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春紅一邊罵一邊追着江紅玲打。
江紅玲見跑過她,索性鑽到高志平身後,尋求他的保護。
何春紅見高志平竟一力護着,便她裝瘋賣傻地往他身上打了好幾下,直到木氏出來,才一把壓過她手中的掃巴罵道:“你這個賤人膽子肥了是不是,連自己的相公都敢打,我兒子可是秀才,打壞了你賠得起嗎?”
“秀才?你瞧瞧你這秀才兒子做的好事。”何春紅冷笑地指着高志平身後的江紅玲道:“青天白日在自家門口,跟個小勾勾搭搭的,這就是秀才做的事?”
此時木氏也看見江紅玲了,怒道:“你又來幹什麼?”
“我……我是來看珍兒的。”江紅玲一臉委屈地說:“誰知卻讓春紅誤會了,我和平哥哥真的什麼事也沒有。”
“你少在我面前擺出這副可憐樣。”木氏現在一看到江紅玲心裡就膩味,動不動就擺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給誰看啊,兒子的名聲就因爲這個女人,變得越來越壞,連他當初顧親時的事都被翻了出來,她怎麼能給這個女人有好臉色呢。
“平哥哥,我……”江紅鈴看向高志平,大眼裡已經佈滿水氣,像是隨時要落淚一樣。
高志平看向母親和媳婦,一個個沉着臉,讓人覺得死氣沉沉地,心裡沒來由得一陣煩躁,拉着江紅玲的手道:“走,我送你回家去。”說完也不成木氏的呼喊,帶着江紅玲走出人羣。
衆人又看了一場好戲,看見木氏眼神不善地向他們看來,無聲地啐了口吐沫,紛紛散去。
當江紅玲被高志平拽進村後的破廟的時候,心裡卻是有些害怕的,雖然她爲了勾搭高志平已不是第一次和他有肌膚之親,但是此時的她卻覺得心慌。
以前兩人都是在鎮子上,可這會是在村子裡,還是大白天的,雖然臨近年關,很多人都去採買年貨了,但保不齊還有人,就像剛剛在高家門口圍觀的那幾個人一樣。
可是此時的高志平哪裡還管得了這些,現在的他想要,何春紅的所做所爲和圍觀的那些的鄙夷的目光,不屑的言辭都讓他無比憤怒,自己可是秀才老爺,哪裡是這些粗鄙的泥腿子可以說三道四的,然而他又不能像個潑婦一樣罵回去,那樣會有失他秀才的身份。
但是,如果不,他覺得自己會發瘋。
所以,江紅玲就成了最好的對象。
反正他們之前就有過肌膚之親了,現在再多一次又如何?她一定也是願意的。
“平哥哥,不要……”江紅玲是真的害怕了,眼睛四下看着,生怕有人過來,雙手也在推拒着。
然而,此時的高志平早就雙眼赤紅了,他需要有個出口將那股子幾乎要將他毀滅的怒火給滅掉。
“我害怕……”江紅玲的眼淚忍不住掉了下來。
高志平是一點也不猶豫,更沒有任何的憐香惜玉,江紅玲的推拒讓他更加亢奮,幾下就將對方的衣衫給了,然後沒有任何徵兆的就撲了上去……
何春紅見高志平拉着江紅玲走了,她便悄悄跟在後面。
當看到破廟裡兩個糾纏在一起的人影的時候,當聽見裡面傳出來的那種不堪的聲音的時候,她反而鎮定下來,輕手輕腳地離開破廟,一路往自己家裡奔。
木氏與自己現在是勢同水火,高志平心裡也壓根沒有自己,自己呆在那個家裡永無出頭之日,何況別人不知道,她還不知道高志平那個秀才是怎麼來的。
連考個秀才都要使錢打點的人,將來還有什麼前途,也只有他自己把自己看得像個寶。
邊想着邊跑回家,把事情跟何氏一說,何氏二話不說,操起屋邊的鐵鍬,跟着女兒心急火燎地跑向破廟。
你別說,中途還真遇上不少人,看何氏殺氣騰騰地衝向前方,全都奇怪地對視了一眼,然後不約而同地跟在她身後往破廟跑去。
高志平現在正起勁着呢,不斷地變換着姿勢,折騰着在他求饒的江紅玲,可是她越求饒,他就越興奮,根本就停不下來。
衆人才跑近破廟,就聽到裡面傳來令人面紅耳赤的聲音,這聲音讓許多中年婦人都紅了臉,不禁向後退了一步。然面何氏卻是腳步不停,直直地衝進廟裡,一鐵鍬砸向高志平,要不是他的江紅玲見勢不對,拼命推了他一把,何氏這一下,就砸地高志平腦門上了。
高志平見何氏居然拿鐵鍬砸自己。不由得怒道:“你這個瘋婦作什麼,想謀殺嗎?”
外面衆人聽得聲音不對,立即闖進來,他們還真怕何氏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江紅玲見那麼多人衝進來,嚇得啊了一聲,手忙腳亂地推開高志平,在地上尋找自己的衣服。
高志平也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振懵了,他的一隻手還停留在江紅玲的處,身上卻是,呆呆地看着闖進來的人。
進來的婦人們都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只用眼角餘光偷偷掃視着眼前不着寸縷的男女。
男人們則是大方地多,眼睛色眯眯地盯着滿身青紫的江紅玲,恨不能在她身上也馳騁一番。
“啊,你們幹什麼?快出去!”好一會高志平總算回過神來,拾起地上的衣服蓋在江紅玲的要緊部位,大聲嚷嚷道。
“出去?出去幹什麼?”何氏一臉陰沉地說:“你們這對狗男女,大白天地就在這兒做這種不要臉的事,我一定要到村長那裡去討個說法。”
江紅玲突然慌了起來,她可是很清楚自己的行爲意味着什麼,如果鬧到村長面前,非把她沉塘不可。可是她不想死啊。
正在這時,她看見人羣中冷着臉看着自己的何春紅,也顧不得自己衣衫不整,撲到她腳邊,使勁地對她磕頭道:“春紅,春紅,不,秀才娘子,您大人有大量,就饒了我吧,是……是他逼我的啊……”
“紅玲你……”高志平絕對想不到,江紅玲居然會這麼說,如果別人相信了她的說辭,那自己以後的前途可就全毀了。
見衆人都走了,從陰影裡走出兩人,紅雪嫌棄地道:“你那麼着急從縣城回來,就爲了讓我看這場戲,也不怕我看了之後會長針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