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不是人販子

??????他看着她,她也看着他,一個帶着不易察覺的驚訝,一個滿眼都是害怕,卻倔強的不肯移開視線。

“這可有意思了,竟然撞上了。”安慶王站在不遠處,雙手抱在胸口,很期待接下來發生的事情。

“王爺,那男孩在臨街,可否要……”

“不用,那小子聰明着呢,冷靜下來定能處理,你忘記自己吃虧的事情了。”安慶王似笑非笑的撇着那侍衛一眼。

侍衛被噎的閉上了嘴巴,到也是,誰能想到那麼點的孩子不僅僅會功夫還會下毒,誰能想到五歲的娃娃睡覺會如此警醒。

那一晚他剛進小娃娃的房便被發現了,也不知道那小孩給一下了什麼毒藥,奇癢難忍還讓了蹲了幾天的茅房。

帝都之人大多數都認得逐野狂冥,遠遠的看到這一幕,對那瓷娃娃一樣的女娃娃投去可憐的眼光。

這些年狂王喜怒無常,聽說還吃人肉喝人血呢,傳言雖是傳言,可面對逐野狂冥都怕的要命。

“哇……”藍真看着看着‘哇’的一聲哭出來了。

逐野狂冥失深,剛剛那倔強的神色……耳邊傳來女娃娃的哭聲,他纔回神,彎腰伸出手:“別哭了……”

“哇,哥哥救命,人販子要抓我了,人販子要抓我了。”藍真揉着眼睛哭的稀里嘩啦,口中還振振有詞。

逐野狂冥臉上有了微妙的變化。

遠遠的人羣臉上更是齊齊變了色,堂堂的狂王竟別這女娃娃當成了人販子。

“。”他蹲下身子,伸手將藍真拉了起來。

“哥哥說,人販子不會說自己是人販子,哥哥救命啊。”藍真不但沒止住哭聲,反而哭聲更大了。

逐野狂冥看着面前哭的梨花帶雨的孩子,沒由的心中有些微微的變化,似很不想希望她哭。

“和哥哥走散了?”逐野狂冥將藍真抱着站起來,似乎自己都沒發現這個舉動有多讓人吃驚。

所有人看着這一幕,心中啞然,那抱着孩子看似很和諧的人是他們喜怒無常的狂王?

我天,若不是親眼看見打死都不信。

藍真聞言,擦擦眼睛抽咽着看他卻不說話,眼中警惕的味道十足。

“你若不說話,本王如何給你尋哥哥。”看出她眼底的警惕,他又道。

“你……能幫我找到哥哥?可是我爲什麼要相信你,哥哥說了出門在外誰都不要相信。”藍真帶着哭腔。

逐野狂冥略有些無奈。

“小姑娘,你放心,這位是咱們慕辰的狂王,不是人販子。”旁邊膽大的大娘道了一聲,這樣的狂王到讓人少了幾分怕意。

“對啊,這是狂王殿下,狂王殿下說幫小姑娘找哥哥定能幫小姑娘找到哥哥的。”有人符合一聲。

藍真聞言,心中對於逐野狂冥的警惕到少了很多,疑惑的詢問:“狂王?是不是個大官?”

若是大官說不定能幫她找那個哥哥常說的有眼無珠的爹爹呢。

逐野狂冥點頭。

藍真欣喜起來,小臉上頓時揚起笑容。

這一笑讓逐野狂冥看呆了,像,太像了,那雙眼睛,那樣的倔強,淺淺的小酒窩……

一日轉眼便到了夜晚,藍浩都不曾找到藍真,心中甚是擔憂,妹妹傻乎乎的樣子若是被別人騙了該怎麼辦?

越想心中越是後悔,早知道就不帶着她出來了,若是娘知道他將妹妹丟了,一定會承受不了的。

“天都黑了,妹妹晚上也不知道睡在哪裡。”藍浩揉了揉眼睛嘟囔一聲,坐在街邊的臺階上。

明日他買些紙張來,貼在帝都說不定有人能夠提供一些線索。

這一日藍真跟着逐野狂冥回了狂王府,衆人見到那小小的人心中都極爲驚訝,誰家的孩子長得如此精緻,竟得王爺這麼喜愛?

一頓飯下來,藍真優雅的擦了擦嘴巴,吵着逐野狂冥道了一聲,謝謝。

“你叫什麼名字?”逐野狂冥盯詢問。

“我叫藍真,你可以叫我真兒。”藍真揚着小腦袋道。

“藍真……”逐野狂冥呢喃一聲,神思有些飄遠,藍真……就連名字都和她是如此相似。

“叔叔?叔叔?”藍真喚了幾聲。

逐野狂冥抽回思想嗯了一聲。

藍真皺眉:“叔叔,你再想什麼,怎麼總是看着我發呆?我娘說盯着一個人看是很沒禮貌的。”

“是嗎,你不是慕辰人?”

藍真搖頭:“不是,我是跟着哥哥來找我們那有眼無珠的爹爹來的。”

“有眼無珠的爹爹?”逐野狂冥還是第一次聽到這麼有人稱呼自己的爹爹。

“嗯,我哥哥說,爹在這種富麗堂皇的地方被燻黑了心,不要我娘了,所以我娘就病了。”

“那你們想找到你爹讓你爹和你娘認錯?”

藍真再次搖頭:“哥哥說,找到了就下毒毒死他,只要毒死他孃的病就好了。”

“……”

逐野狂冥第一次覺得原來跟小孩子說話是這樣的,有些跟不上節奏。

“叔叔可曾讓人去找我哥哥了,真兒不見了哥哥一定很着急。”藍真托起小臉,說不定哥哥都擔心她擔心的哭了呢。

“明日便會有消息,走吧,本王讓人帶你去休息。”逐野狂冥站起身來。

藍真打了一個哈欠,說道休息她還真有些困了。

下人帶看着出去,逐野狂冥站在院子中揹着雙手,哪裡還有剛剛的柔和,眼底黑的深不見底,倘若他和她的孩子還活着也該有這麼大了。

“咳咳……”胸口猛然疼痛,他捂着胸口咳嗽起來。

“王爺,您就出藥吧,這麼下去你的身體……”藥王進來,苦着一張臉。

“本王沒有病,無須吃藥。”逐野狂冥擦了擦嘴角,冷冷道。

“王爺……”

“下去。”逐野狂冥瞪他一眼。

藥王抿脣,無奈嘆息一聲轉身離去,安慶王離開之後,王爺又開始不吃藥了。

逐野狂冥手指撫摸着胸口,那裡還的疼痛還存有餘悸,只有疼了他才能感覺到自己是活着的……

“這纔多少日子,你怎麼又成了這副德行。”安慶王從房頂上躍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