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妃娘娘也喜歡這綢緞嗎?”孟拂影一臉輕笑地望着她,淡淡的聲音中,也帶着幾分笑意,那神情讓人感覺到一種格外的親切,讓柳妃所有的戒備,統統的放下。
想到孟拂影怎麼着也是晚輩,而且還是皇上開了口的,孟拂影肯定不能再拒絕了,遂也微微的輕笑道,“是呀,拂兒這綢緞真的太漂亮了,本宮也很喜歡。”
畢竟是皇上發了話的,她相信孟拂影也不敢違抗。
“是呀,是很漂亮呀。”孟拂影笑的愈加的燦爛,似乎是在爲着柳妃的稱讚而開心,雙眸慢慢的轉身柔妃面前那淡紫色的綢緞,手輕輕的摸上去,輕輕的拂過,紅脣微扯,再次一字一字慢慢地說道,“特別是這一匹,顏色是最美的,做出的衣衫若是穿在身上,肯定是飄逸若仙呀。”
話語微微的頓住,雙眸故意的轉向柳妃,眉角微挑,輕聲道,“柳妃娘娘,您覺的呢?”
輕笑話語,恭敬的態度,更是讓柳妃沒有了任何的防備,而聽到孟拂影說起那淡紫色的衣衫,心下更是暗暗的欣喜,其實,她也是最中意那個顏色的,那個顏色真的是很美,很飄逸,聽孟拂影的這意思,是想要給她這個顏色了。
柔妃微垂的脣角卻是微微的扯出一絲輕笑,雖然沒有擡眸,沒有看到拂兒的表情,但是她卻隱隱的能夠猜到拂兒想要做什麼了。
“恩,拂兒說的對,那個顏色真的很美。”柳妃便順着她的意思說道,望向那調緞的眸子中,更是漫過明顯的期待。
“柳妃娘娘中意這個顏色?”孟拂影聽到她的話,脣角的笑更是毫不掩飾的漫開,望向她的眸子中,也帶着幾分徵求的意思。
“恩,本宮很喜歡那個顏色。”柳妃見孟拂影如此問道,心中更認定了孟拂影是要給她那個顏色了,心中更是暗暗的欣喜,臉上的笑也更多了幾分。
“哦,那就讓裁縫師傅給柳妃娘娘量一下。”孟拂影再次望了一眼那個顏色,才慢慢的說道。
“恩,好的,那本宮就謝謝拂兒了。”柳妃一聽,真的是喜出望外呀,因爲那個顏色真的是太漂亮,你要問女人最喜歡的是什麼,估計百分之八十的會回答是漂亮的衣服,當然男人除外。
而對於這皇宮中的女人,更有過之,更何況,這還是以前,她們見都沒有見過的綢緞,自然是恨不得快點弄到手了。
所以,柳妃一聽到孟拂影這話,一時間,便忘記了平時的矜持,穩重,不由的欣喜的喊道,然後便自動的站起身,想要走到那裁縫師傅的面前。
孟拂影看到她站起身,腳步向前邁開時,心中,暗暗的多了幾分好笑,這個柳妃平時隱藏的可是夠深的,此刻竟然也有些忘了形了,看來,這衣服的誘惑真的是太大了。愛美之心呀……
看到柳妃腳步輕邁,向着那個裁縫師傅的面前走近,在她離那師傅還有幾步遠時,孟拂影的脣角微扯,這才一字一字慢慢地說道,“柳妃娘娘先彆着急呀,拂兒是讓師傅先來量一下這綢緞,給母妃做了衣服後,看還夠不夠呀。”
柳妃的腳步,猛然的僵住,一隻腳還僵在半空中,停頓了片刻,才落了下來,僵住的身子,更是忍不住的顫了一下,剛剛臉上的笑,也是瞬間的冰結,眸子中的欣喜,更是快速的換成了怒意,隱在衣袖下的手更是狠狠的抓緊,若是孟拂影此刻站在她的面前的話,她說不定就會狠狠的抓過去了。
她那意思不是明顯的誤導她嗎?而且,她早不解釋,晚不解釋,偏偏要等到她馬上就要走到裁縫的面前時,纔開口說,讓她站在這兒,進不得進,退不得退。
“裁縫師傅,麻煩你過來量一下這綢緞。”孟拂影看到柳妃現在的樣子,心中都要樂翻天了,卻仍舊裝出一臉認真的樣子,喊着師傅。
雙眸再次的望了柳妃一眼,故意帶着幾分爲難地說道,“總要先量清楚了,柳妃娘娘的名下,可是馬虎不得的。”
她此刻故意的把柳妃說的似乎十分的重要,而此刻的表情,更是十分的認真,十分的嚴肅的,但是,卻讓此刻站在房間的正中間的柳妃的臉色愈加的一沉。
皇上的注意力原本就沒有太放在這件事時,剛剛跟孟拂影說了那話後,便繼續在端詳着他那瓷枕,就連剛剛孟拂影先面說的那些話,都沒有聽清楚,只是看到柳妃突然走到了裁縫師傅的面前,眉頭微微的輕蹙了一下,而再聽到孟拂影說的話,雙眸微微的望了柳妃一眼,神情間,有着些許的不滿。
不過就是一件衣服,竟然讓她連自己的身份都忘記了嗎?
