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樣,這麼說來,五千兩並不貴了,要是動點心思的話,怕是賺得遠遠不止五千兩,這個到時候和北宮良垣剛纔說的不謀而合。
什麼人進出顧家,販米麪油糧的,個個傳遞着生財的氣息。
沐瀾抿脣一笑,又道,“難怪先生這宅子都沒賣出去,原來等的是生意人上門。”
魯文定訕然一笑,不好意思地了拱了拱手。
“可是您想過沒有,”處於對讀書人的敬重,沐瀾格外謙遜,“這宅子太小,生意人都看不上,畢竟拖家帶口的,誰不想住的寬敞些?”
魯文定被問住了,慚愧地別過頭,又朝沐瀾連連擺手,“鄙人慚愧,不擅長做買賣,這價錢是家母定下來的,實在是做不了主。”
這什麼意思?直接是斷了沐瀾討價還價的念頭嗎?
沐瀾有些懊惱,她喜歡這宅子。
不論魯文定是真孝順還是假孝順,她都沒辦法討價還價。
難道要直接離開?
沐瀾擡眸,目光落入了北宮良垣的黑眸裡,他微微抿着脣,沒出聲。
她想了想,還是作罷,萬興酒樓剛開張,她要是拿全部的銀子都買了這座宅子,以後要是週轉不過來也是個麻煩,反正明德客棧還得有的住,便也不着急在這一時半刻了。
魯文定沒說什麼,還是恭敬地送沐瀾出門。
“可惜了,”沐瀾回頭,仰着脖子看‘魯宅’的牌匾。
魯文定直笑不語,沒有鬆口的意思。
沐瀾便死了心,不去糾結了,她朝魯文定福了福身,帶着春花下了臺階。
還沒上馬車,她發現北宮良垣跨上馬,看着魯文定的眼神掩飾不住地嘲弄。
這是爲了什麼?
沐瀾想不明白,和春花上了馬車。
“姑娘,外頭有人打架,你別探頭出來,”馬車忽然停了下來,何進警惕地囑咐。
果然,馬車外頭有刀子互砍的聲音。
魯文定趕忙回了屋,把大門關上了。
沐瀾留意馬車外頭的聲響,有人悽慘地哀叫,有人殺心勃勃,完全沒有停手的意思。
忽然,沐瀾察覺馬車被撞了一下,有個人抓着簾子倒在了地上。
“啊!”春花探頭出去望了一眼,嚇得捂住耳朵失聲叫了出來,“死人了,死人了。”
沐瀾嚇了一跳,從窗戶看了出去,只見好幾個人歪在了地上。
不遠處零星幾個人躲着不敢出來,都嚇得不輕了。
“姑娘,別怕,應該是尋仇之類的,”何進寬慰道。
沐瀾倒是不害怕,讓何進小心一點之後,耐着性子等候了。
回到客棧,菜市巷的兇殺事件都已經傳了出來,傳言說的比實際更可怕,什麼版本都有,令人毛骨悚然。
春花也嚇壞了,看到陌生人靠近,脖子明顯地縮了起來,沐瀾見了直搖頭,放她假在客棧休息,而自己跑去了萬幸酒樓,那裡比明德客棧還要熱鬧,因爲離菜市巷近,還有不少是當時的親歷者。
沐瀾正在櫃堂上算賬,看到一個人影晃進來便擡頭看了出去,只見魯文定臉色十分不好地走了進來,朝着小二要了壺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