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天空黑沉沉的,閃電劃過夜空,緊接着便是一聲震耳欲聾的雷聲,一道道閃電劃過,伴着隆隆的雷聲,好似預示着暴雨即將到來一般
花洛瑤猛地坐起身,嚇得身旁的小鳳狐也“撲棱”一聲站了起來,見花洛瑤有些抖,它跳到花洛瑤身上,竟帶了保護的意思。
伸手抱過小鳳狐,花洛瑤往牀裡側蹭了蹭,臉色有些微白,看着手中的純白小獸,勉強扯出一個笑容:“謝謝你,雪球。”
——時間過得飛快,明天就是武林大會的最後一天了,這幾天她過的依舊愜意,每天和朋友一起,去凝香閣看看戲,到處去閒逛,每天除了吃喝玩樂好似什麼也沒做,不過只要大家在一起就會和開心。
唯一不一樣的便是,慕容莊主把兒子丟給了她,所以她每天都要幫忙帶孩子。不過好在那孩子比較聽話,不用怎麼管他。(是啊!慕容雨每天爲了向花洛瑤獻殷勤,給花洛瑤端茶倒水,夾菜添飯,捏肩捶背的活都是那孩子的了。根本就不是她在帶孩子,而是孩子帶她好吧!)
而“雪球”這名字就是花洛瑤和慕容雨兩人想的。
思緒間,忽然聽到一聲輕微的關窗聲,她記得睡前她關上了所有的窗戶啊?怎麼會有關窗聲?擡眼望去屋子裡卻什麼也沒有。心中暗罵自己竟因爲幾聲雷嚇到幻聽真沒出息!這時,卻聽一個邪魅的聲音響起。
“宮主是在找我嗎?”隨着話音剛落,外間的門開了。
花洛瑤不由擡頭望了過去,隨即皺起了眉頭:“夜清魂……”
夜清魂今天穿着十分的怪異,如果讓花洛瑤的形容就是,小~倌接客專用工作裝。又少又透,好似裡面什麼也沒穿,只在外面直接套了件紅着外袍,而那外袍竟然也是蠶絲的。很薄,更襯得他身軀高大修長,不過好在他這衣裳不透明,該遮的一樣都沒漏。
他沒有穿鞋。光着腳,潔白好看的腳掌,並沒有因爲外面的天氣沾到一點髒污,依舊乾乾淨淨,一步一步慢慢地向花洛瑤走來……
雖然花洛瑤不是腐女,但現在的場景不由她不多想,半夜三更,一個男人偷偷跑進你的房間,還穿成這個樣子,放在誰身上都會多想吧?
“你。你,你大半夜的來……來我這裡幹嘛?”花洛瑤抱着雪球的手又緊了幾分,往牀裡側挪了挪身子,結巴着說道
。
妖媚的一笑,夜清魂瞟到了牀邊。很自然的上了牀,坐在了花洛瑤身側,修長的手摸上了花洛瑤的臉,聲音ai昧中透着玩味:“妹妹不是很怕打雷麼?本座可是特意來陪你的!”
聽到他的話,花洛瑤剛剛的驚怕變作憤怒,擋開他的手,道:“笑話!你會有那麼好心?夜教主可向來都是無事不登三寶殿的。說吧!你找我有什麼事?”停頓了一下。花洛瑤聲音又加重了一些:“記住,我是花洛瑤,不是妹妹!
夜清魂眸子陡然暗了暗,良久的沉默後,他輕笑一聲,道:“宮主還真是瞭解我!聽說。宮主得到了一株血魄蓮,本座今日前來就是想問宮主借來一用。”
果然,他沒有猜錯這男人。花洛瑤眼神瞟向夜清魂,冷笑道:“即是說借,就必定要還的!那請問夜教主什麼時候還?”
“哈哈哈——”夜清魂倒在牀上。笑得花枝亂顫,過了一會又猛然停住,仰躺着看向花洛瑤,道:“宮主好像越來越可愛呢?宮主難道不知道?本座借的東西還沒人敢讓我還,除非想把命也借給我!”
“無恥!”因爲氣憤花洛瑤手中的雪球(小鳳狐)掉在了她的腿上,忙把雪球再次抱起來,可是花洛瑤並沒有它注意,這次雪球的臉是朝着夜清魂的。
當雪球看到夜清魂的臉時,不知爲何,突然變得癲狂,猛地向着夜清魂躍了過去,剛剛長好的小爪子向夜清魂揮去。
但,它怎麼會是夜清魂的對手,夜清魂只是素手一揮,雪球的脖子便攥在了他的手中。
“別……!”花洛瑤頓時着急,剛剛凌厲和氣憤的態度消失無蹤,祈求的看向夜清魂,道:“我把血魄蓮給你,你把雪球還給我!”
夜清魂微微蹙,隨即妖媚的笑着,手慢慢的擡起伸向花洛瑤。
他這樣的表情讓花洛瑤頓時恐懼了起來,每次他要殺人前就是這種表情,他這是要殺了雪球,花洛瑤急急道:“你敢!你敢,我就是拼了死,也不會把血魄蓮給你!”
