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頭挺熱鬧的呀,”春花忍不住探出頭去,除非她是千里耳,否則是聽不清楚那邊的人再說什麼的。
不過,沐瀾並不擔心,因爲越來越多的民衆朝顧家聚去。
雖然有顧家護衛出來阻攔,但是羣衆力量大,還有被人聽去不少。
沐瀾茶喝得差不多,瓜子皮也落了一地,便關上了窗戶,吩咐春花打掃乾淨,而她下樓吩咐春雨晚飯去酒樓弄幾個現成的菜過來就好。
春雨低眉順眼應‘是’。
晚上擺飯的時候,春雨將在酒樓聽來的事情一一說了出來,“那人指名道姓說顧三小姐託他們害姑娘的,雖然那顧三沒出現,但是大家對她和姑娘的恩怨都很有興趣,咱們家的酒樓現在都爆滿了,聽楚掌櫃說,要通宵營業。”
沐瀾知道是這個結果,等着坐收漁翁之利之外,她心裡還有另外的打算,“對了,春雨,你是這城中土生土長的人嗎?”
春雨一愣,接着便點了點頭,垂着眸子擺筷子。
“那你幫我出去問問看,這附近有沒有莊子要賣的?”沐瀾盤算過,就老前坑和山雞坪,自己也做不了地主,她想要在柳州城定下來,還得買莊子,最好的有五十畝大的莊子,買它個兩三個,種玉米小麥還是稻子,自己說了算。
“行,奴婢幫您問問,”春雨應下,將佈菜的事情交給了春花,“那奴婢先出去了,有事情您叫春芽。”
說完,欠了欠身,便出了門,和外頭的春芽望了一眼,便出了東廂房。
一夜之間,沐瀾和顧明秋的恩怨便在整個柳州城傳得沸沸揚揚,各色版本都有,說得最多的無非是和施灝卿有關的三角關係。
沐瀾行得端坐得正,不怕人傳,謠言總是止於智者,越是委屈地迴應越是被人笑話。
過了三日,楚生捧着賬本來了。
“這都沒到對賬的日子呢,”沐瀾笑着接下沉甸甸的賬簿,拿過算盤,手法利落地打了起來,賬目一算,居然在這三日他們就淨賺了一千兩銀子。
“不錯啊,楚生,”沐瀾喜形於色,賞了楚生五兩銀子,還有酒樓其他人每人二兩銀子。
楚生猶豫了好一會兒才接下,戰戰兢兢道,“小的真沒有做什麼,這都是姑娘犧牲了自己的名聲賺來的。”
名聲?沐瀾不由地癟了癟嘴,名聲算幾個錢,能當飯吃嗎?
自己和顧明秋的恩怨本來就要解決的,和不利用這件事情賺一筆,同時,讓顧明秋惡毒的一面呈現在人前。
雖然傳聞不知道真假,可傳得多了,閒人們還是會信上幾分。
翌日,楚生便將盈利的銀子送上來了。
沐瀾將銀子鎖進庫房,鑰匙交由春花貼身收着,這都沒閒下來喘口氣,外邊說唐玉溪來了。
沐瀾自然是親自出去相迎了。
兩人見面,未語相笑,使得唐玉溪眼角的細紋越發明顯了。
沐瀾留心了,落了座之後,便遣開了春花等人,關切道,“姐姐最近莫是不太順心?”
“別提了,”唐玉溪喝了口茶,搖頭嘆氣道,“這個家我管得都快愁死了,所以到你這裡來透個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