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田欣正站在斜對角的樓沿邊,現在已經是深秋時節了,她只穿着一件單薄的連衣裙,在秋風的吹拂下,嬌軀已經開始微微顫抖了,情況愈發危急起來。林宇鵬眼睛都有些發紅了,他知道現在這種情況如果貿然呼喚田欣,她很可能精神溜號腳下一軟,一下子栽下去那就徹底玩完了!爲今之計,只有悄悄地摸到她身邊,一把將她從危險地帶拉回來。想到這裡,林宇鵬毫不猶豫,直起身子悄悄地繞到田欣身後,一步步地向她那邊*近,好在田欣現在的全部精力都集中到了天穹集團門口,並沒有注意自己後面爬上來人了。正當林宇鵬往田欣這邊*近的時候,田欣忽然伸出了玉手指向下面,用盡全力地喊了起來:“葉秋健!你不是說要我徹底死心嗎?今天我就連人都死給你看!”她反覆地說了好幾遍,聲音越來越大,嗓子都快喊啞了。林宇鵬心中一動,眼角餘光往樓底下看去,就見一輛馬自達轎車停在路邊,一個身材偉岸、相貌英俊的男人正立在車旁,一臉驚恐之色,正往田欣這邊望去,卻不是葉秋健是誰?葉秋鍵的車剛駛過來,就被眼尖的田欣看到了。這時很多人的目光都順着田欣手指方向看到了葉秋鍵,眼光中帶着驚疑之色,葉秋鍵那張白皙的俊臉刷地紅了起來,猛地暗自咬了咬牙,橫下一條心,轉身拉開車門鑽進了車內,坐在駕駛室裡一言不發。田欣萬沒料到葉秋鍵竟然是這樣薄情寡義的男人,見她要爲他尋死,居然連一句勸慰的話都不說,可見他現在心裡已經一點都沒有她了,她無論是死是活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變了心的男人,九頭牛都拉不回來。田欣已經徹底絕望了,心中忽地冒出來一個念頭:“我還是死了吧!面得受這無盡的煎熬和羞臊,田家的臉都被我丟盡了,我還有什麼臉面活在這世上呢?”但同時心裡又有一個聲音反駁道:“田欣,你不能這麼就死了!你想想你要是死了,你爸爸媽媽以及那些關心愛護你的人該有多傷心啊?你就是爲了他們也要堅強地活下去!”每個輕生者心裡都是猶豫不決的,誰不想好好活着呢?因此往往是下了半天決心,思想做一番激烈的鬥爭,這也就給了林宇鵬救人的時間了。他一步步躡足潛蹤往田欣這邊*近,十步、九步、八步,他距離田欣已經越來越近了。就在這時,田欣因爲站在樓頂很久了,又歇斯底里地一番狂喊,耗去了大量體力,雙腿開始顫抖起來,身子的重心忽然前傾,她“啊”的一聲嬌呼出聲,真就要往樓下墜了。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已經悄悄摸到田欣近前的林宇鵬猛地竄了過來,一把抓住田欣的玉臂,使足了勁往回一帶,將已經失去重心的田欣拽了回來,因爲用力過猛,二人同時倒在了地上,田欣“啊”地又是一陣嬌呼,睡蓮般輕盈的嬌軀直接壓在了林宇鵬身上。她的身子柔若無骨,壓在身上軟綿綿的,林宇鵬抱着她的身體在地上滾了一圈,遠離了危險地帶,終於把田欣救了下來,但方纔的情景確實是險象環生,下面的圍觀者立即發出了一陣歡呼。“你放開我,讓我去死好了,哇嗚嗚……”倒在林宇鵬懷裡的田欣放聲大哭起來,晶瑩的淚珠簌簌而下,柔滑的香肩不停地抖動着,宛如梨花帶雨,又好似芙蓉出水一般,悽楚動人。林宇鵬雙眼噴着怒火,在她耳邊大吼道:“田欣,你瘋了是不是?想死回家死去!吃安眠藥、摸電門、割腕,人要想死路子多了,怎麼都能死!但我勸你別在大庭廣衆下現眼好不好?你還嫌不夠丟人嗎?”他知道對付這種嬌生慣養、自以爲是、一意孤行的女人,一味地順着她跟她說好話是沒什麼效果的,必須得玩橫的震住她才行,葉秋健就是總寵着她,把她的壞脾氣全慣出來了。“我不要你管……你放開我!”田欣還在大哭不止,但聲音比方纔弱了一些。林宇鵬緊緊地抱着她,大步走下天梯,往樓下走去,田欣身子懸在半空,手刨腳蹬的,奮力掙扎,但怎奈林宇鵬力大無窮,任憑她怎麼作惱,都無法掙脫開他的懷抱,她所有的努力都是徒勞的。有的人見熱鬧結束了,便紛紛轉身嘆息着滿足地離開了,今天晚上又多了一個茶餘飯後的最佳談資了。林宇鵬抱着田欣衝下五樓,來到停在路邊的奧迪車前,打開車門抱着田欣鑽了進去,這時早有交警聞訊趕來,疏導了交通,林宇鵬的車得以順利通過,駛到了東灣區的老房子。一路上田欣先是哭鬧一陣,漸漸地把體內最後的一點力氣也耗盡了,頭一歪便沉沉睡去了,望着她酣睡的俏臉,林宇鵬心中暗自嘆道:“唉,我可真有點搞不懂了,失戀了就跳樓啊!葉秋鍵真就這麼大魅力?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他仔細回想着剛纔發生的情景,可以推測出田欣剛開始確實只是想嚇唬一下葉秋鍵,要他回心轉意,但後看來到葉秋鍵那冷漠的舉動,真的傷心欲絕,準備以死明志了。現在有些女人的確把愛情看得很重,甚至把愛情看成人生的全部,一旦愛情受挫,就會經受不住打擊而尋短見,經常有媒體報道過此類事情,沒想到今天讓林宇鵬趕上了。回到家中,他把田欣放到了牀上,這時田欣悠然醒轉了過來,黯淡無神的眼睛瞥了林宇鵬一眼,便又閉上了,酥胸起伏不止,卻不哭鬧了,不知道是不是想養足力氣再折騰一把。林宇鵬雙眼打量着她,冷笑道:“欣欣,你想開點吧!其實今天應該跳樓是我纔對!”田欣聞言嬌軀一顫,睜開了美目,眼光中帶着疑惑之色地盯着林宇鵬,忍不住開口問道:“你……你跳什麼樓?跟你又沒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