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聞言越聽越不對勁,心裡緊張了起來,忙替鍾漢解釋道:“睿王妃,你什麼意思?你沒看到我的外甥,因爲遭受了如此的橫禍,人已經不清醒了嗎?你怎麼還能在這個時候在他後面捅刀呢?你真是一個惡毒的女人啊你。”
柳鳳虞道:“從頭到尾臣妾都是一個被大家指責的的人,實際上,我從來沒有傷害過任何人,太后卻說我是一個惡毒的女人,臣妾真不知道怎麼得罪了太后,剛剛,太后明明也說過了,說鍾漢此刻受傷神志不清,既然神志不清,那麼他的話也就沒有辦法相信,對嗎?”
太后當時就僵住了,用力的用手指頭指着柳鳳虞道:“你——”
但是她什麼話也沒說出來。
柳鳳虞毫不客氣地直接說:“那我又想問問賢王,你也親眼看到是我指使人挑撥你們的嗎?是我指示你們去喜歡上一個花魁,然後爲了搶她而大打出手嗎?不知道會是什麼樣的辦法?才能讓你們兩個身爲官員的人,去到花街柳巷,甚至爲一個女人,打成這個樣子,也不知道圍觀的羣衆有沒有受傷喲。”
軒轅成華聞言,清秀的臉上一片慘白,這可是重罪。
於是他只能夠躲避着一些回答,而是道:“我軒轅成華一向與人爲善,唯一得罪過的也就是你而已,如果這件事情不是你做的,還能是誰做的呢?而且大家也都知道白天鍾漢得罪過你,所以你應該沒辦法否認,你就是那個最大的嫌疑人吧!”
柳鳳虞只是淡淡的問了一句:“你們都說鍾漢得罪了我,那麼請問,他今天白天什麼都做了什麼得罪我的事情了呢!”
軒轅成華整個呆住了:“這——”
“柳鳳虞你怎麼不說重點,總是扯這些有的沒得做什麼?!“
太后動怒,柳鳳虞搖搖頭,認真地道:“不會啊,這怎麼會是無足輕重的事情呢?這件事被你們提了無數次了,我耳朵都起繭子了,但是卻沒一個人說起這得罪的經過,我想左大人和上官將軍也應該知道這關鍵的一件事情應該是什麼事情,這個事情有沒有嚴重到會讓我憤怒地去做出這麼可怕的報復,左大人,你說是嗎?”
這位刑部的左大人向來嫉惡如仇,更是有左青天的美譽,所以,他是絕對不會輕易被太后左右的,果然,左大人略微思索了一下,就不顧太后的不斷使眼色,沉聲道:“那麼就請睿王妃和鍾侍郎將當日的事情好好地說一下吧。”
鍾漢一聽,臉都白了。這,其實白天他出言不遜,也就是指着睿王並不在意柳鳳虞,加上睿王天高皇帝遠的,自然不會聽到這件事情,但是,現在左大人在斷案,旁邊可是有書記官的,書記官的紀錄,都是當天寫完就會直接發給皇帝和軒轅赫,連挽回的餘地都沒有。
若是,軒轅赫知道他白天的時候羞辱他的妻子,還意圖給柳鳳虞介紹給一個很他很神似的男寵,給他戴綠帽子,不知道軒轅赫會做出什麼事情來呢?
其實,柳鳳虞這時候也在想這件事情,之前她因爲一直在關注事情的進展所以沒有深想的,但是此刻她就覺得不對勁啦,自己只是讓風傷了這兩個人,卻沒說傷得這麼重啊,原本,她還想繼續玩死這兩個傢伙的,所以,沒打算第一次就這麼恨,再說,她留着這兩個人有用的哇。
這下好了,這兩個人一次就基本要被玩壞了啊,到時候楚國國師來了,一個幫她擋火力的人都沒有,不嗨森!
這時候,鍾漢就開始結結巴巴的不願意地東拉西扯,倒是旁邊的小廝,忽然靈機一動,他叫道:“奴才記的,那個花魁是有問題的,因爲那個花魁是楚國來的,就是因爲她是從楚國來,之前,我們幾個還偷偷的討論過,楚國的姑娘真是漂亮,而且非常的高挑,比起越國嬌小的女子別有一番風味。”
這句話卻,正好和柳鳳虞的設計對上了,她不由得心裡得意的想:太好了,自己設計的陰謀終於被人給發現了,好開心好開心,但是鍾漢還是非常的不甘心,他死死的盯着柳鳳虞,陰險的問道:“會不會,你跟楚國人有勾結?”
柳鳳虞的臉忽然就冷下來,她沉聲道:“你們一個二個的都想對本宮進行誣陷,真當本宮好欺負嗎?”
忽然她就從地上撿起一把劍,對衆人說道:“從現在開始,只要任何人敢污衊本宮而拿不出證據來,無論他是皇親國戚,還是高官寵臣,本宮都會嚴格的執行我的權力,這個金剛頭面可以勸皇帝,殺奸臣,本宮還沒用過呢。” 說完她猛的一笑,眼底生出無比的殺意,在這黑暗的夜色和熱烈的燈火下,那一瞬間,柳鳳虞彷彿從地獄出來的女修羅,渾身的殺氣和戾氣混在一起,衆人看着都害怕得心臟彷彿都要抽搐起來。
鍾漢結結巴巴的看着柳鳳虞:“你你你你。”他回過頭可憐兮兮地嘶吼了一聲:“姑母,快來救救我。”
太后的臉色非常難看,心裡又覺得怪這個外甥真是不爭氣,沒事幹嘛惹那個柳鳳虞,之前柳鳳虞一直沒有這麼強硬,太后還懷着一絲僥倖,以爲她並不敢使用金剛石頭面的權利,想不到,這回真的把她給惹惱了,於是太后就只能的說:“還是所有人都只回答左大人的問話,不要胡亂發言,知道了嗎?”