“是。”那裁縫師傅連連的應着,走了過來,也因爲孟拂影那客氣的態度,心中更多了幾分感動,走到孟拂影的面前時,恭敬的問道,“王妃是想要怎麼量?”
“你剛剛不是幫母妃量了尺寸了嗎?這淡紫色的綢緞,給母妃做一件長裙,再做一套套裝,然後再做一件單件的上衣,你量一下,看還能剩多少,剛剛父王也問了,看還有沒有多的,看能不能給柳妃娘娘做一套,柳妃娘娘可是十分的中意這個顏色呢。”
孟拂影仍舊是一臉認真地說道,只是,那話語中的意思,卻讓柳妃的臉色愈加的難看。
剛剛皇上只是問她,還有沒?
她此刻,卻是把皇上那話中,反而的意思,無限的放大了。
有沒有多的,剩下的,爲柳妃做一套。而此刻,她把皇上搬出來,更是讓柳妃反駁,不滿的機會都沒有。
現在,柳妃想說不要,都不行了,哈哈,而她更是算好了那綢緞的尺寸的,若是做了她剛剛說的那三件,根本就剩不下什麼了。
其實柳妃應該也是清楚的,畢竟,這古代的女人,針錢活都是很厲害的,都是自己做過衣服的,對於多少布料做多少衣服,都是很清楚的。
所以,柳妃現在是明知道那綢緞不會有剩的,但是,卻因着孟拂影最後搬出了皇上的話,又不能說什麼,只能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呀。
那裁縫師傅愣住,有些迷糊地望向孟拂影,看到孟拂影一臉的認真,便低聲應着,“是,是。”
說話間,便也快速的量了起來,其實,他不量,也是清楚的,但是既然是王妃的吩咐,他怎麼着都要做做樣子,按着三件衣服的尺寸量下來,那紫色的綢緞,便只剩下不到半米的一條了。
“王妃,若是按您說的做下來,便只剩下這麼多了。”那裁縫師傅向孟拂影比劃着剩下的那一點。
“咦,只有這麼點了。”孟拂影雙眸微睜,故意裝出一臉驚愕的喊道,“怎麼會只有這麼一點了呢,剛剛說的那三件,可是母妃最喜歡的,早就說好了的,肯定是不能改的呀,哎,怎麼就只剩下這麼點呢,還不夠做兩隻袖子的呢。”
孟拂影一臉懊惱地說道,故意說那三件是柔妃先前就說好的,是柔妃最喜歡的,當然這話是說給柳妃聽到,卻更是說給皇上聽到的。
“倒是可以做兩隻套袖,只是,怎麼着,也不能只給柳妃娘娘做個套袖吧?更何況,柳妃娘娘也用不着這套袖呀。”孟拂影扯過綢緞,用剛剛師傅量的剩下的那一點,在手臂上比劃着,一邊比刮,還一邊‘漫不經心’的自言自語。
她的眉頭微蹙,脣角微抿,一臉的爲難。
只是,她那話,卻是讓房間內,所有的人紛紛的愕然。
柳妃那僵滯的身子再次的顫了顫,似乎微微的搖了一下,差一點就吐血倒地。
太后眸子閃了閃,突然感覺到徹底的無語,而望向站在那兒的柳妃時,暗暗的搖頭,她惹上了影丫頭,就只能自求多福了。
就連軒轅燁的脣角都忍不住微微的抽了一下。
柔妃仍舊微垂着眸子,此刻脣角的輕笑卻是更加的明顯,拂兒這丫頭,這嘴上的功夫,更是了得呀。
以前,爲了燁兒,爲了皇上,她忍着,所以,讓那些都要欺在她的頭上了,現在,突然感覺感覺到拂兒這做法,真的是解氣,或者,她以後,都不必再忍讓了,而且現在的燁兒,不會讓她再委曲求全了,皇上也不值的她那麼做了。
所以,對於孟拂影此刻的做法,她欣喜之餘,倒是還有了一股邪惡的衝動。
“是呀,拂兒說的對,那些都是本宮最喜歡的,柳妃妹妹,實在是太對不起了。”柔妃微微的擡起眸子,望向柳妃,脣角微扯,扯出一絲淡淡的輕笑,慢慢的說道。
她以前,只是不想跟她們計較,並不是怕她們,也更不是鬥不過她們。
柳妃原本就氣的快要吐血的,再被柔妃這麼一句,更是氣的全身發抖,身子再次的晃了晃,差一點就倒在了地上。脣微微的動了幾下,似乎想要說什麼,但是,卻半天沒有發出聲音。
皇上的眸子望向柔妃,看到柔妃脣角的輕笑時,微微的滯住,他知道,她一直都很美,很美,第一次見她時,便被她的美驚呆了,那時候,便不顧一切的將她帶回了皇宮。
這麼多年,他一直都是十分的寵愛着她的,但是,她以前的笑中,似乎總是帶着一種討好的感覺,雖然仍舊很美,但是卻讓人感覺到少了些什麼。
這麼多年,一直看着她那樣的笑,心中,似乎也有些……
而此刻,她的笑中,多了幾分調皮,多了幾分狡猾,讓她那份絕美中,突然的多了幾分生動,多了幾分真實。
看了她十幾年,此刻,卻是真正的被她的笑驚灩了,突然感覺到有着什麼,直刺到了他的心底,隱隱的挑起了什麼,痛痛的,卻又暖暖的,一種極爲奇怪的感覺。
皇上就那麼直直地望着柔妃,一時間竟然看呆了。
柔妃對上皇上的目光,雙眸微閃,脣角的笑,快速的隱去,然後再次微垂下了眸子,現在,她對他,已經沒有任何的希望了。
