鼎靈的迴歸,無疑對葉凌月是一個天大的好消息。
雖然它如今看上去的情況可能上去,還不大好,可至少是醒過來了。
葉凌月安頓好了小帝莘後,手掌心裡的幹鼎鼎靈就迫不及待地跳了出來。
“嚶嚶,主人,你不怪我了?”
鼎靈見到了葉凌月,又是歡喜又是愧疚。
小帝莘的事,鼎靈至今還愧疚的緊。
“你只是一介鼎靈,沒法子煉製出成年肉身的事,我也不怪你,只是下次,若是你不行的話,需要先告訴我。還有,小帝莘的情況你也看到了。爲何我分明將鳳莘和巫重的元神融入了他的肉身,他卻沒有一點他們倆的記憶?”
儘管小帝莘也很天真可愛,偶爾還帶一點小小的狡黠,可他沒有過往和葉凌月相處的記憶,這一點,讓葉凌月至今耿耿於懷。
她想恢復他的肉身,更像恢復他消失的那些記憶。
“主人,這件事,我在昏睡時,也想了個明白。那是因爲小帝莘的元神受傷太嚴重的緣故。若是想徹底恢復,也只能在孤月海里,尋找讓元神迅速強大的法子。只是這個法子,就算是在孤月海中,也是被列爲最高機密,尋常人,很難接觸到。”
鼎靈解釋道。
葉凌月也爲難了,她如今只是個雜役,別說是最高機密,就連進入碧月崖那種地方,都是不可能的。
“不過主人,你不用擔心,我可以感覺到,孤月海的深處,有一個很強大的元神,若是能找到那個元神,一定能夠幫助小帝莘的元神強打起來的。”
鼎靈靈識剛恢復,只能大概感覺到那強大元神的存在,卻不能確定,那元神的具體位置在何處。
更何況,葉凌月所處浣衣坊,本就是孤月海最外圍的地方,感應起來更加困難。
鼎靈的話,讓葉凌月頓時有了信心。
但她也明白,鼎靈恢復,乃至強大起來,都需要大量的靈石,尤其是優質的中級靈石。
她總不能次次都靠小帝莘找師兄師姐要靈石,
爲了鼎靈,爲了小帝莘,她也必須找出個賺取靈石的長遠法子來。
葉凌月苦思冥想了一個晚上,第二天一早,雙眼有些紅腫。
但就在她送走小帝莘後不久,還未前往浣衣坊,她的房門,就被人粗暴地踢開了。
幾名老雜役衝了進來。
“葉凌月,蕭管事找你過去問話。”
葉凌月見幾人的神情,立刻聯想到了方柔等人的死。
浣衣坊就那麼大,少了幾個大活人,精明如蕭管事,又豈會不知道。
葉凌月也早就有了心理準備,她也不反抗,隨着幾名老雜役到了蕭管事的住處。
蕭管事的住處位於浣衣坊中,是幾件寬闊的居室。
葉凌月被押進來時,蕭管事眉頭緊鎖。
她在浣衣坊當了二十餘年的管事,一直秉公辦事,手下也從未出過大的簍子。
哪知新的雜役送來纔剛過一個月,手下的人就生死未卜。
方柔等人,已經失蹤了一天一夜。
在她們失蹤前,有人看到方柔等人,跟蹤者新來的雜役葉凌月。
可葉凌月人還是好好的,方柔那夥人缺如清晨的露水似的,人都蒸發不見了。
葉凌月也就成了最後一個和方柔等人接觸過的人。
而且,蕭管事也知道,方柔在內的那一幫老雜役,平日就最喜歡欺負新人。
新人中對她們有怨言的不在少數。
葉凌月一進門,面無懼色,也不下跪。
如此的態度,讓蕭管事不由有了些火氣。
“葉凌月,你可知罪。”
蕭管事見了葉凌月,高聲質問道。
葉凌月身後,幾名老雜役用力制住了她的手腳,就要把她往地上按。
哪知葉凌月的雙腳,就跟澆了鐵水似的,紋絲不動。
“蕭管事,我何罪之有?”
葉凌月一臉的不以爲然。
“哼,有沒有罪,你最清楚。”蕭管事拍案而起,案上的茶杯應聲落地,裂成了數瓣。
再看屋子外頭,與葉凌月同時進入浣衣坊的那二十多名新人雜役全都被五花大綁了起來,一字跪開。
他們滿臉歉意地看着葉凌月,很顯然,已經把葉凌月和他們的交易,全都坦白了出來。
葉凌月瞟了衆人一眼,倒也沒有責怪衆人的意思。
“蕭管事,敢問一句,我幫助自己的夥伴完成任務有什麼不對?拿人靈石給了消災又有什麼不對?浣衣坊只要求完成任務,也沒說夥伴之間,不能互利互惠。”葉凌月淡然說道。
“憑你一人,絕不可能灌滿兩個池子的水,你擅自讓外人,插手浣衣坊的事,你還有理了?我問你,方柔那幾人,是不是也是你找了人,暗中殺害了?”
蕭管事懷疑,葉凌月是仗着她和小帝莘的關係,讓內門中的什麼人利用靈器,幫助運水。
內門的人,她不敢得罪,但葉凌月身爲她浣衣坊的人,她就有一萬個理由管教她。
葉凌月環顧了下四周,也不否認。
她敢殺人,自然不怕承認。
“蕭管事,讓我告訴你真相也可以,但是你先放了外面那些人,還有遣退你身旁多餘的人,否則就算是你嚴刑逼供,也別想從我嘴裡,套出一個多餘的字。”葉凌月說罷,目光灼灼凝視着蕭管事。
她身上,自有一股懾人的其實,讓蕭管事遲疑了起來。
蕭管事遲疑了片刻,還是揮了揮手,讓手下把人都放了,屋子裡很快就只剩了葉凌月和蕭管事兩個人。
“人已經走了,你有話就說,別以爲你有風長老撐腰,就可以在浣衣坊裡無法無天。”
蕭管事不耐道。
葉凌月也沒再爭辯,取出了早前從方柔等人身上搜出來的那封信甚至是那塊交易令也一併交給了蕭管事。
蕭管事一看,面色變得很是難看。
一封信,也許還好說,但交易令卻是無論如何也僞造不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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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柔居然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圖謀殺害她的人,光是這一點,就已經讓蕭管事震怒。
“方柔意圖殺你,是她不對,但你能拿到這封信,證明你的確是殺了她,你殘害同胞,光是這一條,在孤月海就是死罪。來人,將葉凌月交到戒律長老處……”蕭管事厲聲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