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尹琮天(夜清魂)進來,雅間裡除了雲翼和魏紫陽這兩個不知道尹琮天真正身份的,其餘幾人臉色都不怎麼好,聽到尹琮天這句話,幾人不覺紛紛攥緊了拳頭。
花洛瑤心下冷哼,你夜清魂也有單純的時候!信你纔有鬼了。嘴上卻和善說道:“那,尹少主請便吧!”
這話同時也是說給花紫陌幾人聽的,話外音就是,夜清魂想怎樣都隨他,大家當沒看到就好。
“啪--!”與此同時,魏紫陽茶杯掉在了桌子上,茶水濺了出來惹得身旁的郭琪玉直皺眉,看到郭琪玉臉色不好,他忙手忙腳亂的把茶水擦乾,他驚訝的看向尹琮天,道:“尹兄,我表妹還沒進門,你就到處沾花惹草,小心我表妹悔婚!”
尹琮天看向魏紫陽,臉上堆起玩世不恭的笑,道:“本少主想納個妾,令表妹還沒過門,就打算來管我嗎?”
“咳咳——”花洛瑤剛喝了一口茶,因爲他這句話嗆着了。知道夜清魂不願暴露身份,所以在刻意學尹琮天的樣子,可是這句話夜清魂嘴裡吊兒郎當的說出來,聽到花洛瑤耳裡,就像他在講冷笑話一樣。
“噗~!”魏紫陽被這句話逗笑了:“尹兄,這隻母老虎的主意你都敢打,夠膽識!”
聽到這句話,噬魂宮衆人齊刷刷的看向魏紫陽,表情憤怒中帶着同情。
花洛瑤優雅的擡起手,打了個響指,瞬間幾個身穿黑衣的噬魂宮弟子走了進來,她轉而看向魏紫陽,笑容分外燦爛,道:“魏少主我今天倒要你看看,什麼纔是真正的母老虎!”又對着幾名弟子,道:“把尹少主帶下去,好好給本宮主侍候一番。別辜負了他給我起的母老虎稱號!”
幾名弟子領命,將魏紫陽從位置上拽起就往外拖。因爲知道今天來此的人裡會有不少武林人士,所以花洛瑤把那百餘名精英都調來了,就是爲了來維持秩序。教訓鬧事之人,順便大家也可以來看戲。沒想到他們第一次教訓的人竟然是魏紫陽。
走到門口魏紫陽才反應過來,這女人是在玩真的。他手扒門框,訕笑道:“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嗎,你花洛瑤是天底下最溫柔最賢淑的女子,這次饒了我吧!”
花洛瑤憐憫的看了魏紫陽一眼,就在魏紫陽覺得她心軟了的時候,她道:“晚了!”又與幾名弟子,道:“拖遠些。別讓他亂喊亂叫打擾了我的客人,如若太吵就把嘴給我堵上。”
“是!”掰開魏紫陽扒着門框的手,幾名弟子將人帶了出去。
“喂!你這女人不會玩真的吧!”
“花洛瑤,這個狠毒的女……”
二樓的走道上,傳來魏紫陽大喊聲。引得樓下衆看客紛紛皺眉往樓上看。
看着這情形雲翼有些汗涔涔,心下慶幸,還好自己剛剛嘴慢了些,否則魏紫陽就有人作伴了。想着,不禁瞄了尹琮天一眼,看着花洛瑤試探的問道:“小姑姑,剛剛尹少主可是還說要納你爲妾呢?這話不更過分嗎?”心道。你怎麼不修理他。
花洛瑤淡淡道:“我和他不熟,不好修理,我怕他出動整個崑崙派找我麻煩!”夜清魂這傢伙誰敢惹簡直是獲得不耐煩了。
雲翼笑嘻嘻的道:“敢情你是瞄準魏兄不會找你麻煩,才這麼欺負他的,太……”惡毒兩個字沒敢講,怕也被拖出去。
穆蘭兒拉了一把雲翼。道:“你不說話沒人將你當啞巴,看戲!”
沒想到雲翼還挺聽話,朝着穆蘭兒傻笑兩聲,然後兩人認真的看戲。
花洛瑤看着兩人的互動不禁好奇,他們兩這幾日好像太有默契了吧!笑了笑轉開視線。卻見尹琮天正一臉玩味的看着她,不願理會這人,認真的看戲。
此時,“嗖”一道紅影從窗子鑽了進來:“花洛瑤,我們好歹是朋友吧!你怎麼可以這麼對我?”
衆人轉頭望去,只見魏紫陽髮絲凌亂,衣服也被扯了兩個口子,樣子好不狼狽,而他正氣呼呼的看着花洛瑤,那摸樣別提多好笑了。
爲了不被魏紫陽說成落井下石,衆人紛紛都低頭憋着笑。
“噗~!”花洛瑤卻不給面子的笑了,剛剛那幾名弟子可真夠實誠,原本花洛瑤覺得,好歹魏紫陽是從這雅間出去的,弟子會猜到他是自己的朋友,所以不會太爲難他,沒想到那幾個弟子都是老實孩子。
輕咳一聲,花洛瑤挑眉看向魏紫陽,道;“你見過誰說自己的朋友是母老虎的?”