孟拂影聽到柔妃的話,微怔了一下,心中卻更是樂翻了天,柔妃真是太強大了,她這話接的,也真是太絕的,真的要把柳妃活活的氣死了。
“父王,柳妃娘娘喜歡的這種顏色,已經沒有了,怎麼辦呢?”孟拂影看到皇上的表情,也是微怔了一下,隨即再次故意說道,而剛剛從皇上的眸子中,她似乎隱隱的發現了一些不一樣的東西,或者,皇上也是可能有動心的時候的。
皇上愣了一下,看到柔妃那明顯的避開她的態度,心中隱隱的有些發酸,但是奇怪的,卻並沒有太多的怒意,聽到孟拂影的話後,這才沉聲道,“沒有就算了吧。柳妃是最明事理的,不會計較的。”
此刻的皇上整個心思都在柔妃身上,哪還有那個心思去管柳妃呀。
“柳妃娘娘,真的是不好意思呀,拂兒是真的想給您做一件的,但是真的沒有多的了。”孟拂影聽到皇上的話後,再次望向柳妃一臉歉意地說道。
柳妃現在就算是再生氣,再憤怒,也不敢說什麼,因爲,皇上剛剛的那一句話,就已經把她堵死了,剛剛皇上說,她最明事理,不會計較的,所以她現被孟拂影戲弄了,卻是什麼都不能說,什麼都不能做,只能硬生生的將這口氣給忍下去。
只得壓下心中的怒火,柳妃極力的擠出一絲輕笑,然後擡眸望向孟拂影,低聲說道,“拂兒不必太在意了,一件衣服而已,又不是什麼大事。”
“恩,恩。”孟拂影連連的點頭,一本正經地說道,“柳妃娘娘果真是最明事理的。”
那極爲認真的話語,再配上她那極爲嚴肅的表情,隱隱的,有着幾分好笑的感覺。
柳妃本想在皇上面前,裝出大方得體的樣子,看到孟拂影這副態度更是怒火攻心,胸中的那口悶氣,差點就她把憋死了。
而特別是看到皇上此刻的眸子,一直都在柔妃的身上,哪怕柔妃一直微垂着眸子,看都沒有看皇上一眼,但是皇上那眸子,卻是絲毫都沒有移開的意思。
原本想着今天跟皇上一起來,是想要氣氣柔妃的,卻沒有想到,柔妃沒氣到,倒是把自己氣了個半死。
而此刻,柔妃的手,不知是故意的,還是無意的,微微的伸向那紫色的綢緞,輕輕的拂過,動作極爲的輕緩,但是卻似乎又十分的享受。
柳妃看到她的動作,一雙眸子中的怒火更是無法控制的蔓延開來,隱在衣袖下的手,更是狠狠的收緊,收緊,就連那指甲嵌進了肌膚中,她都沒有感覺到半點的疼痛。
而皇上看到柔妃的動作,眸子卻是再次的閃了閃,今天的她,跟平時太不一樣子,以前的她,似乎總是在僞裝着自己,僞裝着自己的快樂,僞裝着她的單純,從來不將真正的自己表露出來,哪怕就是在他的面前,她也總是小心翼翼的僞裝着,隱藏了自己的真性情。
但是今天的她,可愛,俏皮,似乎還有着幾分狡猾,這所有一切,都讓他感覺到新奇而激動。似乎這麼多年來,才終於看到了真正的她。
“好了,你趕緊的回去,把這衣服趕出來,在明天之前,送過來。”皇上的眸子望着柔妃那不斷在綢緞上劃過的手,眸子中,快速的隱過一絲異樣,連連的吩咐着那個裁縫,他真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她穿上那衣服的樣子。
“是,小的這就去做。”那個師傅連連的應着,對於這樣的事情,也是習以爲常了,連夜趕個件把衣服也不是什麼希奇的事了。
而他自然也明白,皇上此刻的話語中指的是那一件衣服,肯定是柔妃的,而且,依柔妃的氣質,那長裙肯定是最爲飄逸,最適合的。
在這皇宮中混的久了,自然就知道要如何的討的這些主子們的歡心了。
柳妃看到現在,皇上整個的心思,都在柔妃的身上,似乎早就忘記了她了,臉色便更加的難看,心中也更多了幾分妒忌,這個仇她一定要報,她一定要不會放過她們的。
現在,所有的人,都沒有理會她,她便慢慢的走回到剛剛的位子上,又坐在了皇上的身邊。
她坐下的動作雖然很輕,但是肯定還是有聲音的,而且,還是那麼一個大活人了,就那麼緊挨着皇上放下,但是皇上的眸子,卻是一直望着柔妃,轉都沒有轉一下。
皇上那眸子深處,似乎有着幾分微微的興奮。
柳妃更是極爲的難堪,但是,在皇上的面前,她卻是什麼都不敢說的。
“天色也不早了,難得這一家子的都湊齊了,就留在和壽宮,用晚膳吧,而且影丫頭又是嫌了寶的,飯總要管一餐,要不然,那丫頭又要說哀家小氣了。”太后的眸子微微掃過皇上與柔妃,突然開口說道。
對於柔妃,太后也是心疼她的,也知道,這幾天,她與皇上之間,一直鬧着矛盾,看到皇上此刻的表情,便想着爲他們合解一下。
只是,太后那話一出,卻是讓柳妃更加的坐立不安了,剛剛太后說,這一家子的難得湊齊了,自然是不包括她的,這不是明着裡趕她嗎?
