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璟端着酒杯的手一頓,咬牙,臉上閃過一抹冷硬。
“男人,也該有男人的尊嚴……”
端木璟的一句話,讓欒天霸不禁噤聲,半晌無語之後,欒天睿倒是點了點頭,極爲的贊同。
“沒錯,確實應該有男人自己的尊嚴,女人要是敢說休了自己,自己就先休了她!本王的女人從來沒有敢在本王面前指手劃腳的!”欒天睿說到這,帶着似笑非笑,繼續嘆了口氣:“璟王爺又何須委屈自己?”
端木璟:“……”
臉色鐵青,他猛然站起身,大步的向外走,而欒天霸伸了伸手,想攔截,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見端木璟離去,欒天霸看着欒天睿道:“二弟何須挑撥,這不是火上澆油嗎?”
“火上澆油嗎?”欒天睿挑眉,繼續道:“若是他真的按照我說的去做了,那也算是成全了我呢……”
欒天霸:“……”
想到下午的事情,欒天霸臉色一冷,開口道:“二弟,你與汐瑤到底怎麼回事,你們之間發生什麼了?”
欒天睿嬉皮笑臉的笑容停止,而後也是站起身,嘆了口氣,道:“我倒是希望發生點什麼事情……”
“……”看着欒天睿也自顧自的離開,欒天霸終是有些無奈,今天這些人都是怎麼回事?就連自己這個任性的二弟都似乎變了一個人,當真是有些奇怪。
一連幾日,沐汐瑤都不見端木璟,一眨眼,也年近三十。
身在漠北國的幾個人除了中間去皇宮拜訪了一下皇上和皇后之後,便一直都在琛王府。
而年到三十,漠北國的大北都卻也是十分的熱鬧……
端木鈺怕沐汐瑤天天這樣悶着生出病來,便叫欒天霸約上端木璟,四人隨意帶着幾個人,便出了府,去看看外面的年三十是何等模樣。
沐汐瑤一路上除了和端木鈺說說話,基本上都不吱聲,從那喝多之後醒來,卻還是不理端木璟,彷彿與他成爲了陌生人。
爲此,端木璟也十分的傷腦筋,鑑於自己上次的以硬制硬之後的效果對比,他一直不敢在那麼強硬了。
可是,不強硬之後的效果卻也是顯而易見的,那就是沐汐瑤更是不搭理他。
“汐瑤,你看看,這邊……”端木鈺拉着沐汐瑤的手,身上披着白邊紅緞子的狐裘披衣,而沐汐瑤則披着白邊粉緞子的毛領披風,二人都穿的挺厚實,手上還都拿着狐裘做的筒子,手放在筒子裡,暖暖的。
沒有順着端木鈺指着的地方望過去,也是有些驚訝。
擺在那裡的是一排排的煙花,煙花炮筒雖然沒有現代的五花八門的好看,可是一眼看去,沐汐瑤還是看出來了,加上仔細聞一下,這裡都是很重的火藥味。
原來古代也有火藥啊?沐汐瑤這樣一想,上前低頭聞了聞,忍不住的蹙眉,這味道太重了,不知道可安全?
“這是什麼?”端木鈺好奇的問道。
“這位夫人,這可是小店掌櫃的從遠處買的煙花炮,這可是逢年必敗的最好的東西了!比起咱們以前的那些炮竹,那是要好上千萬倍,甚至樣子也十分的漂亮。”一個店小二模樣的人,連忙上前熱絡的介紹道:“這煙花炮價錢不菲,如今,就是皇宮定製了一些,還有睿王和翎王定製了點。剩下也就這麼多,先買先得……”
“煙花炮……”端木鈺眨眨眼,而後想要上前拿起那炮筒看看,沐汐瑤阻止了她。
“不要動這個,我總感覺這些不安全。”沐汐瑤想到現代那些煙花都發生了多少事情,別說這古代了。尤其這火藥味這麼的重……
“這位姑娘就不要開玩笑了,我們這煙花炮可都是給皇上和王爺的,怎麼會不安全?你不買也就算了,別把我們的顧客也給嚇唬跑了……”店小二說完斜了一眼沐汐瑤。
沐汐瑤:“……”
這麼碉堡的小二,她還當真是沒見過。
沐汐瑤脣角一勾,忍不住諷刺道:“安全?你可知道這煙花炮的原理?用什麼做的?你可知道火藥是用來幹什麼的?”
真是好笑,自己不過是說了一句不安全,他就怪自己把他的顧客嚇走了。
“你這姑娘當真是野蠻無禮……”店小二氣急,再看一眼沐汐瑤身後的端木璟和欒天霸,兩個人臉色和眼色都有些難看,這店小二這才縮了縮脖子,擺手道:“得了得了,這大過年的,真是晦氣,趕緊走,趕緊走……”
幾人也不想跟一個店小二起爭執,只是,沐汐瑤心中還有些壓抑的怒氣。
“好了,汐瑤,我們不買就是了,也就是新奇點,反正你說不安全,我感覺心裡怪怪的。”端木鈺試圖安慰沐汐瑤,邊安慰邊給一側的端木璟使眼色。
女孩子嘛,往往就是在這個時候,應該有男人來陪伴和開導。
若是端木璟這會多陪陪她,沒準她也就不生氣了呢!
“啊對了,莫守,還有欒大哥,我看中一樣首飾,你們快來幫我挑挑……”說完,端木鈺便給二人使了個眼色。
一側的莫守也很有眼色的跟着端木鈺和欒天霸兩個人一起離開,繁華大街的路邊,只剩下了沐汐瑤和端木璟,二人相對無言。
“娘子,我……”
“我累了,我回去休息了。”
沐汐瑤說完,轉身,向前走去……
端木璟嘴角一抽,跟着沐汐瑤的身後,而後更是寸步不離。
沐汐瑤想要甩開端木璟,可是偏偏就是甩不開,她快,他則快。她慢,他則慢。也恰好在這個時候,沐汐瑤進了琛王府。
回來之後,沐汐瑤便向着自己的房間走去,可是到了假山林的時候,眼睛一眨,一個轉眼就鑽進假山林裡。
假山林裡地形複雜,進去若是跑得快,別人是不容易尋到的。
沐汐瑤進去之後,施展了輕功,轉了幾圈之後,這才感覺甩開了端木璟,吁了口氣,瞪了後面一眼。
她怨恨他,怨恨他的不相信和粗暴,怨恨他的強硬的態度。所以,這纔不想理他,不過,那休夫一事,也算是酒後之言,自然是當不得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