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凌月將自己遇到洛貴妃的事,以及丹宮的一些隱秘,都告訴了藍彩兒,她還叮囑藍彩兒,這些事,絕不可以輕易泄露給第三人知道,就是藍將軍夫婦倆,也不例外。
藍彩兒聽後,吃驚不已。
在青洲大陸上,聲名顯赫的丹宮宮主陳鴻儒,竟然是這樣的人。
勾搭女弟子,珠胎暗結,而且還將人偷偷送進了大夏皇宮,意圖篡位,這每一樁罪名,若是傳了出去,都是會引發大夏和北青政局的動盪。
想到了這兒,藍彩兒嚥了咽口水。
“凌月,你的臉色怎麼那麼難看?對了,鳳王走時,臉色怪怪的,我們要不,快追上去吧,他身邊只有刀奴一個人,三號洞穴裡,還有北青代表團的人和開疆王府的人,我怕他會有危險。”藍彩兒忐忑着。
“我這就去追他,不過,姐姐,你和小烏丫幾個,先留在這裡。三號洞穴,只怕比四號洞穴還要危險。”
葉凌月想了想,還是決定,不帶藍彩兒等人前往。
藍彩兒這一回倒是沒有強求,畢竟她自己的實力,她很清楚,早前對陣諸葛易時,她就已經不支了,可讓葉凌月一個人進入三號洞穴,藍彩兒也不放心。
“我帶着小吱喲過去好了。小烏丫,你就暫時陪着我姐姐。你們早前在石室裡,也得了些丹藥,就趁着這個機會,在星宿洞裡,修煉一番。”葉凌月安撫着藍彩兒。
帶着小吱喲,它至少還能變身,多一重保障。
藍彩兒和小烏丫會意,葉凌月這才帶着小吱喲,利用玉刻,直接前往了三號洞穴。
鳳莘心裡牽掛着葉凌月的安危,進入了三號洞穴。
前方出現了兩條岔道。
“王爺,我們走哪一條?”
刀奴看了眼鳳莘,見他眉宇緊鎖,俊容上,多了一片孤寒之意。
如此的王爺,刀奴看着很是陌生。
刀奴甚至懷疑,眼前的鳳莘,已經成了“那一位”。
可聽着口氣,
又還是王爺。
“有聲音。”鳳莘說着,朝着南側岔道一閃,前方,早他們一步進來的洪明月等人,正在與一夥人交戰着。
“鳳王哥哥。”只見青碧公主和從律赫然在列。
原來洪明月等人進入了三號洞穴後沒多久,就遇到了從南岔道,折回來的北青代表團的人。
青碧公主牽掛着夏侯頎的安危,質問洪明月夏侯頎在什麼地方,洪明月不答,青碧一語不合,就和她們打了起來。
“怎麼只有你們倆?葉姑娘她們呢?”從律一看鳳莘的面色,已知不好。
“從律,你們隊伍裡還有一個人呢?”鳳莘鳳眸一轉,沒有正面回答,目光卻落在了北青代表團的隊伍上。
每一隻代表團,除了葉凌月和鳳莘這支隊伍,進來有十一個人,十名隊員,一名領隊,可從律所在的北青代表團裡,眼下卻只剩下了十人。
以鳳莘對從律和北青代表團的人的瞭解,他們絕不可能,會在三號洞穴,折損了人手。
更何況,沒有人,可以瞞過王長老的眼,進入星宿洞。
那就只有一個原因,有人混在了代表團裡,進入了洞穴。
從律的面色一變,他從鳳莘的話中,聽出了森冷的氣息。
方纔進入三號洞穴時,隊伍中的一名方士,說是身體不適,停留在洞口休息,那人早前,是跟隨溫旭的,溫旭讓她原地休息,從律也沒太在意。
哪知道折回來一看,人已經不見了。
“呵呵,我倒是看到了,在我們進入洞穴後不久,北青代表團的一個人,脫離了隊伍,失蹤了。”
正說着,一個玩味的聲音傳了過來,只見陳敏之和開疆王府的幾名侍衛,從另一條岔道里,走了出來。
陳敏之那雙狹長的眼,冰涼涼地,落到了鳳莘的身上。
他的眼神,讓鳳莘很不舒服,就好像有一條蛇,在暗中窺探着他的靈魂。
鳳莘漠然擡起了眼來,和陳敏之四目相對。
他的眼,古井無波,深邃地一眼望不見底。
看到了陳敏之和從律都掉頭走了回來,原本還打算趁亂今日三號洞穴的洪明月等人,頓時意興闌珊。
和損兵折將的大夏代表團不同,北青和開疆王府的人,人手幾乎都沒有折損,開疆王府,只少了一人而已。
這兩隻隊伍的實力,一個身後是丹宮,另一個背後,則是混元宗,本就比大夏代表團強,洪明月等人在他們面前,並沒有多少勝算。
洪明月索性就冷眼旁觀着,看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鳳王無需這麼看着我,我也只是恰好看到了那人而已。只可惜,那人穿着方士袍,我也沒看清她的容貌。不過,她是在使用了一塊空白的玉刻之後,消失不見的。如果沒看錯的話,那塊玉刻和丹宮發放的這些玉刻一模一樣,只不過上面,沒有數字編號。”陳敏之收回了視線,唯恐天下不亂地說道。
陳敏之話音才落。
從律心中一沉,陳敏之所說的玉刻,他也見過,相同的玉刻,雪翩然身上也有。
鳳莘看了從律一眼,後者抿緊了脣,沒有說話。
“刀奴,我們出去。”鳳莘轉身,就走向了不遠處的玉刻陣。
既是從律有心要袒護那個人,他只能是親自去和那人對峙。
“不,鳳王只怕還不能走。”陳敏之閃身擋住了鳳莘。
“二公子此話何意?”鳳莘的語氣裡,已經沒了耐性。
“我想,從侍衛和溫大師的意思,也是和我一樣的。非但是鳳王不能走,在場的所有人都不能走。”說着,陳敏之取出了半塊玉刻。
同樣的玉刻,從律手中也有一塊。
原來,在三號洞穴的南北岔道的底端,只有“四”號玉刻和半塊“二”號玉刻。
這也就意味着,開疆王府和北青代表團手中,都只有一半“二”號玉刻。
這兩個半塊玉刻和在一起,才能組成一塊完整的玉刻。
從律和陳敏之都是聰明之人,自然回一起合作,這也是爲什麼,開疆王府和北青代表團的人,會原路折返的緣故。
“二公子,即便是如此,本王留與不留,又有何區別?”鳳莘依舊是一臉的冰冷。
“自然有關係。”說着,陳敏之將玉刻翻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