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錚命令身後的兵卒把琉月帶出去,夙燁倒是沒有拒絕,他也不希望小月兒參與到夙王府的事件中,等他處理好了這些事,再去找她。
“小月兒,你先出去吧。”
琉月臉色一凜,瞳眸中滿是冷氣,瞪了夙燁一眼:“難道我是那等怕死之人,你有能力就別叫他們少司們的人把我們帶走,何必讓我走。”
琉月冷冷的聲音激勵了夙燁,他的脣角擒着冷如冰的笑意,眼裡更是煞氣重重。
晏錚一看不由得着急了,他纔不管這夙燁有沒有能力呢,總之他不想讓小月兒吃苦。
“小月兒,你先回去,等他處理好了再過來也是一樣的。”
“晏錚,謝謝你的好意,不過這種時候我若離開,我就不配爲你的朋友,這樣貪生怕死的朋友你也不會想要吧。”
晏錚一聽,心中激盪,小月兒永遠是這樣的不畏懼不妥協,而且聰明,她絕不是任何一個女人可以比的,可是他真的不能眼睜睜的看着她牽扯到這些事中。
晏錚想着,命令身側遲疑不定的兵卒:“與你們說話沒聽到嗎?上官小姐不是夙王府的人,把她帶出去。”
“是,千總。”
有兵卒過來欲帶人。
琉月正想阻止,誰知道她的阻止沒有落地,便聽到外面一聲雷霆之喝響起。/
“誰也別想走。”
門外一將走了進來,虎目劍眉,剛毅堅挺,雖然上了年紀,可是依然精神抖擻,一看便是一員沙場老將,那步伐穩健如山,一步一步的走了進來,掃視着石襄園裡所有人,最後眸光落到了上官琉月的身上,那脣角的笑意有些陰狠,眼裡不自覺的升起了怒意。
“誰也不準走,皇上下旨,夙王府的一干人誰也不許離開一步。”
晏錚一聽這人的話,抗議的叫起來:“葉將軍,上官琉月並不是夙王府的人,爲什麼她不能走。”
葉將軍,全名葉楠,乃是南璃國的大將軍,征戰神勇無敵,後退回南璃國的京都,掌管少司府,護衛京城的安危。
他對於明堯帝是很忠心的,明堯帝也很相信他。
葉楠看到上官琉月,便想起了女兒所遭受的一切,女兒最後告訴他,這一切都是上官琉月搗的鬼,葉楠心中對於上官琉月十分的惱恨,只不過以往並沒有機會動手,而且他也知道上官琉月和夙王府牽扯到一起,不是那麼輕易得罪的,但是這次他們卻落到了他的手裡,他又如何會放過上官琉月呢,膽敢害他葉楠的女兒,他倒要好好的與她清算清算。
“晏千總,皇上下了聖旨,夙王府裡的任何人都不準離開,全部帶進刑部的大牢。”
葉楠話一落也不理會晏錚,直接朝外面大叫一聲:“來人,把夙世子等人帶進刑部的大牢。”
門外一聲應,峰涌而至的數十人呼啦啦的涌進來,然後手中的長劍一抖,齊刷刷的對準了夙王府的一干人。
葉楠望向夙燁,皮笑肉不笑的開口道:“夙世子,請吧。”
夙燁眉一挑,脣角勾出懶懶的譏諷,並不畏懼這些兵將,要想把他帶走,絕對不可能,就算是殺了這些人,他也不會跟這些人進刑部大牢的。
“葉將軍好威風,好神武啊。不過請問葉將軍我們夙王府是犯了什麼事,竟然要把所有人帶進刑部的大牢。”
“這事到刑部大牢再說吧,本將只是奉旨辦事。”
葉楠面無表情,他久徵沙場,並不似旁人看到夙燁時的不安。
身後的兵將卻有些害怕,夙燁的威名這尚京何人不知,今日他們就算來了這麼多人,也未必帶得走他。
葉楠看這些人的神情,不由得大怒:“還不上前去拿人。”
琉月望了夙燁一眼,以脣形與夙燁交談,。
看來今日只有大動干戈了。
嗯,我會保護你的,你放心吧。
夙燁眼裡騰騰的煞氣,一股血腥之氣在眉梢挑起,朝身後的手下說道:“給爺聽了,若是有人膽敢動我們,照死裡打。”
身後手下沉聲齊喝:“是,爺。”
葉楠的臉色更難看了,大叫道:“夙燁,你好大的膽子,馬上便是階下囚了,竟然還膽敢動手。”
“那又怎麼樣,葉將軍難道不知道,我一向是我行我素的,什麼階下囚,什麼聖旨,你以爲我真的會跟你們進刑部嗎?”
