誣害良民,謀求私利?
她誣了誰?又謀了什麼利?她甚至還沒有說出她要告的嫌犯是誰,他就斷定她在誣害良民?
“大人,民女——”
顧大人舉手,“不必再說,來人,拖下去,仗責二十。”
什麼?他連她的狀子都沒看,就斷定她有罪?還要打她板子?
立時便有衙差上前將她拖下去,她想反抗,可又怎是這些大漢的對手,小胳膊小腿雖然靈活,可力量上還是很有限的。
她被按在了刑凳上,寬寬扁扁的板子就在眼前,只聽顧大人一聲吆喝,那板子便被舉了起來,‘啪’的一聲打在了她的屁股上,比她預想的還要更痛。
一板子剛打完,另一板子就接上了,‘啪啪啪’一連打了三板子,疼得她直叫娘,再這麼打下去,真會沒命的。
真後悔剛剛沒聽小丁的勸告,她有想到官場的黑暗,卻沒想到,黑暗成這種地步,有這種所謂的‘青天大老爺’在,老百姓遇到惡勢力強權,還有活路嗎?
就當第四板將要打在她的屁股上時,一道天籟之音彷彿從天而降:“住手!”
她疼的滿頭大汗,扭頭看向英勇叫停的人,竟是陳老闆,阿伍跟在陳老闆的身後。
顧大人瞧見陳老闆,立時皺了眉頭,暗道不妙。
他擠出一絲假笑,朝陳老闆客氣的拱手:“聽說食客居這幾日出了新菜,大受好評,堂中座無虛席,便是本官也正打算去嚐嚐呢。”
陳老闆樂呵呵的上前,朝顧大人道:“大人說得哪裡話,您若想吃,我立刻派人做了送來,哪裡還能勞煩您親自去呢。”
顧大人也樂呵呵的笑着,看着朝他一步步走來的陳老闆道:“不知陳老闆突然來這裡,有何要事?”他的目光自然的瞟向一旁疼的快要暈過去的白芷,陳老闆看來是爲這丫頭而來。
陳老闆笑道:“顧大人,咱們明人不說暗話,我是來帶白芷這丫頭走的,若她有得罪大人您的地方,陳某人代她向您陪罪,還望大人能有大量,放她一馬。”
顧大人的臉色沉了三分:“不過一個小村姑,竟能勞煩陳老闆親自上門說情,不知這小村姑究竟是何來頭?”
陳老闆壓低了聲道:“顧大人,她和孟楠的關係,您不會不知道吧?”
顧大人冷哼:“知道又如何?如今孟楠走了,永遠都不會再回來,他們兩個,有關係也會變得沒關係。”孟家是何等樣的人家,就這小村姑,雖說模樣長得確實不錯,可以她的身份,可和孟家搭上什麼關係,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陳老闆道:“不瞞顧大人,孟楠走前特意囑咐過我,讓我好生照顧白芷,過些時日他會派人來接她進京,若她在您這裡出了什麼事,我可擔待不起呀。”
顧大人臉色立變:“你說什麼?孟楠要接她進京?真的假的?”
陳老闆淡笑:“我騙你做什麼?孟楠連他隨身帶的貴玉都送給了白芷,你覺得白芷在他心裡是何種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