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騎士長南羽帶着震驚和激動的心情離開了。而且他讓龍噹噹和龍空空兄弟倆先留在自己的辦公室中等待消息,他直接去騎士聖堂稟報情況了。
兩尊智慧靈爐晉升,亡靈國度的專門針對,這都意味着龍噹噹和龍空空的非同凡響。而現在他們在還不到二十歲的情況下就提出要挑戰精金基座騎士,幾乎可以說是整個騎士聖殿歷史上最年輕的挑戰者了。無論是否成功,如果聖堂真的同意他們的挑戰,都必將銘刻在騎士聖殿的歷史之中。
“老哥,聖堂會同意嗎?”龍空空問道。
龍噹噹點點頭,道:“應該會同意的。他們也應該能理解我們的心情。而且,我相信聖堂也想要看看我們進化之後的智慧靈爐能夠做到什麼程度。就算是我們挑戰失敗了,也可以當做是壓制一下我們的心性,不讓我們冒進。所以,應該是會給我們一次挑戰機會的。”
“好。那我先調整一下狀態哈。”一邊說着,龍空空直接就在原地盤膝坐下,開始通過冥想來平復自己的心情。他遠沒有龍噹噹那麼沉穩,這個時候他已經開始緊張起來了。
騎士聖殿能夠成爲精金基座騎士的,每一位都是真正頂尖的八階強者。是騎士聖殿的柱石,那可不是普通的八階那麼簡單啊!他們真的能夠挑戰成功嗎?還是挑戰兩位。這在龍空空正常看來,是根本不可能完成的事情,但龍噹噹卻告訴他,我們可以。
龍噹噹也在弟弟面前坐了下來,他的心態和龍空空截然不同,他的心中彷彿始終都有一團火在燃燒着。父母被抓走,他比誰都要着急,沒有足夠的實力,就不能去營救他們,所以,無論如何,哪怕是暴露血脈的力量,這場挑戰,他們都必須要贏,必須要儘快的讓自己變得更加強大才行。
等待的時間比想象中要短暫,不過十幾分鍾之後,兩道身影就在金光中閃現。
兄弟倆同時睜開雙眸,除了聖騎士長南羽迴歸之外,在他身邊的,可不正是執掌智慧與精神之神印王座的那位騎士聖殿教化與傳承之神印騎士玄寒嫣麼。騎士聖殿六大聖堂之一。
兩人趕忙起身向玄寒嫣恭敬行禮。
玄寒嫣擺了擺手,道:“聽說你們要挑戰精金基座騎士?”
她的聲音柔美動聽,無形之中就有一種安撫情緒的作用,無論是龍噹噹的激昂還是龍空空的緊張,無形之中都不禁平復了幾分。
只是聲音就有精神撫平的效果,可見這位的精神力是有多麼強大了。
龍噹噹點了點頭,道:“是的,聖堂大人。我們想試試。”
玄寒嫣點了點頭,道:“可以。我剛纔已經向堂主彙報了你們的請求,堂主同意了,我也贊同。現在你們進行挑戰嗎?”
龍噹噹和龍空空對視一眼,這位聖堂大人比他們想象中更加痛快的多。
龍噹噹毫不猶豫的道:“我們可以。那我之前向聖騎士長大人彙報的兩個申請……”
玄寒嫣道:“聖堂都同意了。不過,越級挑戰精金基座騎士,會被視爲以下犯上。如果伱們的挑戰失敗了,需要接受懲罰。”
龍空空一愣,脫口而出問道,“什麼懲罰?”
