭髮便唰唰地下來了。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
莊沐瀾連忙按住了她的肩頭,示意她冷靜下來,“你先聽我說……”
“沐瀾,我的頭髮……我的頭髮啊……”
聽到姚花枝歇斯底里的叫聲,莊沐瀾下了重力,揪着她看向地上和她褲子的血跡,問道,“你這身子怎麼回事?是不是月事來了?”
姚花枝一愣,發現自己還有更狼狽的事情,便抱頭跑走,鑽進了後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