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汐瑤轉頭,看向肖霓裳,帶着幾分篤定,她相信,她一定會賭。
果然,肖霓裳想了想,看着沐汐瑤帶着幾分半真半假道:“沐姑娘說話可算數?”
“自然。”沐汐瑤輕笑,而後伸手指了指在坐的各位賓客,道:“這裡有皇上、皇后、還有在座的賓客在,大家都可以做個見證。”
“如此,甚好。”肖霓裳挑眉,高雅的臉上閃過一抹亮光,對着端木淵福了福身:“皇上垂憐、霓裳同意與沐姑娘一比,但是也希望沐姑娘說話算數。”
端木淵點了點頭,知道這肖霓裳都已經同意了,他便也沒有什麼話要說,轉頭,他看了一眼四周,道:“三弟呢?”
“璟王爺來了。”端木淵身後的吉康小聲提醒之後,衆人這纔看向四周,見端木璟跟葉嘉向衆人走來,端木淵這才點了點頭。
衆人看見端木璟的出現,無不詫異,今日這可是大婚之日,再看端木璟居然一身白色的衣服,跟平時沒有不同,那舉手投足間的清冷、倒是像參加別人婚禮的人。
“臣弟參見皇上、皇后娘娘。”端木璟抱拳行禮。
“三弟不必拘禮了。”端木淵聽着衆人小聲的議論,也是蹙眉開口道:“三弟今日大婚、爲何沒有換喜袍啊?”
“臣弟有孝在身,不便換上喜袍。”端木璟抱拳,低聲道。
聽見端木璟這聲音中帶着沉痛和低沉,端木淵這才嘆了口氣,也是輕聲感慨:“三弟做的對啊,太妃若是知道三弟這般的孝順,一定可以欣慰了。”
肖霓裳臉色一變,想着自己一身大紅喜袍,如今聽見端木璟說這個,衆人的目光似乎也都聚集在自己的身上,肖霓裳頓時覺得面子上有些難堪。
端木淵看了一眼沐汐瑤,這纔開口:“剛纔汐瑤提議,想要與肖姑娘比上一比,肖姑娘已經同意,朕覺得還是應該徵求一下你的意見。”
端木璟一聽,抱拳輕聲道:“臣弟已經聽見,臣弟沒有任何意見。”說完,擡起頭看向一側的沐汐瑤,見沐汐瑤把目光挪走,端木璟的臉上帶着似笑非笑。
“太皇太后雖然沒有來,但是朕與皇后還在,既然如此,今日朕與皇后就做個見證。”端木淵說完,頗有興趣的看向沐汐瑤,道:“沐姑娘倒是說說,如何的比法?”
沐汐瑤將剛纔的話又重複了一遍:“汐瑤想要比試三局,肖姑娘與汐瑤各選擇一次比試的項目,而第三局爲了公平公正,就請皇上出題。”
端木淵點頭,也是感嘆:“這個主意甚好,那你們二人誰先來?”
“既然汐瑤是客,那麼客隨主便好了。”沐汐瑤說完,伸手,做了個請的姿勢道:“那麼就請肖姑娘先來選擇第一個比試的類型吧。”
肖霓裳眯了眯眼睛,而後也是溫婉一笑,看着端木璟,眨眨眼,輕聲道:“那霓裳便不客氣了。”
端木淵也是點了點頭,衆人都是邊喝酒,邊看向場中的兩個女子。端木璟也坐在一側,看向沐汐瑤似笑非笑。
“白姑娘不必緊張。”端木瀚輕聲道,而後坐在一側的蒲團上,對着白飛飛道:“汐瑤向來是古靈精怪、足智多謀,想必她既然說了,那麼便也是有了應對之策。”
白飛飛也是點頭,而後坐在了端木瀚的一側緊張的看着沐汐瑤和肖霓裳。
聽見端木瀚的話,洛天銘則也神色威嚴的看着場地中央,端木玄端起酒杯,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剛入秋的天清涼、過了中秋的風清爽,霓裳不才,一直對音律十分的喜歡,這第一項,就比彈琴好了。”肖霓裳的話一出口,白飛飛幾乎差點蹦起來。
任由熟悉沐汐瑤的人都知道,這丫的唱曲還可以,可是若是說彈琴,這根本就是五音不全的主。肖霓裳之所以比這個,看來也是抱着必勝的把握。
“這琴分五絃琴與七絃琴,霓裳對這七絃琴中的仲尼式十分的喜愛,今日應時應景,便爲衆人彈奏一曲具有樂神之稱的秋月子創作的‘秋韻’。”肖霓裳說完,對着一側的丫鬟使了個眼色,那丫鬟心神領會,立即下去去取肖霓裳留在璟王府的琴。
沐汐瑤摸着下顎,單聽肖霓裳說的,沐汐瑤就知道,這肖霓裳對着琴很是熟悉與拿手了。看樣子,第一局,自己是輸定了。
“紫玉公主到……”一聲通報,衆人皆是看向門口,只見一身紫衣的紫玉公主帶着丫鬟向着這邊走來。
紫玉先是對着端木淵和皇后行禮,這纔開口:“紫玉聽聞璟王爺大婚,所以特意前來送上賀禮。”
“紫玉公主客氣了,上座。”端木璟連忙抱拳,說完,便有人賜座與紫玉。
紫玉掃了一眼坐在自己對面的端木瀚,這纔將目光看向場地中間的沐汐瑤和肖霓裳,帶着幾分不解。
端木淵這才爽朗一笑,看着紫玉開口道:“這本是璟王爺大婚,可是這沐姑娘卻和肖姑娘打算比試一場,這也算是一個小插曲,讓大家高興高興。哈哈……”
紫玉點了點頭,看着沐汐瑤倒是多了幾分興趣,而後開口:“如此一說,沐姑娘倒是爽朗之人。”
端木淵也是點頭稱是:“沒錯,這沐姑娘向來是與衆不同,今日這比試,本不合規矩,可是呢,既然是年輕人,就讓她們來個心服口服!”
肖霓裳見自己的仲尼式七絃琴拿了上來,這才坐在場地中間的蒲團上,而後輕聲道:“霓裳獻醜了。” ωωω ¤ttκǎ n ¤C〇
“好,可以開始了。”端木淵點了點頭。
肖霓裳面上帶着得體的笑,纖細的手指隨着那琴絃波動而撥動,溫婉動聽,像是秋日那清爽的風、像是秋日那收斂的日,又像是秋日那鳥語花香,帶着大自然的感覺。
沐汐瑤挑眉,沒想到這肖霓裳的琴藝還是不錯的,這般一聽,頗有些感覺自己身處在大自然的懷抱中,翱翔。
衆人也皆是聽的入神,沐汐瑤後退坐在白飛飛的身邊,也跟着閉着眼睛聆聽起來。
“汐瑤,你有幾分的把握?”白飛飛見沐汐瑤一副全神貫注聽的入神的樣子,忍不住的開口問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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