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她竟然還敢回來,還敢出現在他的眼前。
“這是我的鋪子,你怎麼能——”她話未說完,眼角的餘光瞥見一人。那人正笑盈盈的看着她,笑得她毛骨悚然。
於曼娜尖叫了一聲,踩着高鞋的腳迅速的後退,雙手捂住了眼睛,連看都不敢再看一眼。
她一直退,一直退,直到後背貼在了冰冷的牆壁上。
“不可能,不可能——”
白芷面向她,往她那邊走了兩步,“不可能什麼?”她聲音輕輕柔柔的,就像是同學之間的相互問候,姐妹之間的輕言細語。
就是這樣的聲音,嚇得於曼娜又是一聲尖叫:“別,別過來,你別過來。”
這聲音她太熟了,這分明就是白芷的聲音。
高中時,白芷是班裡的尖子生,是課代表,是老師眼裡的乖乖寶。
老師沒空時,會讓白芷幫他們代課。
她上課裡,用的就是這種聲音,輕輕柔柔的。有男同學形容她的聲音,說像是一根羽毛,不斷的在撩撥他們的胸口,癢癢麻麻的。
“爲什麼怕我?”白芷又問,看着擋住自己眼睛的於曼娜,眼裡的笑意漸冷,寒芒四射,“是做了什麼虧心事嗎?所以纔會害怕?”
於曼娜怕極了,正是因爲怕極了,她突然就冷靜了下來。
腦子也漸漸變得清醒。
那女人已經死了,死的透透的,怎麼可能還會活過來?一堆黑灰,還能復活嗎?絕不可能。
所以,眼前這與之十分相似的女孩,絕不可能是那個女人,只是長得像罷了。
想到這裡,她緩緩放下的手,目光在觸及白芷的臉時,眼睛再次閉上。
這張臉,太TM像了,簡直一模一樣。
幾乎用盡了所有的氣力,她方纔再次睜開了眼睛,看向眼前的女陔:“你胡說什麼?”
雖然看着白芷,可眼底的驚色仍未退去。
“沒什麼,只是覺得你的反應很奇怪。”白芷勾脣淺笑。
明明在笑,可那眼神,卻冷的像是萬年寒冰。刺的於曼娜眼睛疼。
她的目光很冷,笑容很詭異,於曼娜不敢再看,扭頭看向別處。
“有什麼好奇怪的,我,我剛剛突然有點不舒服罷了,跟你沒關係。”她擡眼朝阿彬道:“阿彬,你把我的店賣給誰了?趕緊退錢。”
“賣給我了,現在我已經是這家店的主人。”白芷拿着一串鑰匙晃了晃。
阿彬冷聲道:“於曼娜,這店鋪的主人原本就是我義父,當初給你管着,也不過就是爲了哄你開心罷了,如今他不想哄你了,這鋪子自然就要收回。我們自己的東西,想賣就賣,還用得着你來答應?”
於曼娜尖聲叫道:“不,不可能,這鋪子明明他說過給我的,以後都是我的,他怎能反悔呢?”
爲了得到這三間鋪子,她極盡能力的討好他,做了那麼多不堪又噁心的事,現在呢?說沒就沒了?
阿彬道:“我義父猜到你會來鬧事,他讓我帶句話給你。”阿彬往前走了兩步,站在了白芷的身邊,目光清清冷冷的盯着於曼娜,眼底有一股子她看不明白的狠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