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珠,快去請瀾府的姑娘過來,”唐玉溪沉住氣,可掩飾不住臉上的着急,從屋子裡的種種情況看來,丈夫八成是折騰了一晚,所以累得天亮了要繼續睡覺。
紅珠應聲而去。
沐瀾又接着吩咐小月,“找些乾淨的被褥過來,先把大爺睡得牀單換了。”
小月應聲說‘是’。
秋菊上來阻攔,“奶奶,這可是爺的書房,您是知道的,沒有爺的允許,是不能動他的東西的。”
唐玉溪一聽,嘴角揚起了一絲嘲諷,揚手朝着秋菊的臉狠狠地摑了一個耳光,“你是什麼東西,竟敢這麼和我說話。”
秋菊萬萬是想不到會被打耳光,昨日大奶奶不是還說讓自己盡心盡力地伺候大爺麼,怎麼今天就變了一張臉呢。
她感覺不妙,捂着臉轉身要跑。
“綠珠,給我捆了,”唐玉溪咬牙切齒地吩咐,不要臉的東西,給三分顏色就開起染坊來了。
綠珠動作利索地將秋菊捆成了糉子,把人丟進了書房的小花廳裡。
沐瀾差不多一夜沒睡,到的時候,整個人還迷糊着呢,剛要給唐玉溪請安的時候,被屋裡一股異味給驚醒了,她吃驚地望着唐玉溪,心想她這麼端莊,怎麼會給施克卿下媚藥?
“妹妹,怎麼了?”唐玉溪好生錯愕。
“姐姐……”一時間,沐瀾不知道怎麼說了,她總不能說施克卿沒事,肯定是縱慾過度的原因了,“那個……姐夫他其實……”
“你怎麼到我面前還吞吞吐吐了呀,可真是把我給急死了,”唐玉溪喝了口冷茶這才稍稍平復,“我今早過來叫你姐夫起牀,要是再不去商行的話,怕是要耽擱大事的。”
沐瀾定了定心神,知道即便是難以啓齒也要說出來的,“姐夫是中了媚藥,縱慾過度而累得睡不醒。”
“什麼?媚藥?”唐玉溪跳腳了起來,立刻吩咐紅珠把秋菊帶進來。
秋菊再一次猶如沙包似地被丟在了地上,她知道事情敗露,跪着想要求饒。
然而,唐玉溪已經不再是那個處處忍讓的女子了,她紅珠往秋菊身上狠狠招呼幾下,只要不是門面上能看得到的就行。
紅珠自是辦得妥當,打得秋菊說不出話來。
唐玉溪又讓綠珠去秋菊的屋裡,看看還有沒有可能搜出多餘的媚藥出來,這個賤婢肯定以爲有爺撐腰,所以爲所欲爲,可這是書房,即便是有多餘的媚藥,怕也是不敢藏在書房裡頭的。
綠珠去了不久,帶回來了一小包粉末,經過確定,這是那讓男人心神渙散所求無度的藥粉。
一時間,唐玉溪陷入了沉默,可也沒有耽誤太久,面露憂色道,“沐瀾,我記得你以前給大哥吃過一種藥,這藥可能讓人儘快地恢復體力,等了兩個時辰之後纔會恢復原狀,你……你能不能給我一點?”
這都已經是兩年前的事情了,沒有想到還記得。
沐瀾思忖後,說道,“那藥粉我到是有,但是姐夫還精氣散亂,必須要好好休息,他一個時辰之後就得好好休息。”
唐玉溪欣喜,眼眶都溼潤了。
施克卿吃了藥,甦醒後,整個人像是打了雞血似地精神抖擻,他看到秋菊被捆,奇怪着望向唐玉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