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嚨怎麼了,我在瞧,”玄秋平比北宮良垣矮,因此還稍稍踮起了腳尖,可是看了片刻還是沒看出什麼問題來,“難道是昨晚上吃魚的時候,魚刺卡喉嚨啦?不對啊,你昨晚沒有下樓吃飯啊。”
“啊啊……”北宮良垣急得又幹叫了兩聲,又怕玄秋平看不明白,連忙擺手。
玄秋平愣是沒看明白他的意思,“子逸,打什麼啞謎啊,我可猜不出來。”
北宮良垣額頭上已經佈滿了一層細汗了,他拉開玄秋平,拿起筆在紙上一氣呵成寫下幾個字,“我說不出話來了。”
“什麼?”玄秋平這下子是真急了,他以爲北宮良垣有開玩笑的意思在裡頭,誰曾想不是這樣的,“好好的,怎麼說不出話來了?什麼時候的事情?”
北宮良垣眨了下漆黑的眸子,臉上滿是沮喪,又在紙上寫道,“一覺醒來便是這樣了。”
“怎麼會這樣?昨個兒還好好的,”玄秋平低吟了一下,連忙拉着北宮良垣來到莊沐瀾的身邊,“姑娘,你先放放手上的事情,子逸他生病了。”
北宮良垣下樓的時候,莊沐瀾便留意到了,而且還一心二用地關注他,所以他什麼情況,她已經瞭如指掌了,“平大夫,我正看着病呢。”
“我知道,莊姑娘,現在不是子逸他也病了嗎?我……”玄秋平當着其他病人的面有些拉不下臉來,急忙把莊沐瀾手中的筆拿掉,握住她的手臂到安靜的地方說話,“我剛剛給他瞧過,不知道怎麼回事,說不出話來了。”
“是嗎?”莊沐瀾故作詫異,其實心裡頭已經笑翻天了,北宮良垣,讓你毒舌,今天本姑娘讓你見識一下啞巴的滋味。
“是的呀,”玄秋平猶如熱鍋上的螞蟻一樣,急得團團轉。
莊沐瀾朝北宮良垣掃了一眼,爲難地朝玄秋平說道,“平大夫,不是我不願意給他看啊,只是今天的號子已經發光了。”
哼,再讓他啞巴兩天,自己耳根子也好清靜清靜。
說完,莊沐瀾繼續去看病人,玄秋平也不好意思,怕拉拉扯扯地惹人嫌話。
“子逸,”玄秋平欲言又止,沒敢把莊沐瀾的態度說給北宮良垣聽。
北宮良垣點了一下頭,深沉的黑眸投向了莊沐瀾,就昨天喝了兩杯茶之後什麼東西都沒入口就睡了,醒來就不會說話,這要說那杯茶沒有貓膩他還真不信了。
莊沐瀾被北宮良垣盯得如坐鍼氈,強迫自己氣定神閒,友好地面對每一個病人,儘量做到盡心又盡力,十個病人看完,她忍不住鬆了一口氣,可是一回頭,那犀利的眼神,依然存在。
我的老天,莊沐瀾暗歎,他還不會發現了什麼吧?昨晚她投啞藥時,那麼那麼小心,他怎麼可能會發現。
莊沐瀾啊莊沐瀾,你要冷靜,不能自亂陣腳,不然的話,自己先穿幫了。
“咳咳……”咳了兩聲,莊沐瀾若無其事地站了起來,一個優雅轉身準備去後堂,誰料到,雙腳勾在了一起,整個人直挺挺地往地上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