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出毒蟲
藍雅坐在軟榻上聽着這兩日的傳言笑了起來,她睡了兩日不曾想自己竟成了比閻羅王還厲害的女人。
不過,對於番邦的結果她一點沒有同情,番邦主母對也使用幻術,讓她想起那麼恐懼的東西,就算逐野狂冥不動手,她也不會放過她們。
逐野狂冥進門見藍雅坐在軟榻上,他走上前同她坐在軟榻上,攔上她的腰:“怎麼不多睡一會。”
“都睡了兩日再睡腦袋要疼了。”藍雅依在他的身上又道:“今日還要幫忙連城取出毒蟲,你東西準備的如何了。”
“已經齊全,你如今的身子弱,不如將步驟告訴藥王讓他來吧。”
“不行,毒蟲這種東西已產了卵蟲,藥王不行,你放心好了,我既已經答應了,就一定會珍惜自己的身子。”藍雅捧着他的臉認真到。
逐野狂冥盯着她,伸手一覽她的腦袋,她的脣便印在他的嘴脣之上,輕輕柔柔的吻。
藍雅沒有推開他,迴應着。
逐野狂冥見她迴應,一股火氣聚集在丹田。
“我懷着孩子呢。”藍雅感覺到他的變化,伸手推開他。
“已四個月了,可以的,我小心一些。”他聲音有些沙啞。
藍雅無奈笑了笑:“我一會還要給百里連城治病。”
逐野狂冥皺起了眉頭:“麻煩。”
“起來,時間不早了我該過去了。”藍雅推了推他下了軟榻。
“今日就饒了你,等明日定要你三日下不了牀。”逐野狂冥瞪她一眼。
藍雅符合一個勁的點頭,拿藥箱便走了出去。
逐野狂冥下了軟榻,心中有些不放心:“藥王如今何在。”
暗影出現在房內恭敬道:“藥剛去了城外。”
“城外?”逐野狂冥臉上暗了一下:“將藥王尋回來。”藥王畢竟是見識多,在她身邊做個下手也好。
“是。”暗影應聲消失在原地。
逐野狂冥雙眼眸銳利,這個時候藥王去城外做什麼。
昭和宮,宮女們進進出出,珍貴的藥物一波一波的往裡送,藍雅到來,立馬有太監引她進去。
百里連城坐在牀上見藍雅進來,起身迎上前。
“這兩日養的不錯。”藍雅左右看了看道,五天的時間臉色已經好轉,不似之前的蒼白。
“用我宣御醫來給你打下手嗎。”百里連城詢問。
藍雅搖頭,扶着他坐在牀上:“不用。”
百里連城嗯了一聲。
藍雅回身子查看準備的藥物,她畫出來的鉗子鑷子都被逐野狂冥打造出來,她拿起來看了看,不錯,拿起來也應手。
房間中的人被藍雅遣去,她將準備的好的血液放在凳子上,吩咐百里連城躺好。
百里連城點頭,藍雅給他用了麻醉劑,不到一會他的身子便沒了知覺。
藍雅帶上手套和口罩,解開他的衣服手術刀劃過他的肚子,她已經很久沒動過手術了,多少心中有些緊張,手下的動作也輕。
她動了動手腕,拿起早先準備好裝入瓷瓶的血,一滴一滴滲入他的身子,她的血是毒蟲喜歡的東西,一兩滴下去便足以讓隱在他肚中的卵蟲涌動。
藍雅認真的盯着一眨不敢眨眼,看到涌動的地方便用鉗子將東西取出,小小的一點不一會便取出的十幾條。
當看到毒蟲的母體,她心中一驚,不由得汗了一把,好大的一條,難怪百里連城的身子會如此不堪。
那母蟲非常狡猾,藍雅來回幾次都未曾捏住,直到她瓷瓶之中的血液用光纔講那狡猾的母蟲蟲他體內拔出。
隨後又捉出幾隻卵蟲,她喘了一口氣息,拿起針線將他的肚子縫合起來,針線收尾,她身手去探百里連城的脈搏,那幾乎若有似無的脈象讓她心中一慌。
他的身子雖養了五日,用的都是上好的補品,他也承受不住剖腹,如今的脈搏微弱,情況不好便很難再醒過來了。
她心中慌張了,拿起手術刀便要劃破手腕,刀子接近皮膚她的手僵住,血,若她放了血孩子會有危險,她答應過逐野狂冥要保護好孩子的,她不能讓他失望了……
拿着的刀子放下,看着臉色蒼白的百里連城,她有些不忍,卻終究還是沒有放血。
她轉身牀邊放在冰罐裡的血液和百里連城一樣血型的人放的血,畢竟這種百里連城的身子弱,剖腹之後輸血會恢復的比較快。
一般的血液若是加上龍鱗角浸泡應該會起到作用,想到此藍雅想着從懷中掏出龍鱗角,浸泡在血液之中。
她看着百里連城蒼白的臉色,一抹愧疚劃過,他對她付出那麼多,如今她卻如此自私,眼睛微微有些紅潤。
“對不起。”她呢喃一聲。
牀上的百里連城手指微微動了動,藍雅見此握住他的手腕:“你聽得到對不對。”
百里連城睫毛顫了顫卻睜不開眼睛。
“對不起,欠你的我今生恐還不上了。”她紅着的眼睛落下淚水,她知道他是真的聽得到。
若有來生她願意不再遇上逐野狂冥,若有來生她願意遇上他,償還今生的所有。
半響,她放開他的手,找了一個枕頭託高他的腦袋,回身將冰罐拿起,用勺子一點一點送入他的嘴巴。
龍鱗角是很珍貴的東西,經過血液浸泡如今那東西已經成了血紅。
十幾勺子下去見百里連城蒼白的臉色好了一些,她心中鬆看一口氣,還好有效果。
“啪嗒”一聲,房間的窗戶發出了細小的聲音,藍雅擡頭看去,直覺感到一股殺氣直逼而來,她端着冰罐猛然站起,還未閃身,胸口一疼,便被人一掌擊飛了出去。
冰罐砸在她身上血浸透她的衣服,胸口很疼,疼的她幾乎要暈厥過去。
“你……是誰?”她忍着疼,撐起身子,看着面前的黑衣。
那黑衣人手持長劍,一步一步而來:“死人無須知道。”
殺氣濃烈,藍雅甚至感覺到了死亡,她撐着身子後退,眼看着長劍擡起,眼眸放大。
那人長劍擡起,忽然他朝着門外看了一眼,閃身消失在當地,也便是同一時間,房門被推開,一身暗紅色蟒袍的逐野狂冥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