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玉溪忍不住輕笑了出來，臉上多了幾分甜蜜，“當然是牽腸掛肚的感覺，你會經常想起他對你的好，還會自個兒偷偷地樂。”
是這種感覺？這和種田賣糧食收銀子有什麼區別？
沐瀾心裡忍不住嘀咕，面上還是一副虛心請教的樣子，還好她沒有對什麼人牽腸掛肚，偷偷樂也不會覺得比掙到銀子還要高興。
算了，她和唐玉溪可是兩種人，還是專心掙錢好了，喜歡男人哪裡比喜歡銀子來得踏實啊。
又說了一會兒話，唐玉溪這才吩咐紅珠把秋菊提上來。
等人到了跟前，沐瀾看到秋菊的臉已經腫得沒發看了，瞧瞧，這女人狠起來也是不手軟的，尤其是當家主母。
沐瀾慶幸自己沒有這種‘運氣’，便更加珍惜眼前的生活了。
秋菊什麼都招了，從如何被施意如支使到自己的死心，都赤裸裸地擺了出來，聽得沐瀾頭皮發麻，而唐玉溪卻十分的淡定了。
她吩咐紅珠，“既然她那麼喜歡伺候男人，就讓她這輩子都去伺候他們吧。”
“大奶奶饒命啊，大奶奶，”秋菊一下子就聽出了唐玉溪的意思了，這是要買到勾欄院去。
她秋菊要樣貌沒樣貌，要資歷又比不過人家花魁，只能伺候那些品格低賤給不起太多銀子的男人之外，這輩子是連做夢都無法翻身了。
沐瀾心裡又是一陣感慨，做當家主母也得有個狠心腸纔好吧，偷偷地瞄了唐玉溪一眼，發現她揉着太陽穴，像是頭疼得厲害。
沐瀾關切地問道，“姐姐那裡不舒服，我給你瞧瞧。”
“我沒事，”唐玉溪強笑，剛還要說話時，紅珠急忙忙進來，對唐玉溪說道，“奶奶，剛剛秋菊撞牆了。”
“死了就埋了吧，”唐玉溪沒有心軟。
紅珠頓了一下，垂眸接着說道，“她剛剛說要告訴奶奶一個秘密，奴婢怕她吵了奶奶，就想辦法讓她開口說了這個秘密……”
既是秘密，沐瀾也不好在場，她剛起身，就被唐玉溪叫住。
唐玉溪忙問紅珠，“快說，什麼秘密。”
紅珠回道，“她說前頭大奶奶的死和大小姐有關。”
氣氛一下子就怪異了起來。
沐瀾首先想到了施意如當初害唐玉溪的事情，她驚訝地脫口而出，“姐姐可是記得當初施意如在你的吃食裡放砒霜的事情？”
唐玉溪面色一凜，想通了什麼事情似地，“快，去請大爺回來。”
看時辰，施克卿也該回來休息了。
突然挖出件這樣的事情來，沐瀾頭皮一陣發麻，她有種想抽身又抽不開生的矛盾了。
“沐瀾，事關重大，我還要和你姐夫商量，就不留你，”唐玉溪一臉愧色。
沐瀾巴不得不要摻和這件事情之中，她起身告辭，帶着春雨回瀾府。
和唐玉溪談過那麼一遭之後，沐瀾以爲自己可以做到雲淡風輕地對待北宮良垣，可回府進了院子，腦海裡又都是他的樣子，耳邊彷彿響着他的聲音。
她想做個繡活，可心不在焉地刺到了手，她就去看書，可是看着上頭密密麻麻的字，腦仁更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