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笄禮一過這農村裡就忙開了,收了麥子就要種水稻。 新m
陳石全因爲陳珠兒從不下地,於是堅決不讓自己的親妹妹下地幹活,而顧清雅根本就沒有下地幹活的本事和自覺,就領了這哥哥的情。
看着陳朱氏那噴火的眼神,顧清雅覺得身心都愉快。
但是看陳石全天天累得像條狗,吃得像頭牛,人越見黑瘦,心中有點不忍了。
於是她決定有空去山上碰碰運氣,打點獵物回來放到自己四嬸家裡給哥哥加個餐。
其實顧清雅心底明白,吃葷菜不僅僅是爲了陳石全,更多的是爲了她自己。
雖然別人把自己誇上了天,可顧清雅心中極清楚,在山上長年茹素,蛋白質攝入過少,使得這皮膚雖然白淨卻少了水靈。
一個女人真正的外表美,她必須擁有一身如牛奶般白皙滑嫩的肌膚。
要想皮膚變得光滑水嫩,還是得常吃蛋白質與肉類食品。
現在的她可不是要減肥的體質,能吃纔是福。
可沒得吃,那就難受了。
顧清雅爲了上山,想要作些準備。
赤青山綿綿上千裡,除了前山人跡多些外,中山就只有獵人、採藥人去得最多,而那內山許多的地方堪比原始森林,人跡罕見、植被豐富是一座天然的寶庫。
以前的顧清雅每一年都在山中訓練三個月,對山的瞭解很多。
她知道,那大山之中藏着許多好東西,可是同樣也存在很大的危險。
如今她身手還在慢慢恢復狀態、武器更是沒有,這深山她是不作所想了。
打幾隻野雞野兔改變一下伙食,用不着進深山,到前山就行。
只是,顧清雅非常清楚,依她現在的身手,如果只是徒手,就算野兔在她面前跑過,她也只能看看。
守株待兔的故事,那是書中的故事。
想要吃,就得想辦法。
顧清雅知道,手槍她閉上眼也能組裝出來,可是有手槍沒有子彈等了零。
要現實一點,就只能從軍駑上想辦法了。
去鎮上買了幾張紙,又去了小院子裡找碳筆畫出了幾副圖,顧清雅決定找三家以上的鐵鋪做成品。
高石鎮人多店鋪自然多,沒多久顧清雅就找了三家鐵匠鋪,把圖紙給了他們,請他們按樣式打造出來,並付好了訂銀。
只是幾位師傅都說,要的這東西形狀見得太少,恐怕一時半會打不出客人想要的質量來,要求放鬆些時日。
師傅都這麼認真,顧清雅自然無不答應。
她想着既然這軍弓駑一時半會做不出來,空着手出門,以她現在這力氣,恐怕不是太安全,於是先要求打了十把小刀。
小刀倒是容易物,有一位李師傅答應了今天就動手打,別的物件他也會盡量趕出來,讓顧清雅三天後過來看。
天氣越來越熱,頭髮洗多了次數總愛打結,顧清雅想起曾經在看民間偏方的時候,記起有幾個手工做護髮素的偏方,反正這會沒活可做,不如弄點這個去。
於是顧清雅出了鎮口往田邊去,想找一些鼠尾草或肉桂之類的新鮮草藥,看能不能掏鼓出一款護髮素試試。
五月的太陽已經很毒辣,顧清雅雖然戴了個草帽,只不過尋了一會草藥後,這身體還是有點弱,瞬間已是滿頭大汗。
站在樹下陰涼處,顧清雅取下了草帽當成了扇子,瞬間紅樸樸的小臉,特別可愛。
“姑娘,一個人在這裡看風景多無趣,不如本公子陪陪你?”
看着眼前不遠處站着一個流裡流氣的小夥子,顧清雅白了一眼心道:她這是遇到流氓了?
見顧清雅不理他,這人又開言了:“綠樹田頭邊、香汗流額前、夏風送清爽、美人在身邊,姑娘,一人置身於這青山綠水間太孤單,不如比翼雙雙笑如歡。”
聽着這狗屁不通的詩文,顧清雅嘴角抽得不行:都說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雖然這流氓文化不高,可這流氓習性倒挺強的啊?
正當顧清雅要走開時,一聲溫和的喝斥傳了過來:“表弟,別胡說!再要胡說八道,小心我說與舅舅聽。姑娘,在下李青啓,因一時曬得受不了了,在這邊休憩一會,打擾了!”
其實兩人並未站在她站的樹下,而是在她身邊一棵兩三米開外的石榴樹下,如果不是兩人之中其中一人開口調戲她,根本與她無任何關係。
順着這聲音,顧清雅微微側過臉掃了眼前兩個男人一眼,瞬間眼珠子都直了…
眼前的兩個男子,只能稱爲少年,年紀大約只十七八歲。
開頭說話的少年並沒什麼特色,雖然穿着打扮比起農村裡的人要富貴得多,可那張大衆臉,要不是一臉流氓習氣,一沒進人海就無法讓人記住。
只是被他扶着的少年,讓顧清雅無法忽略。
殷紅地石榴花樹下,單薄瘦削的身形讓白衣顯得更加飄然,純潔妖嬈而不顯得造作的表情,甚至讓人就是覺得這白色彷彿就是爲他而生。
那少年,肌膚瑩白,如果不是看上去太過蒼白,會讓人聯想到這是一塊上等的璞玉,散發絕世的風華。
對於美麗的東西,顧清雅總是禁不住欣賞。只是這美麗的東西,帶上了病態,終究太過可惜。瞬間她的心裡涌上了一層同情,好可惜一個俊雅少年,竟然是一個嚴重的心臟病患者。
少年彷彿發現了顧清雅在打量他,轉過身來琥珀色的眼色淡淡掃向她,並朝她微微一笑。
這一笑彷彿一陣春風吹進了顧清雅的心間,讓她瞬間對這個少年的好感急速增加。
“喂!這女孩子怎麼這麼不害羞?看着個男人目不轉睛,你娘沒教過你要知羞恥麼?”
又是那流氓出了聲,頓時顧清雅臉一紅,自己確實是失態了!
靠,她竟然會看一個小屁孩失態?
要是說與那幫戰友聽,她們會不會笑死她?
曾經從那美男營中出來的人,竟然會被美色所影響?
顧清雅鄙視了自己一回後,再看一眼那少年,心中又對自己說: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她不過欣賞美少年,這有什麼可恥的?
不知道這美少年,是鎮上人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