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叫許遠的男子果然和畫像上生得一模一樣,在他們那邊是出了名的俊秀,又是中了舉的,聽說學問十分好,今年他要下場參加會試,要是發揮正常的話,怕是能得個好好名次,”春雨從這個許遠的爲人開始說起,“許家曾經也是出了進士的,家裡人丁果然十分興旺,許老爺有一妻三妾,生了八子三女,許遠是嫡長子,聽說以後肯定是要繼承家業的。”
聽着好像沒有什麼問題。
女子只要是嫁給這種有學問的男子,那能直接當家之外,丈夫也不需要遠行做生意,可以一併管着家中庶務,女子不用獨守空房,不用日日悽悽慘慘慼戚。
只是這許老爺怎麼會有這麼多的妾?北宮良垣面上不喜,“他娘是個什麼樣的人?”
“是個軟柿子,那些妾室都快爬到她頭上來了,還悶聲不吭,”春蘭回答道。
北宮良垣心頭一緊,想到沐瀾嫁給許遠之後,許遠也有可能要納很多妾,他心裡就煩躁,她這烈性,會不會容忍自己男人納小妾。
想到這,他腦仁抽疼,這個許遠看上去並不那麼糟糕,於是他示意她們接着說下去,或許能聽到不一樣的欣喜。
接着,春芽說道,“許遠有學問是事實,可遊學只是個幌子,奴婢這一天尋訪了附近城裡好一些名流雅士喜歡去的地方,聽說許遠也經常關顧,一擲千金不在話下,依奴婢看,許家的家底,怕是經不起他這麼折騰。還有,許遠還包養了個會彈會唱的勾欄女子,經常夜不歸宿呢。”
北宮良垣坐不住了,沐瀾怎麼能嫁給這樣的男子,這不是把她往火坑裡推麼。
“公子,奴婢也查到了一些,”春柳上前回話。
北宮良垣又坐了回去,耐着性子繼續聽下去。
“許家看上去還是書香世家,實際上就是個繡花枕頭,外頭好看裡面空,許老爺是個不會經營的,許遠就趁着自個兒爹每日和妾室混在一起,就拿着銀子自己去開銷,這許家怕是真沒有什麼錢了,那外頭的田地也被典當了不少,那浣紗巷的姑娘的鋪子就是前頭許遠惹上了官司後送給黃大人,這才拖得脫身。”
還有這事兒?北宮良垣心裡怒火蹭蹭蹭地冒了上來,沐瀾要是嫁過去,帶上這麼多產業的話,豈不是白白給他人做了嫁衣裳,這往後的日子可是吃不完的苦啊。
“這些話你們先別告訴姑娘,現在先隨我去沐瀾那邊領罰吧,”這都一天沒出現了,肯定得主動領罰。
沐瀾看到四人在自己面前跪下,還是有些詫異的,“知道你們是替阿垣做事的,我也沒有責罰你們的道理,只是下次要是都出去了,可得和我說一聲,不準一聲不吭地全部走掉。”
春蘭她們只能說是。
北宮良垣心裡卻嘀咕了起來,這種事情來一回就夠他吃一壺的了,不可能還有下回。
看到北宮良垣好多了,沐瀾打算晚上去唐家,十五的月亮十六圓,晚上的月光一定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