來了!龍噹噹心中暗想,果然沒有那麼容易。
玄寒嫣道:“如果你們挑戰失敗了需要閉死關三年,三年之內,不得出關。至於你們的父母,我可以代表聖堂和騎士聖殿總部向你們保證,我們一定會全力以赴幫你們營救。但是,我也希望你們能夠保持冷靜,畢竟,你們的父母已經被亡靈國度抓走了,要有最壞的打算。”
龍噹噹和龍空空的臉色都是一邊。龍空空剛想要說什麼,龍噹噹卻擡手攔住了他,沉聲道:“聖堂大人,在我們挑戰精金基座騎士之前,先不考慮這些。如果失敗了,我們願意承擔後果。”
龍空空瞬間就明白了哥哥的意思,這也是在提醒他,不要被影響了心情。
“好,那就走吧。”一道道金色光芒在她腳下浮現而出,頃刻間就將南羽、龍噹噹、龍空空兄弟倆捲住,兄弟倆只覺得自己的身體都在瞬間通透起來,彷彿是被外在的力量強行的進行了元素化,下一瞬,周圍金光閃爍,只是一瞬間,他們就已經重新有了腳踏實地的感覺。
龍噹噹內心是震撼的,好強大的光之躍遷。這個技能他通過心耀套裝也能使用,但怎麼可能像玄寒嫣這樣,輕鬆的帶着人一起完成躍遷啊!這簡直和瞬移都沒什麼兩樣了。
周圍的一切已經變得清晰起來,定睛看去,赫然是一座碩大的擂臺。
擂臺周圍都是黑暗的,彷彿是被什麼東西封印着,看不到有觀衆。而擂臺上卻是一片明亮。天空看不到頂部,讓人無法辨別出這究竟是一座實體存在的擂臺,亦或是在一處單獨的小空間之中。
玄寒嫣道:“你們在此稍等,我已經讓人去請兩位駐守在總部的精金基座騎士了。”
從騎士本身的等階來看,六階巔峰的龍噹噹現在屬於六階輝耀騎士這個層次,而剛剛完成了晉升的龍空空,現在是七階聖殿騎士。而精金基座騎士則都是八階聖騎士中的佼佼者。本身修爲上就有着極大的差距,更別說是戰鬥經驗之類了。雙方的差距還不只在此,別忘了,騎士都是有坐騎的,聖騎士的坐騎……
交代完龍噹噹和龍空空,玄寒嫣就帶着聖騎士長南羽一起化爲金光消失了,擂臺上就只留下兄弟二人。
皓月當空,龍噹噹私聊龍空空,“挑戰開始後,就按照我們之前的計劃。”
皓月當空,龍空空私聊龍噹噹,“放心,老哥。我都記着呢。”
大約等待了十分鐘左右擂臺另一側,兩道金色光芒突然閃亮,龍噹噹和龍空空的注意力一下就被吸引了過去。 兩名身材高大穿着勁裝的男子出現在遠處。左側一位,身高大約在兩米開外,肩膀極爲寬闊,箭頭三角肌猶如小山包一般隆起。一看外靈力就也絕對不弱。只是一出現,就給人一種極爲厚重的感覺。臉上帶着銀色面具,看不到相貌,但從其花白的短髮就能看出,這位的年紀應該不小了。
右側一位,一頭長髮梳攏成高馬尾,身高也有一米九左右,看起來相對要纖細一些,但全身卻給人一種充滿了流線型,彷彿內蘊着爆炸性力量的感覺。
臉上同樣帶着面具,此時目光同時朝着對面的龍噹噹和龍空空看來。
看到這兄弟倆,這兩位聖騎士都不禁微微一愣,顯然是被這兄弟兩個完全一樣的相貌,尤其是年紀而驚訝到了。
精金基座騎士的挑戰並不會經常出現,畢竟,能夠挑戰這個層次的騎士,在騎士聖殿中也沒多少。三十六尊精金基座並不是滿員的,精金基座騎士本着寧缺毋濫的原則,只有真正有足夠實力,纔有資格成爲。
不過,這兩位精金基座騎士並沒有多說什麼,但身體周圍卻已經隱隱有金色光暈浮現而出。對他們來說,擊敗挑戰者,就是捍衛自己身爲精金基座騎士的榮譽,是絕不會放水的。
玄寒嫣的聲音在此時響起,“本次挑戰爲雙人戰,本着公平原則,雙方都不得使用任何裝備,二對二,直到一方失敗爲止。不得重創或擊殺對手。本堂爲裁判。雙方準備,十秒後,開始。”
話音一落,一道金光已經從天而降,從擂臺正中將雙方分割開來。
那兩名精金基座騎士站在那裡嶽峙淵渟,身體周圍閃爍着的金色光暈瞬間就變得強盛起來,騎士技能,蓄勢!