孟拂影聽到太后的話,雙眸微微的圓睜了一下,脣角忍不住扯出一絲輕笑,差一點就直接的笑出聲了,原來太后也是腹黑的。
“好,既然是太后的意思,朕自然是要遵從了,難得的拂兒有這片心,也難得的大家這般開心。正如太后說的,也難得的,今天一家人都在。”皇上突然的站起身,一臉輕笑地說道,而且也是順着太后的意思說的。
他倒不是故意的趕柳妃的,因爲,他此刻根本就忘記了身邊的柳妃了。
只是,站起身後,話說完後,纔看到了坐在他身邊的柳妃,眉頭微蹙,低聲道,“咦?柳妃還在呀?”
他這話,真是夠強大,你無視人家就算了,何必還要加上這麼一句呢,而且還是副極爲認真的表情,因爲,他是真的以爲柳妃已經走了。
柳妃聽到皇上這話,臉都綠了,一顆心,更是如同掉進了千年的冰窟,完全的冰結,然後被狠狠的一撞,成了碎片。
而她的身子,更是明顯的僵了僵,似乎極力的繃緊了一下,此刻,她恨不得殺了柔妃,甚至恨不得殺了面前的這個男人,她爲了他付出一生,付出了所有,但是這個男人,就是如此的對她,好,真好。
但是,卻不得不壓下心中憤怒,極力的擠出一絲輕笑,慢慢的站起身,輕聲說道,“皇上,臣妾剛想着還有點事,要先回去呢,臣妾這就先告退了。”
沒有人知道,她此刻說出這句話,用了多大的毅力,更沒有人知道,她說這話時,心中到底有多恨。
她恨不得殺光了這所有的人。
但是她不能,至少現在還不能,現在,她還要忍着。
“恩,也好,你先回去吧。”皇上沒有絲毫的挽留,快速的回答,似乎恨不得她快點離開。
柳妃愈加的氣結,但是卻也只能微微的給皇上行了禮,再給太后行了禮,才慢慢的轉身,向外走去。
她的腳步,倒是不快也不慢,並沒有太多的異樣,但是她那背影,卻是略略的有些僵滯。
一出了和壽宮後,她的眸子猛然的眯起,眸子深處快速的漫過嗜血的恐怖,右手隨手扯過了一把樹葉,手掌微握,那些枝葉便紛紛的化爲了灰燼。
而她的臉上更多了幾分恐怖的殺意。
她絕對不會放過那些人的,絕對不會,一個都不會……
和壽宮,柳妃離開後,氣氛更爲融洽了一些,皇上也是一臉的輕笑,雙眸時不時地望向柔妃,只是柔妃卻仍舊微垂着眸子,並沒有太多的反應。
太后看了也不由的暗暗的嘆了一口氣,她明白柔妃心中的心結,但是身爲皇上的妃子,早就應該有這種準備,你若是想要強求皇上的心中只有你一個,那是不可能的。
既然進了這皇宮,有些事情,你就必須要忍。
孟拂影雖然也有些心疼柔妃,但是柔妃與皇上的事,卻不是她可以多嘴。
用過晚膳後,軒轅燁便攬着孟拂影跟太后告辭,而皇上也隨即攬住了柔妃,“走吧,朕送你回去。”
柔妃怔了怔,眉角微微的輕蹙了一下,但是,因爲是在和壽宮,太后正看着呢,而且軒轅燁與孟拂影也還沒走。
所以,她也不用拒絕,只能任由着皇上攬着她出了和壽宮。
孟拂影微微的轉眸,望着柔妃那略顯僵滯的背影時,暗暗的嘆了一口氣。
“走吧。”軒轅燁豈能不明白她的心思,攬着她輕聲地說道,只是他的眸子中,也隱過絲心疼。
柔妃與皇上出了和壽宮,走出些許的距離後,她便微微的用力想要掙開他,但是,皇上攬的太緊,她根本掙不開。
低眸微沉,她冷冷的開口道,“臣妾認得回柔心宮的路,皇上不必送了。”
冷冷的聲音中,帶着再明顯不過的拒絕,而此刻,她正站在一個十字路口,左轉,便是柳妃住的地方。
他這兩天不是都在柳妃那兒嗎?
皇上的身子微僵,臉色也不由的一沉,雙眸直直地望着她,眸子深處漫過明顯的怒意。
她竟然還要拒絕他嗎?他不惜放下高傲來向她求和,她竟然還要如此的拒絕他?
