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竹看着夙玄舞這才忍不住的撲哧一聲:“小姐,你好厲害啊!”
“以前的我是什麼樣的?”夙玄舞聽見紫竹的話這纔好奇的開口問道。
紫竹一怔,見夙玄舞一直那淡然的目光有些發愣,以前的小姐雖然溫柔柔和那眼底的都是不爭不搶的溫和模樣,哪裡像現在的眼神如此這般的有神過?那種毫不畏懼的感覺讓人心中不自覺的多了幾分鎮定。
“以前,小姐很溫柔,對人都很溫和,從不質問別人,寧願自己吃虧也不去佔別人半點便宜。”紫竹想了想這才斟酌了一下用詞。
夙玄舞蹙眉,臉上帶着幾分無奈:“我以前真的那麼沒用?”
紫竹:“……”
嘴角一抽,紫竹連忙訕訕一笑:“大小姐,以前您是善良,不是沒用,只是不喜歡爭搶罷了。”
“是嗎?我看未必,這過分的善良和退讓就是懦弱。所以,有時候這善良和退讓都要分清楚情形,切不可被人欺壓頭頂卻不還手。”夙玄舞一笑,摸着自己那柔順的長髮輕聲道:“既然我是夙家大小姐,也是夙家的嫡長女,那麼在夙家的地位還可以吧?那二夫人和那二小姐是怎麼回事,你給我說說。”
聽見夙玄舞說了這麼一大堆紫竹以前沒聽過的話,紫竹的臉上帶着幾分震驚,聽見夙玄舞問到二夫人上官玲悠和那二小姐夙玄柔她便連忙道:“二夫人今天上午還來看大小姐了,她倒是表現的一副溫婉善良的模樣,還送來了湯,不過我看她身邊的二小姐總覺得有些做賊心虛。大小姐,您可不要再被她們騙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夙玄舞今天說的話讓紫竹覺得對到心眼兒裡去了,反正紫竹就將心裡話說了出來,以前的夙玄舞可偏偏對那二夫人十分的孝順,對那二小姐是過分的謙讓,結果那倆人不但不感恩,就知道揩油佔小便宜。這讓紫竹這個旁觀者總是對那二位十分的反感。每次她出言相勸的時候,自家大小姐總是一副不喜歡聽的樣子,還老是說都是一家人何必分的那麼清楚之類,如今真是好了。
“好了,我現在沒事了,至於我爲何會落水,等我好了之後我就會查個清楚的,你放心吧,若是真的有人對我圖謀不軌,相信爹爹肯定會秉公辦理,當然,誰傷我半分,我便會盡數歸還。”夙玄舞不知道爲什麼心中那種激昂的感覺很重,並無半點的想要息事寧人的感覺。
夙玄舞想,大概是自己這次落水知道想明白了吧?至於以前的她,到底是什麼樣的她都沒有興趣知道了。
“好。”紫竹一聽,臉上也帶着幾分興奮之色,大小姐終於開竅了,這次落水看樣子也並非不是好事,只是大小姐也同樣忘記了一個人,不知道……
“紫竹姐姐。”門外一個丫鬟小聲的喊紫竹,紫竹點了點頭便連忙的出去。
“紫竹姐姐,二夫人和二小姐又來了,說是聽說大小姐醒了,一定要看看大小姐來。”
紫竹眯着眼睛,有些老大不樂意,這才過了多大一會,二人怎麼又來了?
“你去告訴一聲,就說大小姐剛醒來身體不好,需要多休息,就……”
紫竹的話還沒說完,就聽見一個嬌嫩的聲音響起:“哎喲,我說紫竹,你就算是大小姐身邊的丫鬟,可是卻連最起碼的尊卑都不知道嗎?我雖然是老爺的妾,可是卻也是個主,更何況,我還是大小姐的親姨母呢,你居然敢把我趕在門外,不讓我見玄舞!”
雖然這上官玲悠的話抑揚頓挫十分的嬌媚,可是那語氣裡的不滿卻分外的明顯,這讓紫竹略微的蹙眉。
“二夫人,二小姐。”紫竹連忙行禮,“不是奴婢故意的不讓二夫人和二小姐看大小姐,而是大小姐身體不好,適合靜養休息。”
“紫竹,你的膽子也越來越大了,連我爹爹都說了,以後就喊我娘爲二夫人,雖然沒有面上扶正,可是這府內大小事情也都是我娘管着,你算什麼,敢在這擋着我娘?”
夙玄柔臉上帶着幾分譏諷跟惱怒之色,尤其是回去和自己的孃親越想越不對,這夙玄舞怎麼可能沒有死,怎麼可能從那麼高的懸崖掉落在自家園子的水池中?她是怎麼從那最短的時間落在這裡的?那最大的可能性就是,要麼這掉落懸崖的夙玄舞是假的,要麼這眼下的夙玄舞是假的,總歸,絕對是有一個人不是真的。
“二小姐,您嚴重了,奴婢……”
“紫竹,讓她們進來吧。”屋內夙玄舞打斷了紫竹的話,外面的話她都聽見了,這麼大聲也不可能聽不見,不過她卻也並不害怕見這二夫人和二小姐。
“是。”紫竹輕聲應道,而後側身請這上官玲悠和夙玄柔進來。
夙玄舞看着進來的二人,這看起來帶着嬌柔嫵媚之色三十歲左右的女子就是上官玲悠了,她的眉眼間多了幾分輕飄飄的打量,還有那脣角帶着的笑意讓人不難看出其的野心和一種貪慾。
站在上官玲悠身邊的便是那十五歲的妹妹夙玄柔了,夙玄舞脣角一勾,因爲她清楚的看見夙玄柔在看見自己的那一刻時候的驚訝,而後是不敢置信,最後是有些驚慌失措,這樣的神色實在是太豐富,夙玄舞想看不見都不成。
原來這二夫人就是自己孃親的親妹妹,夙玄舞柔和一笑,這才輕聲道:“是姨娘和二妹啊。”
聽見夙玄舞的稱呼上官玲悠的身子一僵,臉色帶着幾分不爽,因爲以前這夙玄舞都是親熱的喊她二孃的,雖然二孃和姨娘差一個字,可是這姨娘更能說明她這個妾的身份。
儘管不爽,上官玲悠卻還是委身坐下,這才矯揉着聲音道:“我說舞兒,你是怎麼落水的,這可是嚇死二孃了,二孃真是求菩薩,也希望你在天有靈的母親保佑你早點醒過來,這不,你看看,終於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