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懶得和你說,你不回家,我回家了,”沐瀾嬌嗔了北宮良垣一眼,轉身就要走。
北宮良垣一把把人拽住,拉到了跟前,近得能感覺到彼此的呼吸聲,他在她的耳邊吐着熱氣,聲音低沉好聽,“你這是典型的‘過河拆橋’,知道嗎?我可是幫了你大忙,還受傷了呢,你連句謝都沒有?”
受傷?沐瀾更不齒了,“你不是你故意弄的嗎?”
“可也是爲了增加效果,”北宮良垣享受此刻兩人的親近,“你要是覺得我很不厚道,那我立刻擦掉。”
沐瀾眼睛都瞪直了,不削道,“擦掉就擦掉唄,我又不怕。”
北宮良垣一聽,烏瞳幽深了幾分,低頭湊到她耳際,悄聲說道,“那嬸孃要是問起來,我就說這個許遠挺好的,人中之龍呢。”
“你……”沐瀾跺腳,戳着他的鼻子,恨恨道,“你有種,我幹不過你。”
北宮良垣摸了摸鼻尖,很滿意自己剛纔的無賴樣。
“那可以走了嗎?這麼晚了,我娘說不定還等着了,”沐瀾睃了他一眼,完全沒有辦法,誰讓他是孃親派來的‘欽差’呢,他這樣確實能讓效果更好許多倍。
北宮良垣貪戀她身上的馨香,可又不能一晚上都站在石獅子後頭,只得一同回了瀾府。
剛進府,崔氏派來的婆子就已經等着了,但是隻對北宮良垣說話,“公子,太太正等着您呢。”
“你先過去,我這就來,”北宮良垣遣了婆子回去,還想對沐瀾說幾句話,可沐瀾卻已經往西廂苑那頭走了。
這丫頭……他無奈地搖頭,臉上不禁地露出了甜蜜的笑容。
“娘,”沐瀾跑進西廂苑,也不管玄秋平在場,大大方方地闖了進去。
崔氏慈愛地笑道,“這麼晚了,你跑去哪裡了,想讓你陪我吃頓也這麼難?往後要是成親了,我怕是一年連你的面都見不到幾回了。”
說着,臉上露出了些許傷感。
沐瀾抿脣笑着,沒有說太多,因爲北宮良垣會替她說的。
北宮良垣慢悠悠地趕來,一進屋便給崔氏和玄秋平行禮,行好禮,依然垂首說話,“嬸孃,人我已經幫您見過了。”
“怎麼樣啊?”崔氏亟不可待。
北宮良垣躊躇着慢慢擡起頭來了。
“噗!”玄秋平看到他的樣子,一口水都給噴了出來。
崔氏則是愣了一下,心疼道,“這是咋啦?”
北宮良垣添油加醋地將許遠怎麼在雅間打自己,又怎麼貶低沐瀾,最後要貪圖她的家產這些事情給說得比毛還要細。
崔氏聽完呆住了,許遠竟是這樣的男子?真是白瞎了一張好皮囊。
“沐瀾,你趕緊給阿垣上藥去,再好好休息一夜,真是太辛苦了,一定很疼,”崔氏神色黯淡,像是受了打擊似地。
玄秋平扶着她去內室休息,悄聲勸着‘兒孫自有兒孫福’。
沐瀾和北宮良垣相視一笑,這唱戲總算沒白場。
回到西廂房,沐瀾要回屋休息,不料北宮良垣不要皮臉地地跟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