“好了,柔兒,別再生氣了,朕陪你過去。”皇上極力的壓下心中的怒意,低聲說道。攬着她的手,也微微的緊了緊。脣緊緊的貼向她的耳邊,略帶輕笑地說道,“今天晚上,朕想……”
話語微微的頓住,但是那極爲曖昧的語氣,便足以讓人明白一切。
“臣妾沒有生皇上的氣,皇上這幾天不是一直在柳妃那兒嗎?從這兒左轉,就是柳月宮了,臣妾就不耽擱皇上了。柳妃妹妹正在等着皇上呢。”柔妃的眸子再次的沉了沉,心中微微的多了幾分冷意,也更多了幾分失望,這個男人,以爲,這就是對她最大的寵愛吧?
是的,在這皇宮中,能夠得到皇上的臨幸便是最大的榮幸了,而皇上此刻的語氣,讓她的心中,多了幾分冷嘲。
這麼多年來,她也是一直都把這種寵愛當着一種榮幸,而這個男人,也以爲,他給了她所有的一切,榮譽,幸福。
只是,她幸福嗎?幸福嗎?只有她自己心中清楚。
以前,至少還有一種奢望,奢望能夠得到他真正的感情,但是,現在心死了,那份奢望也沒有了。
所以,這份,榮幸,她不想要了。
她相信這後宮中其它的女人都想要。
皇上聽到她的話後,身子猛然的僵滯,一雙眸子怒火也是不斷的升騰,攬着她的手,下意識的收緊,沒有控制的力道弄痛了她。
但是,柔妃卻是極力的忍着,沒有發出半點的聲音,這點痛,算得了什麼?
“你這是什麼意思?讓朕去柳妃那兒?”皇上咬牙切齒的低吼,望着柔妃的眸子中,也是滿滿的,毫不掩飾的怒火。
跟在皇上後面的太監與宮女,看到皇上發火,一個個嚇的發抖,都微微的垂下眸子,彎下腰,生怕一個不小心便惹禍上身。
只是柔妃卻仍舊是一臉的平淡,一雙絕美的眸子,毫無膽怯的望着皇上,紅脣微動,再次慢慢的說道,“皇上,臣妾不敢命令皇上,只是,臣妾累了,還請皇上放手……”
在說到放手時,她的話語微微的頓了一下,她這句放手,是讓皇上此刻放開她,但是卻是想讓皇上,永遠的放開她,就算不能還她自由,至少可以給她一份清靜。
皇上那僵滯的身子下意識的輕顫了一下,望向她的眸子中,快速的隱過幾分錯愕,這麼多年來,她從來不曾拒絕過他,哪怕他提出什麼樣的要求,她都不曾拒絕過。
就是醒來後,她的拒絕也是比較委婉的,而且那時候,她的身體也的確很虛弱。
但是如今已經養了二十幾天了,她的身體已經恢復了,此刻她竟然還要拒絕他、而且這次的拒絕,竟然是這般的直接,這般的果絕。
“放手?”皇上的眸子微微的眯起,眸子深處,隱隱的多了幾分冷意,“你是朕的妃子,你要朕放手?你覺的可能嗎?”
她是他的妃子,是他皇宮中的女人,他想要,她就不能拒絕,而現在,她竟然還敢讓他放手?
“只要皇上肯放,又有什麼不能的?”對於他那一臉的冰冷,一臉的怒意,柔妃卻仍舊一臉的平淡,脣角再閃微微的扯出一絲冷笑。
她知道,所以的一切都是由他說了算,只要他想放,還什麼不可能的。
“朕不肯。”皇上快速的接口說道,冰冷的聲音中,更多了幾分果絕,“你是朕的妃子,朕爲何要放手。”
而攬着她的手,更是猛然的用力,將她直接的完全的擁入了懷中,讓她正對着他,他的臉快速的向着她俯下,竟然不理會後面的宮女與太監,也不怕被其它的宮中的人看到,就那麼直直地吻向了她的脣。
柔妃的身子猛然的僵住,下意識的想要避開,但是她的後腦卻是快速的被他按住,讓她沒有絲毫的逃開的機會,而他的脣便狠狠的吻住了她的脣。
柔妃的心,在這一瞬間,完全的碎開,以前,她至於還幻想着,他不愛她,但至少是珍惜她的,不會強迫她的,但是,此刻,他卻在這兒,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強吻了她。
微微的斂下眸子,隱去所有的傷痛,所有的心酸,此刻她突然發現,自己的心跳似乎突然的停止,此刻,不僅僅是心死,而是完全的碎了,沒了。
她沒有再拒絕,任由着皇上,在這衆目睽睽之下,狠狠的,用力的吻着她,而她只是微閉着眸子,沒有任何的反應,此刻這般激烈的吻,她沒有任何的反應。
這個男人,曾經是她最深愛的男人,以前,哪怕是一個輕輕的擁抱,都會讓她心跳加快,但是,此刻,這般的吻,卻是一點感覺都沒有,她對他的心真的沒了,情也沒了。
此刻雖然是傍晚,但是天卻還沒有完全的黑,所以此刻的這一幕,不僅僅那些宮女們看的清清楚楚,就連不遠處的侍衛也看的清楚,只不過,他也卻也並不敢多看,都微微的垂下了眸子。
只是,此刻,這兒離柳月宮卻是極近的,若是柳妃想看的話,同樣的能夠看到。
皇上此刻因爲這激烈的吻,身體卻是有了反應,他雖然身爲皇上,後宮女人無數,但是卻還從來沒有這麼激烈的吻過一個女人,更何況還是在外面。
以前,吻柔妃時,也只是輕輕的一吻的。
片刻之後,皇上便微微的有些氣喘,鬆開了她的脣,雙眸中是滿滿的情慾,而此刻的心中,也有着一種異樣的衝動,緊緊的攬着她,再次說道,“走吧,先回柔心宮……”
柔妃的眸子猛然的睜開,那雙絕美的眸子中,卻是一片清冷,沒有半點的情慾,甚至沒有絲毫的恍惚,就那麼直直地望着皇上,只是那麼望着,並沒有說話,不過,脣角卻是慢慢的扯出一絲冷笑。
呵,這個男人?