這裡正鬧得不可開交,眼看便要打了起來,門外又響起腳步聲,有人的聲音響起來。
“這是怎麼回事。”
“回趙大人,葉將軍命人拿下夙世子等人,夙世子等人抗旨不遵,眼看要打了起來。”
這趙大人乃是刑部尚書,奉旨和葉楠前來夙王府抓人,自然不希望兩下打起來,趕緊的領着人進來,一看到兩幫人眼看着便要打起來,趕緊的出聲。
“葉將軍且慢。”
葉楠回身望了刑部尚書一眼,並沒有有所收斂,沉聲說道:“夙燁竟然膽敢抗旨不遵,所以我要拿他們入刑部的大牢。”
刑部尚書趙大人臉色有些幽暗,對於葉楠並不十分的滿意,這葉將軍總是自仗着自已有功,一慣在朝堂上盛氣凌人,再加上皇上重視他,他更加囂張,其實這種事是刑部的事情,雖說皇上讓他協助,可是他做什麼事從不請示他,擅自做主,這讓他很不快。
刑部尚書沒理會葉楠,直接擡眸望向了夙燁和上官琉月,緩緩開口。
“夙世子,上官小姐,今夜三皇子被人殺死在府中,府上的一併侍衛下人盡數被屠殺了,皇帝命我們重查,我們在現場撿到了夙王府的侍衛腰牌,還有兩把兇器,這兇器正是夙王府侍衛所用,所以皇帝命我們請夙王府的一干人先入刑部的大牢,容我們查清此事,若這不是夙王府的人所爲,那麼我們還會放夙王府的人離開的,。”‘
夙燁臉色陰驁,脣角勾出冷笑,望着刑部尚書。
“趙大人說得容易,這麼明顯的栽髒陷害,身爲刑部尚書竟然不知,不知道趙大人這位置還能坐多久,想我夙燁雖不是才高八斗,但聰明還有一些,若真是我殺人,我又豈會落下王府的腰牌和兇器,這不是明擺着的栽髒陷害嗎?”
刑部尚書趙大人一時怔住,其實這件事他也想過了,夙燁說得確實不錯,這事明擺着的栽髒陷害,夙燁沒那麼笨,可問題是皇上下旨要把他們抓進刑部大牢的啊。
“夙世子既然沒做過,我們定會還夙世子一個清白。”
趙大人只能如此說。
夙燁卻不理會他:“今日要想動夙王府的人,絕對不可能,若是趙大人一意孤行,別怪刀劍無眼,趙大人還是當心點的好。”
夙燁話一落,葉楠臉色陰驁的大吼:“夙燁,你太目中無人了,竟然膽敢威脅朝廷命官,分明是找死,來啊,把夙燁給本將拿下。”
這一次,少司府的人沒動,外面葉楠的親隨閃身躍了過來,眨眼包圍住了夙燁和琉月等人。
眼看着馬上要動手拿人了,忽地半空飛來一枝利箭,夙燁臉色一變,沉聲囑咐身側的人:“小心。”
不想那枝箭並沒有射人,而是直射向石襄園不遠的大樹上。那枝箭上還垂吊着一個袋子。
夙燁臉色冷冷,命令夙竹:“去,把那個取來。”
不知道是什麼人送來的東西。
夙竹領命,閃身去取那利箭,很快帶了東西過來,呈到夙燁的手上。
夙燁打開來看,只見袋子裡竟然有一封信,還有一枚斷指,夙燁飛快的取了信來看,原來這封信竟然不是寫給他的,而是寫給明堯帝的,信上說了這刺殺三皇子的行爲乃是玉樑國的人所爲,這是三皇子活着時候切下來的斷指,今獻給皇帝,從今日開始,他們將展開刺殺行動,請明堯帝做好準備。
如此囂張狂妄的事情,只有玉樑國的六皇子容昶做得出來,而且夙燁終於知道,原來昨夜刺殺三皇子鳳禎的事竟然是容昶所爲。
昨夜容昶離開之後,一路追上了那些黑衣人,然後發現那些人進了三皇子鳳禎的府邸,他便明白了刺殺小月兒的人乃是三皇子鳳禎所爲,所以容昶一怒領着自已的手下殺進了三皇子府,殺掉了所有的人。
夙燁拿着東西,滿臉的若有所思,今日容昶這麼做,只是不想讓小月兒受到傷害,所以不惜暴露自已的目標,這對於他來說並不是好事,也許正因爲這一着,他將會輸給慕紫國的人,可見他對小月兒的義無反顧和決心。
這讓他心中說不出什麼滋味,然後擡首望了小月兒一眼,什麼都沒有說。
琉月不知道他怎麼了,飛快的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夙燁私心的不想讓她看到這封信,所以一擡首把手中的信和斷指扔給了對面的刑部尚書。
