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施家有落款的匾額,這京州來的金漆匾額就神秘高貴許多了。
京州來的?
沐瀾絞盡腦汁都想不出京州有什麼相熟的人,就算有,也不可能送這麼貴重的賀禮吧,金漆的匾額吶,沒個五百兩銀子是做不出來的。
“姑娘,咱們藥鋪原來的東家可不就是在京州麼,”春柳見沐瀾爲了塊匾額緊皺眉頭,便將薛掌櫃給搬了出來。
估計也只有他了,沐瀾忙叫春花把匾額收好,又對來人一番打賞。
藥鋪還沒開門,便收了兩門匾額,附近的人都騷動起來了。
沐瀾開了門,寫下‘藥鋪開張,三天免診金,抓藥八折’的廣告紙,讓春花貼到外頭去。
這張紙一貼上,好多人去別處看過病的人便懊悔了,他們要是到沐瀾這裡看的話,白白剩下診金不說,還有藥費也能少一點。
廣告一下子有了效果,有幾個人進去看病了。
“春花爲何不早些這麼說?”春雨不懂,在櫃檯後頭挨着春花小聲地問道。
“今天開張,總不能一個病人都沒有,這是要討個大吉大利的意思,”春花猜測地回答,畢竟她也不知道沐瀾的心思,就是跟在姑娘身邊久了,琢磨着也不會有其他的理由了。
早上三三兩兩看了幾個病人,因着都說對了,下午病人便多了起來。
沐瀾剛吃好飯準備看病的時候,寶墨來了,“姑娘,我們爺病了好些日子,吃了藥好些了,可總不見大好,特地過來給姑娘瞧瞧。”
隨後,施灝卿孱弱地進來了,原來長得俊秀的臉,幾日沒見,瘦得顴骨都出來了。
既然是來看病的,那便有個先後,索性前頭這些人都是些小病小痛,看起來也都費力,抓了藥便都走了。
輪到施灝卿的時候,沐瀾仔細診脈,隨後吃驚地問道,“爲何不早些找我?”
他的體內有一股寒氣在作祟,導致他低燒無力,飯食不香,就幾日功夫,人便瘦了一大圈,還好,她是有法子醫治他的。
剛要寫方子,門口忽然熱鬧了起來,黃大夫帶着人來了。
沐瀾依然淡定寫下施灝卿的方子,然後交給寶墨去抓藥,這邊囑咐施灝卿,“我開的藥方你用來沐浴,每次一個時辰,湯水涼了之後再加熱的下去,重複爲之,三天之後過來複診。你要是早些來找我的話,也不至於這麼耗費時間了。”
“我這也是想給你增加人氣,”施灝卿看着沐瀾的目光熠熠生輝,精神頭忽然間好了不少,“別人不相信你的醫術,我卻是深信不疑的。”
沐瀾苦笑,她明白施灝卿的意思,可是隻有他的相信又怎麼樣呢?又不代表別人。
“還是得多休息,不要胡思亂想,”沐瀾抿脣一笑,綻放着明媚的光彩,她素來大方,不想讓簡單的東西變得複雜起來,比如說感情,既然只是泛泛之交,存於生意之間,那就沒必要混淆。
施灝卿是個明白人,就因爲這樣,心頭忍不住揪着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