難道在他的心中,她就只有那麼一點的作用嗎?
對上她眸子中的清冷,皇上徹底的驚住,而心中,卻也隨即漫過幾分懊惱,剛剛他那般的吻她,她竟然沒有半點的感覺?
這種認識,讓他的心中,極爲的不舒服,似乎有着什麼東西,狠狠的揪了一下,有些痛,有着酸,她怎麼可以?
怎麼可以在他如此的吻她的時,沒有感覺,沒有反應?
難道,她對他,真的沒有情了,所以沒有感覺了?
不可以,絕對不可以,他絕對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她可是他的女人……
隱隱的他的心中,似乎有些害怕,從來沒有過的害怕。
“走。”沒有去細想,自己爲何會害怕,他是皇上,怎麼會害怕,卻是突然的用力的攬着她,向着柔心宮走去。
再沒有給她任何的拒絕的機會,直接的強迫的把她帶進了柔心宮。
柔妃驚住,看到皇上的樣子,心中隱隱的有些害怕,他不會是想要強要她吧?
一想到那種可能,她的身子就如同一下子掉進了千年的冰窟中,從頭冰到了腳,似乎連全身的血液都僵滯了。
皇上直接的將她帶進了她的寢室,然後怒吼着趕走了,所有的宮女。
沒有給她開口的機會,便再次狠狠的吻住了她,他不相信,她對他的吻會沒有感覺。
柔妃原本僵滯的身子,忍不住的輕顫着,不是因爲對他的吻有了反應,而是因爲害怕,因爲心中的絕望,但是卻偏偏掙不開他。
她只是一個弱女子,根本就無法掙開。
感覺到她的輕顫,皇上微愣了一下,以爲她終於有了反應,脣角便微微的扯出一絲輕笑,便愈加的深入的吻向了她。
直到她快要喘不過氣時,才鬆開了她,望着微微氣喘的她,低聲說道,“柔兒,別再想要拒絕朕,你可是朕的女人,絕對不可能拒絕朕。”
他的聲音很輕,但是卻又帶着幾分警告。
柔妃一時間,不知道要說什麼,怕再加的拒絕,會愈加的激怒了他,但是,她若不拒絕,皇上肯定……
現在的她,真的無法接受他,特別是在這種情況下。
“皇上,給臣妾一點時間,臣妾這些日子真的很累,可能是身體還沒有完全的恢復過來。”
她是聰明的女人,所以懂在適當的示弱,總比被他強要了的好、她的聲音,儘量的輕柔,帶着微微的商量。
“你還是要拒絕朕?”只是,皇上聽到她如此輕聲的略帶商量的話語時,怒氣卻仍舊再次的升騰,一雙眸子直直地望着她,狠聲道,“藉口,你想用這個藉口拒絕朕到什麼時候,太醫明明說,你的身體已經完全的恢復了,你竟然還用這樣的藉口來拒絕朕?”
是,這個藉口,她已經用了多次,只是幾天的時間,他從她的口中便聽到了近十次了,他真的不想再聽到這樣話了。
只是,他卻沒有想過,一個女人,在地下室中等了三年,整整三年的時候,是那麼快可以恢復的嗎?就算身體上恢復了,心理上呢,一個弱女子關在黑暗中,不見天日,三年的時候,那是多麼沉重的一種折磨呀,若是心理素質不夠好的話,只怕早就瘋了。
他若是真的愛她,真的關心她,不會連這一點都沒有爲她想到吧。
而且,以前她太順從了,時時順着他,不管他做了什麼事,她從來不生氣,從來不對他說半個不字,他早就習慣了那樣的她,習慣到有些麻木了,所以此刻,更無法容認她的拒絕。
他發現,現在她的變了,變的跟以前不一樣了,變的讓他的心中,有着一種異樣的衝動,變的讓他有了一種害怕的情緒,也是因爲這種害怕的情緒,讓他不知所措。而此刻,他不知道要如何的表達,只是本來的用着最原始的方式。
他是皇上,天之驕子,何時被人拒絕過,而他想要的東西,也從來就是張開便能得到的,所以,對於此刻對於柔妃的拒絕,他一時間,心中,是有些亂的,有些急燥的。
柔妃的眸子再次的一沉,他的話,讓她的心愈加的寒了,冰了,沒有了絲毫的暖意了。
突然,她不想再示弱了,也不想再僞裝,迎合他了,雙眸再擡,望向皇上的眸子中仍舊是全然的冰冷,紅脣微動,一字一字慢慢地說道,“皇上是想強迫臣妾嗎?”
