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神翼已經半個字都說不出來了。
胸口緊張的起伏着。
這女人想幹什麼。
忽地一個想法竄過。
他寒着臉瞪着她。
“你你你你——你該不會是把本王當成某個女人了吧。”
“少羅嗦!”
霸道的呢噥,隨後他的衣襟被人拉下,送上前的是她狂野放肆又霸道的吻,彷彿能把他的嘴脣吃進她肚子裡似的,她就像是草原上最兇猛的野獸,在進行着地盤的掠奪,一寸寸的,要將他的呼吸全部給奪去。
迅速的佔領着每一寸的土地,夜神翼大腦名叫理智的那根弦接近崩斷前,他終究回了神,繡着她嘴脣傳來的脂粉味,一把推開她。
“——今天的事情我就當沒發生過。”
默傾城半擡着眼皮,笑眯眯的看着他。
夜神翼抹了一把臉,不自在的轉身,背對着她,輕咳一聲,“你不要呆在這裡了。回去跟白河愁好好過日子吧。”
默傾城舔了一圈嘴脣,嘴角揚起一抹似笑非笑。
深深的看了一眼他的背影。
“回去好好陪你的公主殿下吧。”
你不該來這裡。
那抹高大的白色背影,語氣特認真的回道。
“我會的。如你所願,我會好好的陪明顏公主,我將會和她成親!”
默傾城輕笑:“那就祝你幸福咯。”
冰牆消失,她大步流星的離開了這個房間,在走到房間外,眼底的那抹憂鬱迅速藏起來,笑的豪放不羈。
“來啊,姑娘們,繼續喝酒!!”
將手中的空酒壺砸在了牆壁上,她攬抱着琴歌姑娘,哈哈大笑着。
“今晚不醉不歸!”
空留在房間內的男人,將頭抵在柱子上,半垂的紫眸裡一片水汽,他撫摸着自己的臉頰,感受着那炙熱的溫度,懊惱極了。
她竟然用親過別的女人的嘴來親他。
可更氣的是,已經決定要和她斬斷關係,可一個吻而已,這顆心就淪陷了。
那女人的該死的吻技怎麼會那麼好!她上輩子是吸血鬼嗎?
擡手撫摸着自己的嘴脣,又生氣又鬱悶。
就不該開始!就不該來這裡!
更不該……被她親!
再這樣下去的話,該怎麼斬斷這段關係。
城城,我喜歡你超過我的想象了。
覆上面具的白袍男人,裝作一本正經,心無旁騖的離開紅館。
可是走出大門後,他停住了,回頭看了一眼這座銷金窟。
坐在角落內凝望着舞臺上那抹白衣輕衫,明熙嘴角勾起十足興味的笑,對身後的中年扈從輕聲道。
“我第一次見到這種豪放不羈的姑娘!”
身着男裝,如此放肆又大膽的在煙花之所跳舞,還和女人勾勾纏,永遠都一副輕浮散漫的表情,笑嘻嘻的不羈極了。
讓人好奇,她是從什麼地方來的?
“她真的是太有意思了。”
夜很漫長,紅館內的大party繼續進行着,姑娘們像是脫繮的兔子,瘋狂的唱着跳着,樂師們演奏的也越來越激情了!
白河愁依然坐在那裡,靜靜的看着她,卻發現她這次沒有再摟着姑娘們跳,而是沉默着,一個人邊喝酒,邊隨便蹦着,好像要把全身的激情都釋放出來!
這場狂歡一直持續到深夜,她徹底的醉倒後,才停止。
白河愁看着昏醉的少年,輕輕的將她抱起。
襲月和麝月早已提前回府。
白河愁剛抱她出門,就感受到一股熟悉的氣息,迅速的撲來,幾乎是頃刻間就到他面前,那白袍男人果斷的伸出雙手,將她從他懷中搶過來,隨後道,“你先回去,我帶她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