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珍珠不懂,什麼新的機會?這個機會是什麼?
裴青寒見她這一臉懵的模樣,心裡那個火,越發後悔找了這麼個不中用的東西,就這樣的腦子,怎麼成事?
可事已至此,他已經騎虎難下,只能期盼她能儘快成長起來。
裴青寒壓下心裡的那團怒火,儘量平心靜氣道:“顏兒,你也知道,我接你回來,就是爲了能讓你和晉王成親,我原以爲,這事是一件很簡單的事,可現在看來,事情發展似乎和我們預想越發背離,如今我們也不能在一棵樹上吊死,晉王這條路如果走不通,我們就必須另尋一條路,而蕭王就是我們的另一條路。”
白珍珠越發的懵,她只和晉王有婚約,現在蕭王怎麼又是另一條路了?
白珍珠看了香姨娘一眼,朝裴青寒問:“我聽香夫人說過,晉王就是未來的皇上,我只要嫁給他,將來就是母儀天下的皇后,如今您又說蕭王是我們的另一條路,我不太明白。”
裴青寒聽了這話,立時皺眉,十分不滿的瞪了香姨娘一眼,怨她多嘴。
香姨娘乾笑,心裡恨死白珍珠,這死丫頭說就說,問就問,爲何要提到她的名字?
裴青寒道:“晉王將來能不能成爲最後的贏家,現在還沒有定論,如今蕭王在朝中手握大權,又有衆多大臣跟隨支持,如果他能得到東方穆的支持,他那就沒有晉王什麼事了。”
白珍珠忙道:“東方穆是晉王的師傅,他怎麼可能會幫蕭王而不幫晉王?”
裴青寒道:“所以這事關鍵在你,你是東方穆的外孫女,徒弟和唯一外孫女相比,孰輕孰重?”
白珍珠懂了,可想到東方穆的態度,她不確定在東方穆的心裡,究竟誰更重要些。
白珍珠心裡突然生出許多抗拒,她知道這是因爲什麼,胡風一直就在她心裡,嫁給胡風一直就是她的夢想。
在天衣閣初見胡風時的慌亂已經慢慢隱熄,她開始興奮,開始激動,可在這時候,裴青寒卻又給她潑上一盆冷水,讓她剛剛升起的興奮與激動瞬間被澆滅。
她滿心抗拒,可又說不出一個不字,自打她決定離開黃駝村的那天起,她的命運便已經不在她手裡,她在裴青寒面前,根本沒有說話的權利,也可以說是根本沒有討價還價的資格。
“我記住了!”她順從的點頭,默默轉身回往嵐院。
白珍珠走後,站在香姨娘身後的裴夏塵走了出來,她斜着眼看已經走遠的白珍珠,聲音中滿是鄙夷不屑:“爹,她能行嗎?就她這模樣,蕭王能看上她嗎?”
裴青寒皺眉,不悅的掃了裴夏塵一眼,“不管你心裡有多瞧不上她,你都給我記住了,在外人面前,她就是你大姐,就是這昌元侯府的大小姐,你必須收起你臉上的這些輕視,莫讓人看了笑話。”
香姨娘趕忙陪着笑道:“侯爺,塵兒也沒有別的意思,她也是擔心嘛,怕這事成不了,反而累及我們裴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