若是那樣的話,她不會再拒絕,也不會再反抗,因爲她知道,那些都是沒用的。只是,她的心……
皇上的雙眸猛然的圓睜,眸子中的怒火便也毫不掩飾的漫出,直直射向柔妃,恨不得直接的焚燒了她,狠狠的呼了一口氣,然後再次咬牙切齒地說道,“你是朕的女人,朕要你是理所當然的,需要強迫嗎?”
“呵呵,”柔妃突然的冷笑出聲,這就是她愛的男人?他是她的女人,要她是理所當然的,哪怕就是她不同意,強要的,也是理所當然的。
可笑嗎?是的,真的很笑,是他可笑,而她也更可笑,竟然愛上一個根本不懂愛的男人。
她還能說什麼嗎?
柔妃的手,慢慢的擡起,移到胸前,開始解着自己的衣釦,一顆一顆,動作有些緩慢,手似乎微微的有些輕顫。
只是,她望向他的眸子中,卻仍舊不帶半點的情慾,仍舊是那全然的冰冷,而且她的脣角的冷笑,也是越來越明顯。
若是,他想要她的身子,那她就給他,不過就是一副沒有靈魂的軀體而已。
皇上看到她的動作,微愣了一下,再看到她眸子中的冰冷,以及她脣角的笑時,身子再次的僵住,隱隱的心中,似乎再次的被着什麼揪了一下,異樣的痛着,但是,心底最深處的那絲害怕也是快速的漫開。
他突然感覺到,自己現在似乎看不透了她了,也似乎有些抓不住她的心了。
這種想法,閃過他的腦海時,他的手,快速的扯過她的衣袖,狠狠的用力,衣袖便完全的撕裂開來,便不用柔妃再一個釦子一個釦子的解了。
夏天的衣衫本就單薄,他這用力的一扯,把她的褻衣也扯爛了,一下子,便只剩一個肚兜了。
柔妃雖然已經有四十了,但是,卻是保養的極好,那股膚,竟然還如同二十幾歲的少女一般,白嫩,柔滑。
皇上的眸子微微的一暗,身子也不由的一緊,她進宮已經二十幾年了,這二十幾年,他來柔心宮的次數是最多的,但是,卻似乎沒有一次,像此刻這般的衝動過,竟然有些控制不住自己,就連第一次要她時,似乎也沒有這般的失控。
皇上快速的扯下了她最後的一件肚兜,然後快速的將她壓在了牀上,再次狠狠的吻住她的脣。
只不過,這次,沒有在她的脣上停留太多時間,只是微微的吻了一會,便沿着她的脖子慢慢的吻下,一點一點的吻過她的肌膚,直到她的胸前。
柔妃那僵滯的身子微微的顫了一下,然後慢慢的閉起了眸子,只是卻沒有去反抗,正如他說的,她是他的妃子,根本就不能反抗。
只是,放在身側的手,卻是用力的抓緊了牀單,那狠狠的青筋泄露了她此刻的情緒。
她突然好想,好想離開,離開這皇宮,雖然知道那很難,但是她現在真的好想離開。
心中,好痛,好痛,緊閉的眸子似乎微微的滑過了一滴晶瑩,只是很快,很快的墜落。
感覺到皇上的手,肆意的在她的身上游走,扯去了她所有的衣衫,然後感覺到,他也褪去了自己的衣衫,再次緊緊的壓住了她。
這一切,她只是感覺,因爲,她一直都沒有再睜開眸子。
不想看到他,更不想泄露自己的情緒。
而那抓着牀單的手,卻是越來越緊,越來越緊。
隨即感覺到一陣的撕裂的疼痛狠狠,無情的傳過全身。
三年的時間,她不曾經歷過這種事,而且,此刻,她的本來就是牴觸的,就是抗拒的,更不可能會有太多的反應,所以,此刻她感覺比第一次還要痛。
似乎真的要把她撕裂開來。
她的身子,猛然的繃緊,皇上感覺到她的異樣,微微的停了下來,只是看到她微閉着眸子,辰角卻仍舊帶着幾分冷笑時,心中,卻不由的再次多了幾分怒意,怒聲吼道,“睜開眼睛,看着朕。”
柔妃似乎沒有聽到他的話,眸子仍舊緊緊的閉着。
他的動作,猛然的加劇,再次狠狠的撕裂着她。
而皇上將她那原本緊緊的抓着牀單的手抓起,固定在了她頭的上方,讓她的手,沒有任何的可以抓到的東西。
而他那不斷加快的動作,更是讓她的全身,忍不住的輕顫着,只是,她卻極力的忍着,她的脣角緊緊的閉着,沒有發出絲毫的低吟。
今天,他把她最後的一點的希望都毀滅了,完全的徹底的毀滅了。
皇上看到她的樣子,心中的害怕,慢慢的漫開,但是越是害怕,他的動作卻是越是瘋狂,一個高高在上的人,卻不知道如何的把握自己的感情。
更不知道要如何的表達。
他只知道,瘋狂的要着她,似乎只有這樣,他才能夠感覺到她的真實,不再那麼的害怕了。
瘋狂過後,他緊緊的抱着她,卻感覺她的身子僵滯而繃緊,心再次的刺痛着,攬着她的手也愈加的收緊,耳微微的靠近她的耳邊說道,“柔兒,朕……”
