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其實我也不知道我爲啥會看病,就是在獅峰山的時候暈過一回,醒來的時候就知道了很多事情,”莊沐瀾靠着崔氏,盡顯小女兒的嬌態,“你別太擔心了。”
“叫娘怎麼不擔心,”崔氏撩開莊沐瀾的劉海,上頭的傷口還沒有好全呢,“這幾天你都沒胃口吃飯,這樣下去怎麼行。”
“沒事的,我很好,”莊沐瀾拉着崔氏往外走,在北宮良垣和玄秋平的面前昂首挺胸。
“這……”玄秋平要留他們,可是看了眼北宮良垣,還是作罷了。
果然是一點兒同情心都沒有,外頭都黑了,他媽母女兩個又身無分文,叫她們出去怎麼辦。
莊莊沐瀾正鬱悶得咬牙切齒時,從遠處走來好幾個人,瞧着架勢是朝平安藥鋪而來的。
在不確定對方是好人還是壞人的情況之下,莊沐瀾帶着崔氏只得往後退,回了藥鋪。
“不是要走嗎?你的骨氣呢?”北宮良垣一臉漠然地盯着莊沐瀾瞧。
“要你管,”莊沐瀾白了他一眼,不想和他說話,推着崔氏會後堂,免得那些人不是善茬,擔心把她給嚇着了。
“哈哈哈……平大夫……”一陣爽朗的笑聲來自身後,聽得莊沐瀾還沒去後堂就忍不住回頭了。
來人一身青色長衫,頭系同色綸巾,穿着趕緊的黑色皁靴,一看就是講究的人。
“曾族長,”玄秋平連忙迎了上去,給他口中的曾族長見禮。
“來啊,”曾族長又做了個揖,然後揚聲吩咐,“把東西給平大夫送上來。”
隨後,便有家丁端着托盤過來,將東西放在了桌子上。
“平大夫,和往常一樣,我們今天祭祀用過的糕點,請你品嚐,”曾族長十分客氣,說完,又從衣袖裡抽出一張紅紙,讓家丁展開,然後朗聲念道,“上聯,春滿杏林門第,下聯福臨濟世人家,橫批,德藝雙馨。給平大夫把對聯掛起來。”
曾族長吩咐之後,家丁便把這副大紅對聯掛了黏在了柱子之上。
玄秋平一臉笑意地撫着鬍鬚,待對聯粘好之後,連忙給曾族長引薦莊沐瀾,“曾族長,其實今天的事情並未我平某人一個人的功勞,還有那位姑娘。”
說完,指向了莊沐瀾。
“這個我可不管,”曾族長連個正眼都沒瞧莊沐瀾一眼,急着離開,“看病呢我只認平大夫一人,您說呢?”
“這……”玄秋平有些不自在,又不得不笑着應承曾族長,把人送到門口之後折身回來,很不自在地對莊沐瀾說道,“姑娘,老夫……”
“平大夫,無所謂的,”莊沐瀾自然不會因曾族長的無視責怪玄秋平,反正這時代這地方,本來就諸多瞧不上女子,她又不是不知道。
“宗祠發生意外,誰也不想的,老百姓也沒有多少銀子,所以我就當這次是贈醫施藥了,還請姑娘理解爲何不給姑娘工錢,”玄秋平解釋之後,一臉輕鬆,“這麼晚了,姑娘帶着令堂不方便,再說,你身上也沒有銀子,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