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得瞧瞧裡頭是啥,若是米糧,怎麼着也得弄些回去。
張氏冷哼:“用不着,這可都是肉包子,若給了狗,還能要回來嗎?”
肉包子?給狗?那白瓷碗裡裝的是肉包子?給狗是啥意思?
劉氏正想問,腦子突然一個靈光,她這是在罵人啊,罵她是狗,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
可等她反應過來,想去質問時,張氏和白二柱已經到了張三水家門口,張三水正在劈柴,瞧見姐姐和姐夫來了,立馬停下了手中的活計,迎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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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氏不敢再上前,那張三水雖說是張氏的弟弟,可平日待張氏,卻像大哥一般照顧,若知道她偷了張氏的口糧,不得找她麻煩?
可又不甘心就這樣走,便站在不遠處偷聽。
張三水問:“你們來啦,珍珠和富貴都等了好一會了,問他們啥事他們也不說,究竟咋了?”
張氏笑道:“芷丫頭給了我們一些吃食,我們拿來跟你們一起吃。”
張三水是個爽快人,平日也沒少幫襯姐姐,姐姐有東西拿來給他們吃,他自然高興,也覺着理所當然,都是一家人嘛。
白二柱接着道:“我從們芷丫頭那裡賒了些米麪,她還給我們包了幾塊月餅,這幾日我們就先在你家裡湊伙食,你看行嗎?”
張三水立馬道:“行啊,怎麼不行?別說你拿了米麪,就算沒拿東西,想來湊夥你們就來,不必客氣,都是一家人,有我的,自然就有你的。”
張氏的娘死的早,張三水比張氏小八歲,打小便是張氏將這弟弟給帶大的,於張三水而言,張氏是和母親一樣親的親人。
張氏也和這個弟弟特別親近,對別的兄弟姐妹說不出口的話,都能對弟弟說。
弟媳也是個老實厚道的人,從前她在這裡小住長住的,從來沒有二話。
眼看着張氏和白二柱隨張三水進了屋,劉氏氣的牙根癢,他們從白芷那死丫頭處弄來這麼多東西,竟然不拿回家去,還往這外人處送,真是反了天了,不行,她得去告訴老太婆,讓老太婆來收拾他們。
劉氏着急忙慌的回了白家,老太太一天只吃了半碗稀粥,這會又餓得難受,坐在院裡唉聲嘆氣,想想從前的好日子,想想現在的苦日子,越想越窩火!
劉氏匆匆忙忙的回來,一瞧老太太在院裡,趕忙上前道:“娘,你知道二弟他們一家子現在去哪了嗎?”
白老太冷冷的瞟她一眼,“你把他們最後的口糧給吃了,他們若不去張三水家弄吃的,回來等着餓死不成?”
劉氏小聲嘀咕:也不是隻我一人吃了,你不也吃了麼,同進又暗歎老太太雖然年紀大,可這腦子確實活,都不說她說,就知道二柱一家的去向。
“可您知道他們都帶了什麼去嗎?”劉氏一臉惋惜的模樣,成功勾起了老太太的興趣。
“帶東西?又撿着魚了?”白老太問。
劉氏擺手:“不是魚,他們也不知使了什麼本事,間從白芷那死丫頭處弄了米和麪,還有月餅,還有一大碗不知是啥的吃食,用那麼好的碗裝,肯定是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