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景將餐盤放下,“是啊,這幾天他一直守在這裡,哪都沒去過。”小景很羨慕,像林陽這樣的男人,已經不多見了。
將餐盤放好轉身,卻見白芷已經拔下了插在手背上的針頭,她嚇了一跳:“老闆,你這是做什麼?快躺好,我再給你扎回去,”
白芷下牀,腳剛沾地,眼前便一陣昏黑,身體不由自主的跌回了病牀上。
小景趕忙扶住她:“老闆,你現在可不能下牀,好幾天都沒吃東西,就靠這營養液維持,現在還虛着呢。”
白芷瞧見小景口袋鼓鼓的,忙問:“帶手機了嗎?借我用一下。”
小景忙將手機遞給她,“你怎麼了?有什麼要緊事嗎?”
白芷掃了眼屏幕上的日期,她記得那天夜裡是凌晨兩點,九月二十號。
而現在小景的手機上顯示九月二十四號。
四天了,她竟然昏迷了四天,這絕不可能是她身體的問題。
就算在冥府受了陰氣,也不可能虛成這樣,一昏就三四天。
撥號的指尖不斷顫抖着,心裡有一道聲音默唸不止。
不會的,一定不會的。楚焱一定還在片場拍戲,他不會有事的。
電話沒能接通,是關機狀態。
她的心沉了又沉,隨即打通了成侯的電話。
成侯似乎一直在等她的電話,聽見她的聲音,立馬舒了口氣:“你可算打來了。”
“楚焱呢?他在你身邊嗎?”她記之前楚焱答應過成侯,等戲拍完就跟他回家,幫他處理家中的女鬼。
“他昨天就走了,我家裡的事已經解決,不過我看他情緒不太對勁,一直想跟你聯繫,就是打不通你的電話。”
“怎,怎麼不對勁?他說了什麼?”白芷緊張的站了起來。
成侯道:“他說了很多,說你的喜好,說你的夢想,很多很多,大有一種託付之意,彷彿他要去做什麼事,可能永遠都不會回來的模樣。”
“那他有沒有說他要去哪裡?”白芷急問。
成侯搖頭:“沒有,只讓我給你帶一句話,然後就走了,電話也關機。”
“帶什麼話?你快說呀!”白芷急得不行。
“他說讓你照顧好自己,不要找他,三年後的九月初八,他回來見你。”成侯將楚焱留下的話告訴白芷,心裡也着急的很。
這楚焱一定是去做什麼危險的事,否則以他的性子,怎麼可能會跟東方芷說這樣的話。
沒有誰比他清楚東方芷對楚焱而言意味着什麼。
白芷突然笑了,眼眶裡卻落下淚水。
他竟然和她約定三年之期,他以爲,只要靠着這個信念,就算沒有他在身邊,她也能活下去?
他以爲,她對他的感情,是會隨着時間的流逝而消失?
深吸了口氣,白芷朝成侯問:“上次他去冥府找我,去的哪家旅行社?”
成侯搖頭:“我不知道,是林先生跟他去的,我沒去。”
對對對,是林陽。
掛了電話,她試走了幾步,頭不再像先前那般暈,眼前也沒有昏黑一片,便在小景的攙扶下,直接去了院長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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