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特地請了太后來,就是怕她王妃的身份太高,這裡的人壓不住她。
太后聞言,不由得也瞪了王晚晚一眼,心裡不滿王晚晚自作主張,之前對軒轅禹都,王晚晚也玩弄手段,那時候太后就不高興了畢竟軒轅禹都是自己的親兒子,怎麼能被一個女人牽着鼻子走。
幸好軒轅禹都這人,其實有時候,連她這個母后也看不透,看似喜歡晚晚,卻並不會被她給左右。
此時,王晚晚又想利用她對付柳鳳虞,太后心裡有幾分不高興,但是,怎麼說,王晚晚也是她看着長大的人,以後還是要接她進宮的,看皇上喜歡她,指不定皇后都選了她了。
所以,太后只能忍着怒氣先幫了她再說。
“睿王妃,早聽說你不傻了,哀家看不僅僅不傻,還聰明得很就是聰明得過頭了,你竟然還敢轉移視線,如今,兩個貴女都指認你做出不軌的行爲,你如何解釋?”太后威嚴地坐下,然後指着柳鳳虞斥責道。
柳鳳虞無語地道:“我也不知道爲何平日裡一點沒聽說,今天忽然這兩個姑娘就衝着我來了,請問可有證據?!!”
“我親眼看到的,看到她和我的未婚夫在轎子裡卿卿我我。”劉御史的小姐立刻厲聲道。
柳鳳虞淡淡地看着她,眼眸一片暗沉:“你發誓你從來不曾說過謊話?如果你說了謊話就當如何?”
劉御史家的小姐厲聲道:“若是我說了半個謊言,就讓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柳鳳虞微微冷笑:“雖然不一定天打雷劈但是你肯定是會不得好死的,別以爲我傻子就好騙了,你的事情,大家難道不知道嗎?什麼未婚夫?你不是早就暗地裡和尚書家的兒子定情了嗎?而你和上官凌也早就解除了婚約,是,你之前是和他訂過親,但是,自從他傷了臉,又丟了軍隊你的差事,你家就後悔了,幾次去上官家裡鬧騰,上官家就和你們退了親,這都大半年了吧,現在,你竟然以他未婚妻的身份來鬧,還敢說自己沒說過一句謊?!!”
“不是吧,怎麼這麼不要臉啊。”
“奇怪,我都沒聽說上官將軍訂過親,還真是低調。”
“我聽說過一點,我娘讓我別出來到處說的。”
“真是,你剛剛不早說。”
劉御史的小姐臉上一片迷茫:“不,我沒有和他取消婚約,我真的有和他訂親,我喜歡的是他,怎麼會捨得和他退親呢?”
她的模樣明顯有點不大對,王晚晚一驚,忙攔着太后的視線,皺眉道:“睿王妃你這樣緊緊相逼,是不是怕她指證了你,所以故意要嚇唬她。”
“呵呵,那請晚晚姑娘指出來,我到底那一句是嚇唬她了?還是說我說的那句話裡有不實之處?!!”柳鳳虞笑嘻嘻地道。
另外一個女孩兒,也就是阮侍郎家的千金忙急急地道:“我總是沒有定情的,我就是看你不順眼怎麼樣,你明明已經有了睿王那麼好的夫君,卻還偷偷會見上官凌說什麼給他治臉,一個女人不學好,學什麼人當醫生,哼,背地裡不知道假借治病做了多少苟且之事。還有賢王賢王他——”
這位阮侍郎千金還沒有說完,柳鳳虞忽然笑道:“賢王你就不要再肖想了。”
她這句話一出,滿座皆驚,難道睿王妃被氣瘋了,真的準備承罪行,而且開始準備和阮家的千金爭風吃醋了嗎?
我的天啦。
但是,柳鳳虞也沒打算給大家娛樂的yy時間,而是忽然厲聲道:“我看你臉色蒼白,眼底青烏容我看看你得了什麼病?”
說完,不由分說地拉過那阮氏女的手,一把按住她的脈門,衆人都被柳鳳虞這突然的一下給搞愣了,那阮姑娘也沒有反應過來,當她發現被柳鳳虞抓住把脈的時候,忽然意識到大事不好,想要拼命掙扎,但是,柳鳳虞哪裡會准許她逃跑的機會,猛然握住她的手,微微沉吟了一下,然後笑了起來:“你都已經懷胎三個月了,這孩子應該不是賢王的吧,那你如何還要肖想賢王呢?對了,不知道阮姑娘什麼時候成的親,咦?成親而來,你爲何還梳着姑娘頭呢?這可不大好呢。”
說完,就見那阮家千金臉色慘白地一下子坐到了地上,她和劉家的千金不一樣,劉家的是被下了幻藥,自己卻是被脅迫的,三個月前,回家的路上被人侮辱,珠胎暗結,沒想到被王晚晚看了出來,然後她就藉此事逼迫於她。
但是也承諾了,若是她辦好這件事情,就會找可靠的大夫來給自己打胎。
如今卻被柳鳳虞當場揭穿,阮家千金瞬間面如死灰,恨不得現在就死了纔好。
柳鳳虞冷冷地看着這兩個女人,王晚晚真是夠狠毒的,一直不肯自己出手,卻拉着不相干的人來當槍使,不過,她不想出來就不出來了?她不會讓她這麼容易過關的。
“好了,我想既然指證我的人,都是這樣的貨色,那麼證言也就沒什麼可信的了,太后娘娘,臣妾身體不適,就先告辭回去了?!!”
