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項奎的情況很特殊,所以林宇鵬還不敢輕易將所有信息移植,只進行了一半,先看看項奎的反應再決定下一步的改造計劃。這麼一陣忙活,轉眼就到了早上7點多了,林宇鵬從實驗室裡出來,發現項奎還在閉目養神,面色平靜,呼吸均勻。他慢慢地向項奎走了過去,驀地就見項奎睜開了眼睛,豁然站起,雙眼厲芒暴閃,等看到林宇鵬的時候,眼光卻是一變!林宇鵬發現項奎現在看自己的眼神和他看章躍然的眼神有幾分神似了,那是一種帶着敬畏和惟命是從的眼神,而且還隱含着一些複雜的含義。他心中一喜:“看來我的大腦細胞移植又發揮作用了,下一次我就全面移植,徹底控制住這個殺手”林宇鵬去廚房做了一頓早點,項奎還是吃生肉蘸辣椒醬,而且又多要了十個生雞蛋,用手扣了一個洞,將裡面一一蛋清蛋黃倒進嘴中,就當水喝了。吃完早飯,項奎開着車載着林宇鵬往天穹集團駛去。東灣區西海路是到天穹集團的必經之路,林宇鵬每天上班都要從這裡經過。項奎開車既快有穩,手法熟練,林宇鵬坐在副駕駛上,雙目微閉想着心事。當他在睜開眼睛的時候,他的奧迪出轎車已經駛上了西海路,左邊是種着小灌木的隔離帶。前方正好趕上紅燈,林宇鵬的車子穩穩地停了下來,這時就見左邊與西海路十字交叉的吉順街上駛過來一輛油罐車。那邊吉順街是綠燈,而且還有不到十秒就要變紅燈了,因此那輛油罐車開得很快,司機一定是想快點趕過這個信號。林宇鵬一看到油罐車,就想到了昨天晚上的那個奇怪短信,上面的諧音就是油罐車,側頭瞥了一眼身旁的項奎,就見他眼中有一道冷芒劃過。二人的心頓時提了起來,眼光同時落到了那有關車上。驀地一一就見那油罐車衝過信號燈之後,忽然頭一歪,像脫繮的野馬似的瘋狂地衝向了林宇鵬的奧迪A4車!就在這電光火石的一剎那,項奎和林宇鵬臉色驟變,同時大喝一聲:“跳車”那油罐車來勢兇猛,速度奇快無比,二人同時用腳揣開了左右車門,身子像離弦之劍一般從車內彈了出去。但聽得轟隆一聲巨響,油罐車撞在了林宇鵬的奧迪出車上,頓時發生了大爆炸,油罐車中的汽油四散飛溢,將路邊變成了一片火海!林宇鵬拼勁了全身力氣,身子彈射到了路邊的人行橫道上,連滾了十多步,背後大爆炸產生的熱浪衝得他背後火燒火燎的,雙臂、小腹和膝蓋有不同程度的擦傷,但都是輕傷,沒有生命危險。項奎則撞進了路中央的隔離帶上,撞壞了一片小灌木之後,才停了下來,身子也有不同程度的擦傷,但並無大礙。現場頓時一片混亂,剛給林宇鵬配的那輛奧迪出車被炸得七零八碎,一片黑灰,周圍還殃及一輛大卡車和兩輛出租車,都不同程度地遭到毀壞,其中卡車司機當場身亡,出租車一人重傷兩人輕傷。至於那輛肇事的油罐車,已經完全報廢,而車上的司機卻不見了蹤影,估計是在撞車前的一剎那跳車逃走了。現場頓時一片混亂,交警聞訊趕來處理現場,林宇鵬和項奎從地上爬起來,二人同時對視一眼,一起來到交警面前,配合交警做筆錄。剛做完筆錄,東灣區分局刑警隊也派人來了,來的人正是阮憶紅和崔俊銘。阮憶紅一見渾身塵土、衣衫多處破損的林宇鵬,頓時瞪大了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吃驚地道:“怎麼是你?”林宇鵬無奈地一笑,道:“唉!倒黴唄,但是我懷疑這是一起謀殺!你們應該馬上立案偵查”阮憶紅點了點頭,繼續詢問林宇鵬事發當時的情況,項奎一言不發,身上受的那點小傷對他來說根本不算什麼,他一對虎目閃動着冷芒,不停地打量着肇事現場。崔俊銘沒理林宇鵬,圍着現場轉了一圈,雙眼電芒閃爍,正在尋找現場留下的一些蛛絲馬跡。這時,對面又走來一名交警,大約三十出頭的樣子,身材高大,面色黝黑,看肩章推斷應該是區交警支隊副隊長級別的。“楊隊長,你好!”阮憶紅率先向那交警打了聲招呼,然後和他聊起了這次肇事案。“我認爲,這就是一起普通的交通肇事逃逸案,蓄意謀殺的可能性很低!,那楊隊長提出了他的意見。林宇鵬一聽就火了,要是按交通舉事逃逸案處理,那就由交警負責偵查了,如果按照蓄意謀殺案處理,那就是刑警偵查,於是他急忙插言道:“我認爲這是一場蓄意謀殺,請你們一定要秉公處理”那楊隊長銳利的眼光立即落到了林宇鵬身上,冷冷地道:“我們已經勘察過現場了,油罐車剎車失靈,是導致這次肇事的直接原因,定性案件注重的是證據,而不是主觀感情臆斷!”他這話明顯是針對林宇鵬的,林宇鵬不由得瞥了一眼他佩戴的胸卡,上面名字一欄寫着三個字:“楊耀宗。”林宇鵬心中一顫,感覺這名字很眼熟,努力搜尋着他的記憶,猛然想起那個董局的神秘賬本上有一條記錄,上面寫着楊越要求董斌局長幫他的侄子楊耀宗安排到交警隊工作,一次就拿了20萬人民幣,肯定就是眼前這個交警!他簡單算了算,不到兩年的時間,這個楊耀宗居然就當上了區支隊的副隊長了。結合今天這個案子,他極力咬定這是一起普通的交通逃逸案,阻撓刑警以涉嫌謀殺立案偵查,有意偏袒肇事司機,看來此事定然和他叔叔楊越有關!想到此處,林宇鵬衝楊耀宗冷冷一笑,道:“楊隊長,我有證據證明這是蓄意謀殺!”楊耀宗聞言目中精芒一閃,面現不屑之色,沉聲道:“哦?那你就說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