魏紫陽心虛:“我不就開個玩笑嘛!”想到剛剛的遭遇又有了底氣:“可是你竟讓人修理我,要不是本少主機靈,現在就慘了。”表情又變成了一臉的後怕:“要是打鬥中毀了本少主這張絕色的臉,我跟你沒完!”
“哈哈哈——”看着他多變的表情,把衆人逗得哈哈大笑,就連一向溫柔的郭琪玉也笑着嗤道:“就你臉皮厚!”
向來喜歡逞口舌之快的魏紫陽,郭琪玉取笑他,他反而沒有頂回去,而是整理了一下凌亂的髮絲和衣衫,氣呼呼的坐在了郭琪玉身邊。
這段小插曲過去後,衆人接着看戲,就連尹琮天也沒有和花洛瑤說什麼,只是單純的看戲。
將近子時,戲謝幕了,季管事笑着走上臺,站在衆演員前面,笑着說道:“今天就到這裡,想繼續往下看的公子小姐們名字準時來此,謝謝各位!”
衆人意猶未盡的起身,邊討論着戲的內容,邊成羣結隊的往外走。而季管事和臺上的演員也往臺下走,一切都很和諧。
這時,卻有一個不和諧的身影衝到了戲臺邊的樓梯下,一把拉住了離心月的手,高聲喊道:“心月,跟我走吧?我願爲你贖身,娶你做小!”
往出走的看客們也不禁停下腳步觀看,對男子,衆人既羨慕他正拉着美人的手,又鄙夷他懶蛤蟆想吃天鵝肉。
花洛瑤和雅間衆人不禁望過去,只見一個長相不錯的中年男人正拉着離心月的手,滿臉癡迷的看着離心月,不停的說着什麼。
這男人一看便是有兩個臭錢,見人家姑娘就想弄回家的老色鬼。
花洛瑤幾步走出雅間,扶着圍欄怒道:“來人,敢在凝香閣撒野,把那老流~氓給我丟出去教訓教訓,讓他長長記性!別見到好看的姑娘就走不動路。”
男子聽到這句話憤怒的看向樓上,隨即一愣,表情逐漸變得癡迷。
“嗖!嗖!嗖!”幾名弟子從隱蔽處飛了出來,抓起那男子就往外拖“嘭”的一聲,將人丟出了門外。此過程男人竟然沒有掙扎一下,只是望着花洛瑤滿臉的垂涎之色。
幾弟子也不管那個,一通的拳打腳踢。男人終於回過神來,剛開始一通咒罵,後來慢慢變成求饒。
看熱鬧的衆人在三米開外圍成了個圈,一臉的幸災樂禍,雖讓他去拉美人的手,還惹另一名大美人不高興呢!活該!
這時,季管事走上了二樓,小聲在花洛瑤耳邊說道:“這男人姓錢,是心月的第一個恩客,當時一連包下心月好幾日,後來還說爲心月贖身,當時心月年紀小,覺得如果跟了他就不必比別的男人碰了,而且他家境好,長的也行,當時對心月也不錯,所以心月就答應了。”
停頓了一下,季管事嘆了一聲,繼續道:“這姓錢的是個懼內的,家裡的娘子也潑辣,那女人知道這事後,就對錢老闆錢財管的很嚴,自此之後他就會少來,也不提贖身的事了,後來對面翠雲樓來了新花魁,他就徹底不來了。”
負心漢!那倒也不算,心月當時也是因爲想找個避風港而已。這男人頂多就算個不守承諾的僞君子!
花洛瑤收回思緒,看向離心月,道:“現在還有心讓他爲你贖身嗎?”
離心月瞟了一眼門口被打的男人,嘲諷一笑:“我憑什麼要讓他爲我贖身,別忘了,我現在的錢可不比他少,我想找什麼樣的男人沒有,憑什麼跟着他。”
花洛瑤這纔想起,上次自己在青城派了幫她訛了不少錢。滿意的點了點頭,覺得離心月挺聰明的,如果她現在還想讓這男人贖身,自己真的藥瞧不起她了。
收回思緒,花洛瑤看向門口,道:“今天就到這裡,改日再敢來鬧事,在接着打!”
衆人心道:再敢來鬧事不是活的不耐煩了嗎?
弟子們得了命令,當即停手。
門外看熱鬧的衆人也都散了。
花洛瑤看了一眼尹琮天,心道,看來這傢伙今天真的沒事,收回視線,掩脣打了哈欠,向着衆人道:“困了,我們回吧?”
“好!”衆人答應了一聲,花洛瑤便帶着衆人往樓下走。
身後卻傳來尹琮天的聲音:“宮主,受傷了?”
花洛瑤停下腳步,瞟了一眼自己的手,淡淡的回了一句:“只是讓貓撓了一下而已,謝尹少主關心!”便帶着衆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