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搖頭,面色沉靜:“沒事,先走吧,一會再說。”
三人迅速離開,孟長齡回頭看了眼慶安宮,眼神怨毒,在心中暗暗發誓,總有一天,蘇純,總有這麼一天,我孟長齡會親自將你從這個位子上拉下來。
回到如意宮,孟長齡迫不及待的問:“皇后究竟想做什麼?”
白芷緊攏着眉頭,想到剛剛楚楓的模樣,心頭怒火中燒,攏於袖中的纖掌捏成了粉拳。
“她給我下藥,被我察覺,結果沒藥到我,卻藥到了她自己的兒子,幸好你們來的及時,否則後果,實難預料。”
確實很難預料,在那時,她甚至有了與楚楓同歸於盡的想法,幸好孟長齡和許太醫及時趕到。
二人看她這面色,大約也猜出了那藥是什麼藥,皆是面色不好,在宮裡,竟然出現這種骯髒污穢之物,甚至是在皇安的慶安宮。
孟長齡問:“你打算怎麼做?”
白芷道:“我傷了楚楓,皇后一定不會放過我,說不定等楚楓藥效一過,她反而會惡人先告狀。”
“你傷了他?如何傷的?”孟長齡急問。
“用髮簪,我刺傷了他,但傷的不重。那藥性極猛,我估摸着現在皇后一定讓自己的宮女去給他解毒了。”
聽了這話,孟長齡面色微紅,擡眼去看白芷,卻見她面色如常,心裡也是怪異,這白芷也太鎮定了些,遇到這樣的事,竟連一滴淚都沒落下,不僅傷了人,提起這事時,也不骨半點羞意。
白芷回視孟長齡,道:“淑妃娘娘,皇后娘妨害你不淺,您也一定在找機會反擊吧,眼下就有一個機會。”
孟長齡揚眉:“哦?什麼機會?說說看!”
白芷道:“此時楚楓就在皇后的慶安宮裡行放浪之事,您也知道,後宮佳麗三千,這三千,包括的可不止是妃子貴人們,還有這些年輕漂亮的宮女,宮女們也是皇上的女人,而皇上的兒子,此時卻在動老子的女人,這事若讓皇上知道了,後果會如何?”
孟長齡皺眉:“你可能不太瞭解皇上的性子,這種事他知道了,氣憤肯定是會有的,可比起自己的兒子,宮女算什麼?就算是楚楓動了哪個后妃,又皇上的性子來說,說不定也鬧不出什麼大風浪。”
“娘娘,老子疼兒子,這是天理,雖然傷不了他們的根本,但這樁讓皇上知道的,面上雖不嚴懲,可這樁事卻壓進了心裡,這就像一根刺,長在了皇上的心裡,時不時想起來,就得刺一下,下回再發生什麼不好的事,後果可就難料了。”
孟長齡點頭:“你說的也在理,也好,確實不能放過這麼好的機會,這樣,你們先回太醫院,這事本宮來辦,定讓皇上今日進慶安宮看看他皇后和兒子在做什麼。”
白芷心中大喜,她不能隨便去見皇上,可淑妃可以。
從如意宮出來,白芷朝許太醫道:“今日多謝您了,若不是您,我現在真不知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