“皇上,現在臣妾可以睡了嗎?”低低的聲音,平淡中,卻帶着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漠,而那話語中,沒有半點激情過後的迷醉,只是冰冷。
皇上驚滯,黑暗中,那雙眸子中隱隱的漫過幾分害怕,這樣的她真的讓他害怕,真的讓他不知所措。
“睡吧。”悶悶的聲音中,帶着幾分怒意,他總不能再要她一次吧。
第二天,孟拂影先去了廠子,查看了一些事情,雖然剛剛開始,總會有些這樣那樣的問題,不過好在沒什麼大的問題。
她找了一副十二生肖的圖案,便給了那個老漆器工,讓他按生產出十二個花瓶,然後雕刻上這十二生肖。
而軒轅燁已經讓人在全天下,各個國家都傳出消息,下個月的八號進行寶貝拍賣。就在軒轅王朝舉行,這樣的宣傳的力度是相當的大的。
而且從現在到下個月八號,還有差不多一個月的時間,各國的人要趕來軒轅王朝也有足夠的時間的。
到時候,她的那些店輔也能夠開張了,在拍賣會上,便可以將店輔的名聲,直接的打出去了。
她真的有些期待下個月八號的拍賣會了,不知道會是怎麼樣的一副盛況。
軒轅燁早就便去了皇宮了,本來,她今天不想去皇宮的,但是軒轅燁卻讓速風來接她,說是皇宮裡今天晚上有宴會,是皇上臨時起意,但是卻是十分的隆重的,不僅有皇室中的人,而且還有朝中的一些大臣。
坐在車上,孟拂影突然感覺到有些悶悶的,透不氣來,手下意識的揉了揉胸口,突然感覺到是衣服太緊了點。
咦,奇怪了,她一直都是這麼穿的,以前並沒有感覺到緊呀,怎麼突然會緊呢。
手微微的比着自己的胸,微微的愣住,她的胸似乎這幾天大了一些呀,不知道會不會是她的錯覺呀?
但是衣服緊了,也是事實呀,她記得,前十幾天的時候,還穿過這件衣服,那時候,都沒有感覺到緊呢。
難道真的大?
哈哈哈,是真的嗎?她一直都感覺自己的胸小了點的,若是能夠大些就真是太多了,而且胸變大的話,肯定那一方面就在發育了,她就有可能來月事了。
孟拂影恨不得能夠立刻量一下,只可惜這古代沒有軟尺,沒法量。
晚上,等軒轅燁回來後,讓他來確認一下,是不是真的大了,嘻嘻。
進了皇宮,孟拂影仍舊先去了和壽宮,這次,不僅僅柔妃在,其它的幾個貴妃,嬪妃,也都在。
孟拂影微微蹙眉,原本以爲軒轅燁是騙她的呢,原本是真的有宴會呀,只是不是還有朝中大臣嗎,怎麼會都在和壽宮呢。
“影丫頭,你終於來了,就等你了,這宴會就要開始了。”太后看到她,不等她行禮,便急急的說道,不過聲音中,倒也沒有太多的指責。
然後再轉向大家,“好了,大害都過去吧。”
孟拂影的眸子微微的閃了閃,走到了太后面前,心中卻更多了幾分疑惑,這到底是什麼事呀,怎麼這麼的凝重呀?
原本想要去問問柔妃是什麼事,但是微微轉眸,望向柔妃時,卻看到柔妃的雙眸直直地望着前方,似乎有些呆滯,有些恍惚。
孟拂影猛然的一驚,隱隱的感覺到,柔妃肯定是發生了什麼事了。
只是,柔妃看到別人都站了起來,便也站了起來,雙眸微微的垂下,隱去了所有的情緒。
孟拂影扶着太后,但是雙眸卻是不斷的望向柔妃,看到她走起路來,似乎有些不穩,她的身體不是已經恢復了嗎?難道生病了嗎?
此刻這麼多的人,她也不好去問什麼,而且剛剛太后也說了,這宴會就要開始了。
進了大殿,果然看到大殿裡已經坐滿了人,幾個王爺都到齊了,軒轅燁也坐在裡面,朝中的一些大臣,也都坐在兩邊。
“到底是什麼事?”孟拂影坐在軒轅燁身邊後,忍不住問道。
這般的隆重?肯定是十分重大的事情吧,而且又讓這些妃子們都參加,應該也是扯到後宮的問題。
軒轅燁卻是微微的搖了搖頭。
孟拂影微怔,竟然連軒轅燁都不知道,或者是他猜到了,並不確定?
等到大家都坐好後,皇上便慢慢的走了進來,走上了正中間的龍椅上。
雙眸微微的掃過大廳,然後落在柔妃的身上,看到柔妃垂着眸子,根本看都沒有看他一眼,想想今天早上她說的話,雙眸微微的一沉,然後轉向了柳妃,柳妃微微一笑,極爲的輕柔,卻又不會太誇張。
皇上的眸子微微的閃了閃。
脣微扯,一字一字慢慢地說道,“皇后被打入冷宮也有些時日了,皇后犯了那樣的罪,自然是無法饒恕的,所以今天朕要另封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