龍噹噹和龍空空的身體也是瞬間緊繃起來,龍噹噹上前一步,來到龍空空前方,龍空空後退一步,身體完全隱藏在哥哥背後。
龍噹噹背後剎那間紅光綻放,一道道紅色光暈宛如紅蓮花瓣一般在他背後盛開,看上去蔚爲壯觀,也將龍噹噹的身體完全擋在了後面。
丹田位置,白色光暈翻滾而上,收束着那一道道猶如花瓣一般的紅色劍芒,一柄紅色長劍迅速在龍噹噹面前凝聚而出。
對面兩名聖騎士都不禁微微愕然。這場比試是不允許使用裝備的。既然不是裝備,那就只能是技能或者是靈爐了。而他們更是一眼就看出,這分明就是靈爐的力量。他們之所以驚訝,是因爲一眼看去,竟是沒認出究竟是什麼靈爐。以他們在騎士聖殿的資歷,這就是一件非常奇怪的事情了。
龍噹噹一頭長髮無風自動,在這一刻,他身前的紅色長劍光芒變得越發深邃起來,白色光暈不斷的翻涌,在外面層層疊疊,唯有他身前的紅色長劍越來越給人一種強烈的壓迫感。
到了聖騎士這個層次,對於危險都有着敏銳的感知,前一刻還穩如泰山的兩大聖騎士,這一刻,眼神都變得凝重起來。他們已經意識到了,這兩個年輕的挑戰者並不一般。
與此同時,漆黑如墨的光暈延着地面悄無聲息的向前平鋪而出。
十秒倒計時在繼續,“五、四、三、二、一!”
不需要玄寒嫣去宣佈開始,伴隨着擂臺中央的金色光幕驟然消失的一瞬間,對面的兩大聖騎士同時動了。
衝鋒!他們沒有使用光之躍遷一類的技能,而是都選擇了騎士基礎的技能衝鋒。兩道身影在發起衝鋒的一剎那,瞬間就有種千軍萬馬般的強大壓迫感。
雖然他們並不清楚龍噹噹在做什麼,但那柄紅色長劍已經讓他們感受到了威脅,就必須要在最短時間內解決對手。
龍噹噹猛然擡頭,驟然間,他一步跨出,右手瞬間抓住了修羅紅蓮劍的劍柄,滑步,劈斬!同樣也是騎士最樸實無華的技能,在成爲侍從騎士之前,預備騎士學習最多的就是劈斬。
這一劍,沒有任何劍芒爆發,看上去是如此的普通,甚至沒有強大的氣勢出現。直奔左側的聖騎士劈去。
但就在這個時候,兩大聖騎士同時爆發了。左側聖騎士速度突然暴增,腳下一個滑步就已經快速前衝,以他此時的速度,肯定能夠在龍噹噹這一劍劈斬下來之前先衝過去。而另一名聖騎士則是直接雙手前拍,一圈金色的聖光已經出現在龍噹噹腳下,光之束縛!
同爲精金基座騎士,他們都是熟識,配合早已是銘刻在骨子裡的。此時二人身上更是都多了一層暗金色,那是八階騎士釋放出的靈罡。
但是,也就在這個時候,誰也沒想到的情況就那麼自然而然的發生了。
龍噹噹身上原本內蘊在長劍周圍的白色光暈突然向外擴張開來。在它擴張的那一瞬間,柔和的白光就同時照耀在了兩大聖騎士身上。
兩大聖騎士身上都有靈罡護體,雖然知道對方那是靈爐的力量,但他們對自身靈罡的防禦都很有信心。
可是,下一刻,他們的臉色就變了,因爲,他們突然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彷彿陷入了沼澤一般,原本的前衝、速度、攻擊、控制,所有的一切都變得遲緩起來。
左側騎士的突然加速變得遲緩了,右側騎士釋放的光之束縛在龍噹噹腳下勾勒法陣的速度遲緩了,所有的一切,似乎都受到了時間流速的影響,而變得緩慢了下來。
唯有龍噹噹沒有變,手中血紅色的長劍劈斬而出,無與倫比的殺戮氣息也在頃刻之間迸發而出。
當長劍臨身的剎那,左側騎士只覺得自己全身毛孔豎立,護體靈罡竟是瞬間就破碎了。但在這個時候,他背後金光驟然一閃,整個人竟是在剎那間一分爲二。第二個一模一樣的他出現在第一個他背後的一米外。然後他就清晰的看到,自己的前一道身影在驟然爆發的紅芒之中,化爲點點光芒消散,而那紅色的劍芒更是不依不饒的向他席捲而來。而直到此刻,兩大聖騎士還依舊沒能從那粘稠的時空壓制中掙扎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