鍾漢和軒轅成華都被柳鳳虞剛剛那句話嚇得不輕,於是都白着一張臉拼命點頭,柳鳳虞這才滿意地收起了剛剛的威儀,只是當她端正的坐在太后的身旁的時候,沒用任何人再敢將她當成可以隨意欺負的對象,而是緊張的開始討論起今天發生的事情了。
既然以後也不準別人再從後面插話,所以他們討論的結果就越來越靠近楚國人的居心不軌。
左大人最後和上官凌商量了一下之後,稟告太后說:“太后、睿王妃,經過我和上官將軍的討論,我們覺得這一次一定是楚國的國師已經來到了京都,這恐怕是楚國國師給我們的一個下馬威,又或者是他想要測試一下我越國在政治軍事還有管理方面的能力,所以微臣覺得這件事不宜太多人知道,微臣願意領命和上官將軍一起。帶領侍衛們微服查探楚國國師的行蹤,以及他來我國到底是想要做什麼?“
WWW ▲ttKan ▲¢O
太后用餘光掃了柳鳳虞一眼,這世間柳鳳虞微微一笑,只是笑意不達眼底:“我不找事她現。”
她的表現表明自己現在心情很不好,隨時想打人出氣,於是太后只好道:“愛卿說的極是,那接下來事情就交給愛卿來處置吧。”
說完她又深深的看了鍾漢一眼,雖然這個侄子自己早先也是非常疼愛的,不過這個侄子對她可並不是很親,只有在有事的時候纔會來找她,沒事的時候卻從來沒有來過。
所以她雖然痛恨柳鳳虞,但是此時卻已經基本上放棄了鍾漢,一個不能爲鍾家綿延後嗣的敗家子,還有什麼用,趁着自己的哥哥還比較年輕,多賞賜幾個美人,或者讓他娶一個側妻,早早生下嫡子,纔是正事。
太后想清楚後,對鍾漢的態度也差了起來,鍾漢原本還想要說說柳鳳虞的事情,最好像一個辦法來報復柳鳳虞,雖然無數的證據都指向了楚國的國師,但是他總覺得這裡有着柳鳳虞的影子。
沒想到的是,太后只是揮了揮手,不快地道:“你且先回去,讓你的爹爹和孃親好好的照顧你,有什麼事情哀家累了,等明日讓你爹過來一趟,我和他商量。”
鍾漢大叫道:“姑母姑母,我可是你最心愛的外甥,你不能這麼對我,我現在好慘啊!外甥我還有話說。”
軒轅成華也掃了眼柳鳳虞,心裡卻是不知道怎麼的,就覺得自己說不出誣陷的那句話了。只要提到這個人的名字,他就渾身發抖。
他都弄得糊塗了,只是他知道鍾漢也害怕着。
果然看到柳鳳虞對着他會意一笑,鍾漢嚇得好像看見鬼一般,猛然將頭扭回去,心裡驚疑不定,不知道怎麼自己就對她產生如此恐懼的心理,其實他們都沒有發現,這件事情是非常熟悉的,因爲在很多年前的越國臣民,只要提到楚國國師的名字,都會止不住的心生恐懼,大抵就如現在鍾漢提到柳鳳虞的那種害怕的心情是一樣一樣的。
柳鳳虞在不知不覺之間,已經在那些作惡的人身上,顯露出了國師的威嚴。
讓那些人有了一種談虎色變的本能反應。
軒轅成華更是絕口不敢再提,但是他想到自己和王晚晚的約定,所以並不如鍾漢那般的絕望,自己雖然是被柳鳳虞害了,但是卻有王晚晚和楚國的人來替他報仇!柳鳳虞也已經不想再留在宮裡看這些人的醜惡嘴臉,回到了睿王的王府,在王府門口,上官凌儒雅溫柔地對柳鳳虞道:“睿王妃,今天就委屈你了,你放心吧我一定會將這些事情查清楚,原本就是和你沒有任何關係事情,所以你大可不要擔心。”
柳鳳虞心裡非常感激,雖然上官婉兒跟她鬧的這麼僵,但是上官凌卻從來絕口不提,也不會不講道理的極品幫自己妹妹,在他心裡始終是柳鳳虞的朋友呢。
柳鳳虞笑着道,:“要是今天,左大人和你沒有來的話,今天本宮肯定就不太好過了,謝謝你上官凌,希望我們永遠都是朋友。”
上官凌笑了起來,也想清楚了,既然柳鳳虞有了喜歡的人,那麼他放棄追求柳鳳虞,成爲她的保護者。
君子溫潤如玉,就形容他這樣的人吧?
何況他還武藝超羣,是一個軍事奇才,柳鳳虞從來沒有對他起過任何感覺,這個丫頭傻乎乎的,對感情的事情並不敏感,但是這樣的自己出現在她面前還沒有任何反應的話,只能說明她心裡已經有了別人,上官凝微微一笑:“你還是早些回去,心疼你的那個人脾氣很不好,或許已經有生氣了。”
柳鳳虞吃驚地瞪大了眼睛,他怎麼知道軒轅赫已經回來了呢?難道會讀心術嗎?上官凌似乎知道柳鳳虞在想什麼?微微一笑道:“其實從一開始我就知道,在這個案子裡面充滿了軒轅赫的手法,也只有睿王能夠如此的心狠手辣,下這麼重的手,睿王妃,你有這麼一個能幹的丈夫一直在暗中保護你,你是一個幸福的女人請好好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