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楠跟着白老太進屋,親眼看着她從上了鎖的大木箱裡取出一隻小匣子,小匣子也上了鎖,且兩把鎖都掛在她的脖頸上。
老太太從脖頸上取出鑰匙時,連帶着扯出了掛在脖子上的一方玉佩,那玉佩一看便知不是尋常的物件,且造型十分獨特,定是出自於能工巧匠之手,縱是他身上帶着的玉佩,也無法與之相比。
這樣窮困的人家,怎麼可能會有這樣的好東西?
老太太趕忙將玉佩又塞回了領子裡,他未動聲色,見她先開了大木箱,又將小匣子取出。
孟楠轉身,道:“帶着匣子出來。”
回到院裡,孟楠當着衆人的面朝白二柱身邊的白富貴問:“你阿奶的這隻匣子,你可曾見過?或打開過?”
白富貴幾時見過官老爺,更沒想到官老爺會突然找他說話,嚇得一哆嗦,連話也說不出來。
白二柱忙道:“這匣子向來是我娘在保管,長年上鎖,連我都沒摸過,何況是富貴,這事跟富貴可沒關係,大人您可千萬別冤枉好人。”
孟楠道:“本官可沒說這事和他有什麼關係,本官只是想要了解一些情況,你又何必激動?”
白二柱道:“大人,這鑰匙都是我娘在保管,從來不離身,且這錢匣子富貴連見都沒見過。”
白老太隱隱覺得不妙,可腦子還沒轉過彎來,還沒想明白究竟哪裡不妙。
白芷和胡風卻同時勾脣笑了,看來案子已經被孟楠審明白了。
孟楠點頭,又朝白老太道:“本官剛剛親眼看你打開那箱子,包括這隻錢匣子,鎖都是完好無損的,鑰匙就是你自己貼身保管,那麼,你這銀子,究竟是怎麼丟的?”
白老太心裡一急,手指又下意識的指向了白芷:“是她,一定是她,還沒分家的時候,她經常在大屋這邊幹活,也會到我房裡打掃,除了她,還有誰?”
孟楠道:“你的意思,白芷她有隔空取物的本事?你這箱子明明上了鎖,鑰匙又在你身上,她若沒有這本事,如何從你的匣子裡拿走銀子?”
“這,這——我不知道她是怎麼辦到的,但一定是她,肯定是她。”
孟楠的臉色冷了三分,沉聲道:“你打開匣子。”
白老太抖着手去摸脖頸上的繩子,一拉一扯間,又將那塞進了領口的玉佩給扯了出來。
玉佩在陽光下散發出淡淡的瑩潤光澤,笑佛的臉清晰可見,指間那抹殷紅十分奪目。
趙蘭瞧見這玉佩時,面色立時一變,垂在身側的手立時握緊成拳。
站在胡長林身邊的胡風也看見了這方玉佩,在看見這方玉佩時,他心裡又升起一股子莫名其妙的熟悉感。
好熟悉,這玉佩,似乎在哪裡見過。
可任他想破了腦袋,也沒能想起什麼。
白老太將玉佩塞進了脖子裡,抖着手捏住那小號的鑰匙,開了半天才將匣子打開。
匣子很小,和孟楠的手掌差不多大。
他接過白老太手中的匣子,探眼一看,匣子裡只有零星的一些散碎銀子,以及幾串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