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牢內的四人又是一番長時間的沉默,誰都沒說話,在這種環境下心情之鬱悶可想而知,不知道未來在哪裡,也許下一刻就沒命了。過了很長時間,也不清楚是多久,這地方光線昏暗,看不到外面,林宇鵬手上的表也被摘走了,只能憑記憶推測應該到深夜了。忽然,外面石室的大門開了,只見一男一女從外面走了進來,均是三十多歲的樣子,那男人一身黑衣,四方大臉、雞鼻猴腮,一雙虎目皁白分明,湛湛眼神猶如冷電暴射,渾身上下透着一股匪氣和殺氣,令人不寒而慄。他身旁的女人則顯得很是嫵媚妖嬈,一米七五的身高,生了一副魔鬼般性感的身材,穿着一件白色風衣,一對玉峰高聳入雲將衣服撐出了兩個小山,一看就是做過隆胸手術,隨着她的走動搖擺起來,簡直如同驚濤駭浪一般;她下身穿着紅色的靴褲,柳腰纖細,盈盈不堪一握,肥臀豐滿,玉腿渾圓性感、玲瓏浮凸,那成熟而又嫵媚的氣質,使得每個男人見她都有一種迫切想和她上牀的衝動。林宇鵬認出那男人就是悍匪龍大,曾經在小飛蟲的監控錄像裡見過他,而他身旁的女人就是“二姐”龍萍,他曾經看過她的照片,雖然都沒有見過他們本人,但林宇鵬眼裡和記憶力都極佳,一眼就把二人認了出來,心中不禁暗道:“終於見到傳說中的龍大和龍二了,唉!這兩個傢伙要怎麼處治我呢?”那五名看守石牢的彪形大漢一見龍大和龍萍,立即站起身,躬身一禮,畢恭畢敬地道:“大哥,二姐,你們好!”龍大和龍萍面色陰沉地點了點頭,邁步走到石牢護欄外,望着“籠子”裡面的林宇鵬,臉上不由得現出一絲冷笑。林宇鵬心想反正也是一死,倒不如和他們強硬到底,他毫不示弱,也迎上了龍大和龍萍的目光,神色鎮定坦然,嘴角邊掛着一絲蔑笑。龍大那雙銳利的鷹眼中鵝g冷凜的精芒暴閃,打量了林宇鵬幾眼,陰陰地道:“林宇鵬,你就是個二十多歲的毛頭小子,居然如此心狠手辣,害了我四個兄弟,你可知道血債血償嗎?你做夢都沒想到會有今天吧?”他的語氣中透着一股熾烈的殺氣,令人不寒而慄。林宇鵬臉上卻是鎮定依舊,冷冷一笑,道:“龍大,你那幾個兄弟,都是殺人不眨眼的惡魔,死有餘辜!今天只恨我一時不慎,被你們給算計了,有種你就給我來個痛快的!”龍大嘿嘿一陣乾笑道:“林宇鵬,你想死還不容易嗎?我現在就可以送你上西天!”說罷,他猛地從兜裡掏出一把七九式手槍,對着林宇鵬的腦袋比劃了兩下,但沒扣扳機。龍萍一對杏核眼中春波流動,瞥了林宇鵬一眼,格格嬌笑道:“這小子骨頭還真硬啊!你想怎麼處治他呢?”龍大把槍收了起來,衝林宇鵬冷冷一笑,道:“林宇鵬,你想死可沒那麼容易!你可是條大魚,把你抓到了我怎麼也得狠狠地敲天穹集團一筆錢,就算是我死去兄弟的撫卹金吧!”林宇鵬嘿嘿一笑,語帶揶揄地道:“龍大,俗話說冤有頭債有主,我殺了你的兄弟,你找我償命,這理所應當,但是我希望你別難爲我的朋友!”言罷,他伸手指着秦淮山夫婦和範芊芊,正色道:“這三個人都是無辜的,我希望你把他們放了吧!”龍大陰陰一笑,道:“林宇鵬,死到臨頭了,你還有閒心給別人求情呢?佩服啊!不過你的要求我暫時不能答應你,誰敢保證他們出去之後不會報警呢!我知道你在警界朋友很多,現在警察還在通緝我呢!可惜他們抓不到我!”龍萍打量了範芊芊幾眼,格格笑道:“這小丫頭長得挺漂亮的呀,你要是答應跟我龍二姐混,我就放了你!”“呸!你個賤女人,我死都不會跟你的!”範芊芊美目圓睜,瞪着龍萍嬌聲叱道。龍大搖了搖頭,凝視着身旁的龍萍,正色道:“萍妹,這個女人是藍特集團董事長範振樑的獨生女兒,咱們還以利用她,再敲藍特集團一筆錢,嘿嘿,今天的買賣做得真是太划算了,一箭雙鵰啊!”這對狗男女在護欄外站了一會兒,又轉身回到桌旁,俯身坐在椅子上,商討着如何利用林宇鵬和範芊芊的特殊身份勒索贖金,還有用什麼酷刑把林宇鵬折磨死,給他們死去的兄弟報仇。雖然他們說話聲音很低,但耳力極佳的林宇鵬還是聽到了隻言片語,心中暗罵道:“真他媽的太缺德了,我怎麼就落到這兩個畜生的手裡了呢?”現在他心中還有一線希望,就是他手下的人能摸到這裡來,把他和範芊芊還有秦淮山夫婦救走,但這裡是什麼地方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他手下的人能找到嗎?除非發生奇蹟!龍大和龍萍在這石室裡呆了一個多小時,忽然龍大的手機響了起來,他按下了接聽鍵,面色一沉,低聲說了句話,林宇鵬沒聽清楚。緊接着就見龍大掛掉電話之後立即站起身,雙眼冷色電芒突地一閃,和龍萍一起離開了這間石室,臨走的時候還不忘了囑咐那五個彪形大漢,要看好林宇鵬,其實他們就是不看着,林宇鵬這四個人也跑不了。龍大和龍萍走後,一切又恢復了平靜。夜深了,萬籟俱寂,石室內有幾個炭火盆,但距離石牢比較遠,石牢內顯得陰冷而又潮溼。林宇鵬和範芊芊雖然穿着厚厚的滑雪服,但因爲坐在地上,仍然感到陣陣涼意襲來,渾身都不舒服。“林老師,地下涼,我看你們還是來這柴草剁上坐會兒吧!”秦淮山向林宇鵬招手道,他和妻子薛曼穿着一身羽絨服,坐在柴草上,倒不是太冷,只是薛曼的哮喘病經常發作,咳嗽起來,呼吸急促,看起來症狀很重,如不抓緊救治,恐怕會有生命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