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蕪走後,洪安看向單于誠問道:“王爺咱們現在還要動嗎?”
“先等等吧,聽聽明天的消息再說。”單于誠想了想,看向雲安道:“洪亮那邊你照常去聯繫,我要隨時作好準備……”
“還有,咱們在朝堂上的人脈……”單于誠看了眼太子府方向,喃喃道:“是該動用起來了……”
“屬下明白。”洪安說完轉身消失在了房間之中,他還要去王府看看自家弟弟呢,雖然知道綠鞠她們一定不會下狠手,可沒見到面,終究不放心。
三天後的朝堂之上。
“有事啓奏無事退朝……”總領太監瑞德尖着嗓子喊了一句。
“臣有事啓奏……”御史中丞周康走出了班列,躬身道:“如今誠王在皇陵守靈,但是誠王妃卻被太子接進了太子府,這於理不合……”
單于文昊居高臨下的周康,眼裡卻已經開始醞釀風暴了,這個老東西,竟然敢管這檔子的閒事,不想活了嗎?
不過,還沒等他開口呢,旁邊又陸陸續續的出來好幾個官員,也都是覺得太子強留誠王妃在皇宮裡,於理不合,有損皇家威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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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不及言官,歷朝歷代都是言官無罪,但是之前就有御史莫名受傷被害之事,後來就連御史大夫都告老還鄉了,以至於很長一段時間,再無言官上摺子了,御史臺就成了一個擺設。
不過,後來單于文琨爲了在朝臣中堅立威望,就上折說這樣下去會讓大批的文官不敢言不敢說,不利於朝政穩定,請示單于文昊重設御史臺的功能,卻沒想到御史們第一個奏摺竟然是說這個……此時的單于琨是啞巴吃黃蓮——有苦說不出。
“各位大人說的極是。”良久,單于文昊忽然呵呵一笑道:“之前是朕考慮欠缺了,想着太子妃身子不好,只不過是讓王妃去探望一下太子妃,卻沒想到……”
“卻沒想到,太子妃遭人下毒……雖然暫時證據不足,但是誠王妃也是脫不了干係的……所以……暫時還不能放她離開太子府……”單于琨接口道。
周康的眸子忍不住縮了縮。
“請問太子,此事可是屬實。”將家人立刻把注意力放到太子妃中毒這件事上來了,生生的把話題扯開。
單于琨皺眉看了蔣明一眼,這個丞相怎麼越做越回去了,沒聽出來這是自己隨口扯出來的瞎話,還在這裡攪和不停,隨後沒好氣地說:“蔣大人放心,太子妃身上的毒已除,只是身子還有點虛。”
蔣明一聽這話,向上拜了拜道:“求皇上爲臣女作主啊,老臣就歡兒這麼一個女兒,一定要查出這幕後黑手,以正國法。”
單于文昊聽了蔣明的話,嘴角抽了抽,想起太后喪禮那天所發生的事,氣就不打一處來,狠狠地瞪了蔣明一眼道:“墳子不是正在查嗎?你在大殿上嚎什麼嚎?”
“臣請求與太子一同審理此案?”蔣明再次叩首請求道。臉上全是一片愛女之心。
“審理?”單于文昊問單于琨道:“太子莫不是已經抓到嫌犯兇手?”
“回陛下,還沒有。”單于琨也瞪了蔣明一眼,暗道:你是不是該告老還鄉了,別人都聽得出來的事情,偏偏你還在那裡弄不明白,真不知道當初父皇是怎麼讓你當一國的丞相的。
蔣明聽聞此言,愕然地看向單于琨,脫口問道:“太子剛纔不是說與誠王妃脫不了干係嗎?那隻要……”
“只要什麼?”大理寺卿許之遠皺眉,插言道:“難道說蔣相想對誠王妃嚴刑逼供不成?蔣相別忘了,誠王妃出身雖不及太子妃,如今既已嫁進誠王府爲妃,自然也是皇親國戚,怎麼能嚴刑逼供?何況適才太子也說,證據不足,那就說明太子府裡任何人都有嫌疑,蔣相難道想將太子府裡所有人都拷問個遍?”
被許之遠一連串的反問,蔣明頓時清醒過來,意識到現在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只拿眼睛去看單于琨,希望他能給自己一個保證。
只可惜,他註定要失望,單于琨連個眼神都沒給他,只好壓下滿肚子的火氣,想着一會兒下朝之後,去太子府問個清楚。
“行了,這件事情就不要爭了。”單于文昊拍板定論:“誠王妃也是雖皇親,但若她真有罪,朕也不會包庇,天子犯法與民同罪,但若她是清白的,朕也不能讓人冤枉了她去,這樣吧,在查清此案前,誠王妃就暫時幽禁在太子府……”
“陛下,幽禁誠王妃,臣着沒有意見,可幽禁在太子府……這於理不合啊……”周康領着幾位大臣說道。
“只是幽禁幾日,大家就當誠王妃是到本太子府上去做客好了,弟媳到大伯家作客,沒什麼於理不合的吧。”單于琨言辭不善地說。
衆人心想,作客之說倒是合理,可問題是你那個弟弟不在,做的哪門子的客,自古以來,男女援受不清,哪家的弟妹會獨自一個人上大伯家作客,這不是強辭奪理麼?
可是衆人看着單于琨的臉色,竟是一時沒人再開口了。
單于文昊見沒人說話的當口,立即拍板道:“這事望洋興嘆這麼定了,太子,一定要儘早洗脫誠王妃的嫌疑,讓她回家。退朝!”說着也不管衆人反應就往後殿走去。
這邊早朝還沒散,那連單于誠就知道朝中的事了,“好算計……”單于誠瞬間就明白了單于琨的心思,這是要逼紅雪就範啊,不由得一拳砸在了桌子上。
“王爺,咱們……就只能這麼幹看着?”洪安眼中也冒出怒火,毒害太子妃,那些人是不知道王妃的手段,她若是成心下毒,此刻太子府裡怕是早已沒一個喘氣的了,還容得單于琨在那裡顛倒黑白!
“雪兒不讓我動。”單于誠垂頭道:“其實我也只是想陪在她身邊,她想怎麼做都可以……”
一旁的雲安突然眼睛一亮道:“王爺別憂心,王妃不讓您插手,只是想從單于琨身上先討點利息回來,她不讓您插手這件事,您可以把那罪魁禍首找到,給他一點永生難忘的教訓……”
單于誠聽了,瞬間就想到了一個人,眼露兇光地說:“對,就找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