“不行!!”王晚晚厲聲呵斥道,臉都急得通紅,自己準備了這麼久,絕對這次不會放過柳鳳虞,再這麼拖下去,這個女人真當上了國師,以後自己就再也找不到打擊她的機會了。
“睿王妃,我自己也認爲你行爲不端,多次與賢王和上官凌私會,不然賢王爲何會給你買那麼重的禮物?上官凌數次回京都有找你私會,這你要承認吧?”王晚晚攔住柳鳳虞的去路,今天她佈置的計謀一環接一環,絕對不會讓柳鳳虞輕易逃脫。
柳鳳虞感覺這傢伙肯定不安好心,而且她肯定不止這一個陷阱,不過,王晚晚成功激起了她的好勝心。
摸了摸自己鼓鼓囊囊的毒藥袋,在看一眼粉兒和緋雲,唔,自己準備也挺充分的,加上精神力加持,她不認爲自己會輸。
於是,柳鳳虞的嘴角勾起一絲笑容:“晚晚姑娘,這裡的任何一個人都可以說我這些,唯獨你不行,爲什麼,不用我說了哈,除了皇上和我夫君,你裙下之臣還有,離虞,秋成生,楚平——”
平日裡,這些人讓王晚晚多麼滿足虛榮,此刻,就多麼讓她感覺刺耳。
“不用說虛的,既然我們兩個人都認爲彼此有問題,那就接受驗身就好了,只要證明你是處子,自然沒事了,謠言不攻自破,怎麼樣?睿王妃,你不會忽然說你和睿王昨晚圓房了吧?明明你前兒個才和皇上說自己還是青白的,還像求皇上讓你做國師呢。”
“不不不我沒有求,只是建議,其實我去楚國也可以的,楚國聽說對神眷者求賢若渴。”柳鳳虞淡淡地拋出一個重磅的炸彈,讓太后都動了神色。
不行,柳鳳虞絕對不能去楚國,就算是越國要不了,殺了也不能便宜楚國。
太后不滿地看了眼王晚晚,到底搞什麼鬼?!!
王晚晚看到連太后都動了容,知道她對神眷者的重視並不比皇上差,於是也不敢在瞻前顧後了,反正過了一次,想在對付柳鳳虞會困難許多。
於是她只能大聲道:“睿王妃別說我不公平,我願意和你一起接受檢查,若是誰已經失身了那又該如何?”
很好,這傢伙終於要上鉤了。
柳鳳虞淡淡地道:“不要,你的人來檢查,我怎麼知道你有沒有做手腳。”
王晚晚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自然不需要那麼露骨的檢查方法,我們用藥物就能查出來。”
太后聞言點點頭,鳳眸裡終於露出幾分柔和:“那還差不多,不然,你們都是大家出身,平白無故的讓人看了,真是丟我皇家的臉。”
王晚晚對着旁邊的人遞了個眼色,那人點點頭,立刻奉上一盒膏藥,那膏藥殷紅如雪,帶着淡淡的芳香,但是,芳香下卻是一種腥臭氣息。
“這可是鬼谷子老前輩研製出來的好東西,只要抹在人的守宮部分,那裡就會變成紅色,守宮砂就是這麼來的。”王晚晚得意地道。
“對啊,這個以前就驗證過,給一紅杏出牆的小祈福和一個婚前死了丈夫的節婦都擦過,沒有問題的。”旁邊一個年級大點的女孩兒,給其餘的小女孩兒們普及知識。
柳鳳虞不屑地撇嘴,這種東西她知道是什麼,是一種蛇的血液提煉的,碰到若是這個人*分泌比較旺盛的時候就會無色,若是那人*不夠旺盛,那就紅色。
想也知道那些沒有和男人咳咳的女子,*自然不算特別旺盛,所以變紅,這其實還是有點道理的,但是錯診的機會還是很大。
不過,到底那王晚晚如何用這種東西能造自己的罪呢?
看看 幾個五大三粗的婆子躲在四周,看來只要自己沒有露紅,這幾個婆子肯定就會一擁而上地制住自己,捂着自己的嘴,讓自己有話也說不出來。
憑藉精神力,柳鳳虞很輕鬆地將這些個婆子的方位都分辨好了。
然後低聲和緋雲粉兒耳語了幾句。
若是出事,讓粉兒迅速去找風。
緋雲和自己對付這些婆子,她是不相信自己會着了道啦,但是,萬一呢?
就在這時,柳鳳虞忽然感覺自己身上微微冰涼了一下,若是別人,肯定會不以爲意,還以爲是櫻花上的露珠掉了下來,因爲剛剛正好起了一陣風。
但是柳鳳虞看着自己手臂上行那些液體,精神力微微一探,幾知道是動物的某種液體,而且這馥郁的感覺——
不會是*吧。
“樹上有人!!”柳鳳虞厲聲呵斥道。
緋雲聞言立刻縱身上樹,隨即,柳鳳虞將粉兒一推:“去找風來。”
想不到自己這麼輕易就找了道,真是防不勝防,柳鳳虞冷冷一笑,眼眸裡幽光微閃,很好,王晚晚,既然你送給我的機會我自然不會放過。
她忽然一把撲過去抱住王晚晚驚呼道:“晚晚小姐,小心!!”
王晚晚大驚失色,想要躲閃卻是被柳鳳虞抱了個滿懷,幾個丫鬟卻不敢來扶,手快碰到柳鳳虞就慌忙拿開。
柳鳳虞的眸子陰險地眯縫了一下,活該,誰讓你幹這種壞事!!
柳鳳虞抱了王晚晚一下,這才離開,此時緋雲一臉沉鬱地下來,低聲對柳鳳虞道:“那人已經走了,但是樹上留着兩個腳印。”
柳鳳虞點點頭,低聲道:“那你不要做聲,讓我來說。”
“緋雲,你到底看到刺客沒?我們府怎麼會來刺客,你別胡說。”一個丫鬟見緋雲一個人下來,立刻諷刺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