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吧,你這麼大費周章的給我準備這些,想幹什麼?”可是流蘇下一句就毫不留情的戳破了看似和睦的表象。
小辰尷尬了頓了頓,曲起食指蹭了蹭鼻尖。
“流蘇姑娘果然聰明,其實也沒什麼大事兒。就是受曹將軍所託——”
“我不接受那個老女人的道歉。”流蘇立刻就打斷了他。
小辰苦笑了下,他不知道曹碧珠和流蘇之間是有什麼過節。這個他是管不了的,也不想摻和。聽說女人之間的仇恨,能持續一生,半點兒不消減。
“我不是爲了曹將軍,我是想請求你在曹阿滿心疾發作的時候,幫忙壓制一下。”
曹阿滿?那個長得還挺合她胃口,但是脾性相當討厭得小子?一個心疾而已,小事一樁。
“可以。”流蘇矜持的點了點頭。
小辰鬆了口氣,這個流蘇姑娘看起來就很不好惹,又和曹將軍交惡。他還真怕對方一個不高興,就不管這事兒了。
還好,她答應了,之前做的這些準備,也算沒白費。
“但是我有個條件。”
“你說。”一聽流蘇話鋒一轉,小辰又緊張了起來。
“他得聽我的,不可以有絲毫反抗。”
“沒問題,曹阿滿來了昌陽,我立刻就給你送過來。”
行吧,那就沒事兒了,流蘇擺擺手,示意蘇慕辰可以滾了。她現在對這個宅子挺喜歡的,不想再談與宅子無關的任何問題。
達到了目的,小辰也不強行留在這兒刷存在感。萬一,還把人得醉了,反悔了怎麼辦?
他離開流蘇府後,立刻就回去了總督府。
進去二話不說,先喝點兒茶,足足灌了兩杯,才鬆口氣兒。
“人接到了?”葉真放下摺子,看蘇慕辰在和緊張的模樣。
“有點兒可怕。”小辰鄭重其事的點點頭,然後一屁股就挪到了葉真的身邊,緊挨着人的磨蹭。
“我以後再也不接這種活兒了,多虧了你啊,要不是你提醒我要提前準備。把人他討好了,這事兒真難成。”
“不是說個小姑娘嘛,能把你嚇成這樣。”葉真往旁邊兒挪了一點兒,遠離蘇慕辰。
“你以爲真是小姑娘呢,人在南疆做了什麼你知道嗎?她教訓了一頓曹將軍,然後一瞬間放到了三千遠征軍精銳,到現在一個個都還在受着折磨。你是沒看過她那眼睛,就跟冰塊兒死的,隨時都準備不耐煩的弄死你。”
山鬼姑娘人也挺冷清的,不愛說話,好像不把人放在眼裡一般。但是山鬼姑娘從內而外散發的出來的都是善意。可不像這位流蘇姑娘,站在那兒就感覺像個煞神一樣,隨時都準備動手。
“你把好好一小姑娘形容成妖魔了。既然對方已經答應了,接下來就是好好照顧她就行。至於她做什麼,先就別管了。”
“我也不敢管,那邊的流蘇府,供應物資專門弄個人負責吧。千萬別怠慢了。”
“好。”
葉真隨即就把這位流蘇姑娘放下了,本就扯不上什麼關係的,她也不多上心。
她生活在邊境的荒村,從小並未聽過什麼隱世的氏族的傳說。所以也就生不出什麼敬畏之心,以平常心去對待,就不覺得有什麼可怕的了。
流蘇也確實消停了很久,她似乎對她的流蘇府很感興趣,天天窩在府上玩樂。偶爾出去,也就是在街上逛逛,同樣的也是吃吃喝喝玩樂。
整個人得所作所爲,完全符合個貪玩的刁蠻大小姐的形象。小辰一開始也擔心了一段時間,看流蘇挺安分的,也就放下了。至於這姑娘一開始給人的煞氣十足的模樣,或許只是錯覺?
昌陽城在葉真接手,這幾年飛速發展,整個城區都修葺了一番,高低錯落的酒樓商鋪,就算到了晚上四處也都是通火通明。人來人往,紙醉金迷的,繁華無比。
流蘇有錢有精力,自然玩的很開。都快忘了自己來是做什麼的了。
她不去,打探她消息的人等不住了,就來找她了。
夏長興圖謀的大事,一點兒進展都沒有,眼看着顧家在皇城裡越坐越穩了,百姓好像都習慣了新皇。他哪裡還等的了,收到密信後,就自己跑來找巫女了。
她還不知道巫女已經新舊更替了,以爲流蘇就是之前的山鬼,是對他的大事無條件支持的隱士高人。
“這位姑娘,冒昧唐突,在下夏長興,不知姑娘可認識?”
“認識,找我什麼事兒?”流蘇正吃着清蒸的鱸魚,有點兒不耐煩。
她知道自己有試煉任務,但是有必要這麼急嗎?她還沒休息好,就催促她辦事嗎?
“敢問姑娘名諱?”
“我的名字是你能知道的嗎?有什麼說事兒,沒事兒就給我滾。”流蘇不耐煩的摔了筷子,老男人,你知道什麼叫做禮貌嗎?在別人吃飯的時候,闖進來,要不是看在你也是任務的一部分,現在就弄死你。
夏長興抽搐着嘴角,壓下心裡的憤怒,又是拱手一拜。
“在下目前前路無望,特來向姑娘請教,請姑娘賜教。”
“笑話,是你想當皇帝還是我想當,你自己的事情都做不好,來找我給你方向?夏家有你這種草包祖宗都要從墳墓裡爬出來了。我現在就是去殺了新皇,有用嗎?”
流蘇冷笑,微眯着眼睛的掃了夏長興身後。
網羅在夏長興身邊的能人異士們感覺後頸一麻,然後整個人都不能動了,就像是被風吹到的木牌樣,紛紛倒了下去,雅間的外面橫七豎八的倒了一地。
“見我,還帶這麼多人。膽小如鼠。”流蘇這不是冷笑了,是赤果果的嘲笑。
怕死怕到這個份兒上,丟人現眼。
她現在都想回去問問族老們,真命天子真是這個嗎?別是認錯了,那就鬧大笑話了。
“姑娘何必這麼刻薄。”她是不知道他在郡王府遭遇過多少次的刺殺,身邊不多帶點兒人,不知道死多少次了。
“你做的出這麼丟人的事情,還讓人說了?那就別在我眼前礙我的眼。”流蘇很不高興,吃魚都沒有心情了,明明這家酒樓的魚做的特別合她的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