夜清魂手上的動作停滯了一瞬,凌厲的與花洛瑤對視。
花洛瑤滿眼堅定毫不退縮,雙手伸出,擎在雪球的身子下面
。
良久,夜清魂眼神莫名,手慢慢鬆開了。
花洛瑤接住雪球,懸着的心也隨之落,但雪球被掐着脖子太久還有些搗不過氣來。她一邊輕撫着給雪球順氣,一邊看着夜清魂,冷冷的道:“你要的東西在梳妝檯上的玉盒子裡,拿了東西趕快走,這裡不歡迎你!”
並沒有理會花洛瑤的話,夜清魂擡手催動內力,霎時,玉盒便到了他的手中,修長的手將玉盒打開,看着裡面的血魄蓮,他的臉上竟帶了迷茫,久久不語……
這時,雪球又恢復精神,剛剛被那樣對待竟還是不怕,看到夜清魂時,它再次發瘋的在花洛瑤懷裡掙扎,就像不要命了一般。
沒辦法,花洛瑤只好一隻手製住雪球,一隻手從懷裡掏出麻醉藥,在手上塗了少許讓雪球聞了聞。
雪球立時動彈不得,看着花洛瑤,小眼睛裡滿是不明白。
摸了摸雪球的頭,花洛瑤把它放到了身後的牆角,不這樣做,如果自已一個不注意讓它再去招惹到了夜清魂,它的小命就真的沒了。
此時,夜清魂回過神來,瞟了一眼牆角的雪球,淡淡的問:“這小東西既然在宮主這裡,那顆鳳狐心你看到了沒有?”
花洛瑤倏地擡頭,瞪大了眼睛看向夜清魂,厲聲質問道:“那隻鳳狐是你派人殺的?”雖是疑問的口氣,卻是肯定的的語氣。
夜清魂嘴角挑起冷漠的笑,看花洛瑤的眸子裡卻滿是嘲弄:“是,那些人是本座派去的!不過,宮主好像還要感謝本座,若不是我去晚了一步,這小東西怕是早就沒命了!”
緊緊的攥緊拳頭,花洛瑤努力壓下心中怒氣,心中知道,怎麼自己都鬥不過他,不管在憤怒在恨都要忍,因爲她更想要命。
下顎被捏起,夜清魂正注視着她的眼睛,眸中滿是嫵媚和誘惑,聲音寵溺而溫柔:“瑤兒,告訴我……鳳狐心在不在你手上?嗯~?”
心漏仿若了一拍,花洛瑤好似被誘惑了一般,與夜清魂對視良久才緩過神來,慌亂地揮開他的手,如小兔子般驚慌的向腳蹭了幾步
。
“我不知道什麼鳳狐心,我去的的時候地上只有血。”花洛瑤停頓了一瞬,咬了咬脣,繼續道:“你的人之所以死,是因爲那天我的藥灑了,那藥劇毒無比只要沾上一點不管是骨頭還是肉,都會化成一灘血水。而那天剛好雪球的爪子上沾了些。你的手下可能是被雪球抓傷了,所以纔會化成血水,如果當時你的屬下手裡剛好拿了鳳狐心,那麼,鳳狐心一定也是被我的藥化了。”
“真的?”夜清魂眼中冷光劃過,身子又往花洛瑤近前壓了些:“剛好你的藥灑了,就被這小東西沾到了?這麼巧的事情,你說本座信不信?”
心狂跳不已,花洛瑤注視着近在咫尺的臉,感覺他灼熱而帶着怒氣的氣息擦過面頰,咬牙堅定的回視着夜清魂,一字一頓的道:“真的!如果我花洛瑤說一句假話,讓我天打……”瞟了一眼窗外,改口道:“讓我一輩子嫁不出去!”
殺氣頓逝,夜清魂眸中染上了笑意,脣角上揚,帶出一絲邪氣:“好,本座相信你!”
隨即,夜清魂下了牀,看看外面雨勢漸小,便想離開,可是準備走時,他又回頭瞥了一眼花洛瑤,卻陡然愣住了,直直的看着花洛瑤的胸口。
見夜清魂直直的盯着她的胸口,花洛瑤心中惱怒,但卻不敢發作,她現在只想早點把這煞神送走,所以不能刺激他。
雖然不能發作,但花洛瑤下意識的用手去抓衣襟,手心傳來一片涼意,心中一驚,反射性的擡頭看向夜清魂,花洛瑤臉上滿是恐懼,緊緊的捂着手裡的項鍊,戒備的看着夜清魂。那項鍊竟因爲剛剛雪球在她懷裡掙扎,不小心別拽了出來。
夜清魂雙手支在牀上,眸中帶出冷意和一絲玩味,滿臉邪魅:“看來宮主要一輩子嫁不出去了,怎麼辦?”
花洛瑤垂眸不語,良久她擡眸看向夜清魂,眼眶微紅,祈求的道:“雪狐已經被你殺了,雪球只有這點念想你就給它留下吧!我求你!”
夜清魂臉色陡然變得陰沉,危險的眯起狹長的眸子注視着花洛瑤,語氣裡帶着命令和不容置疑:“把項鍊給我!”
“不給,除非我死!”花洛瑤滿眼倔強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