趙大人一伸手接了過去,待到他看到袋中竟然有一截斷指的時候,嚇了一跳,手一鬆信和斷指掉到了地上。
夙燁脣角擒着冷諷。
“趙大人,還是好好的看看那封信吧。”
趙大人抖抖簌簌的去撿起信,然後細看了幾眼,一看之下,臉色更加的難看。
一側的葉楠接過信去看了幾眼,然後大叫:“這個混蛋,竟然如此的猖狂,看我不滅了他們玉樑國的針。”
趙大人望了望地上的斷指,更是心驚無比,這原來是三皇子的斷指。
“葉將軍,你還是把人撤到王府外面去吧,我進宮去稟報皇上這件事。”
趙大人鎮定了心神開口,然後命令身後跟着的兵將撿起地上的斷指,裝在袋子裡,擡頭望向葉楠。
葉楠看了信心中自然知道眼下還不宜拿夙燁和上官琉月。
可是一想到夙燁和上官琉月二人很可能因此躲過去,葉楠心中便百般不是滋味,望向夙燁沉聲說道。
“夙燁,你別得意,說不定你和玉樑國的針串通好了,如若真是這樣,通敵賣國的罪名,可夠你喝一壺了。”
夙燁陰森無比的開口:“葉大人說話最好記得洗洗嘴巴,太臭了。”
“你?”
葉楠怒吼,身側的刑部尚書趙大人的眉蹙了起來,不滿的說道:“葉將軍,眼下大事要緊,退出去吧。”
葉楠總算不說什麼,一揮手命令身後的手下退出石襄園,。
晏錚望了一眼琉月,總算鬆了一口氣,沒想到有突然的變故,看來小月兒沒事了,他想着望向琉月。
“小月兒,不會有事的,你別擔心。”
夙燁一聽晏錚的話,冷哼:“用不着你操心她,她自有我呢?”
晏錚回首望向夙燁,滿臉的似笑非笑,經過幾次和夙燁交鋒,雖然每次晏錚都吃了虧,但現在他已從這些吃虧中磨練了出來,所以雖然能力依然不如夙燁,但思想已成熟得多了,所以夙燁的話並未使是他生氣,反而卿卿一笑,優雅的說道。
“夙燁,即便你娶了小月兒,你也記住,你沒權利駁奪她交朋友,以後她還會有很多這樣的朋友。”
他就算娶不了小月兒,也要成爲小月兒最要好的朋友,夙燁即便娶了小月兒,日後也要爲這些阻阻心,所以人是有得有失的。
晏錚自信的笑起來,向琉月道別。
“小月兒,保重。”
琉月點頭,待到晏錚走了出去,她還奇怪的望着空蕩蕩的院門。
晏錚似乎和從前不一樣了,不那麼毛燥了,沉穩多了,也成熟了。
看來軍營是個磨練人的好地方啊。
夙燁一看琉月一直望着晏錚,心頭不是滋味,先是容昶,再是晏錚,他怎麼這麼倒黴啊,夙燁一邊想一邊伸手拉過琉月手:“你看什麼看,那混小子有什麼好看的。”
琉月不以爲意,她是覺得奇怪啊,而且晏錚沉穩成熟起來,她替他高興。
“你不覺得晏錚和過去不一樣了嗎?”
夙燁眉一挑,不滿更重。
“他有什麼不一樣的,還不是一樣子。”
琉月總算髮現他不善的口氣,然後不再討論晏錚的事情了,她心知肚明,這傢伙吃味了,所以還是少提晏錚爲妙。
琉月和夙燁領着人往裡走去,然後夙燁命令身後的手下。
“沒事了,大家各處去做事吧。”
“是,世子爺。”
衆人鬆了一口氣,各自散開了,最後連夙竹等人都離開了。
夙燁和琉月一路往裡走去,琉月想起先前葉楠所說的話,不由得開口問:“那封信是容昶寫來的。”
夙燁眼神一暗,倒底還是點了點頭。
“沒錯,原來昨夜殺死三皇子的事情竟然是他做的,剛纔袋子中除了一封信還有一截斷指,這斷指便是三皇子鳳禎活着的時候切下來的。”
琉月點頭,想到了容昶,不由得嘆息,沒想到他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幫助了他們,她真不知道如何還他這份情義。
接下來夙燁和琉月誰也沒有說話,一路進正廳去用早膳。
宮中,上書房裡。明堯帝正大發雷霆之火。
“你們這一個個混帳是怎麼辦事的?”
“皇上,臣該死,臣該死。”
事實上刑部尚書趙大人實在不知道皇上這話是什麼意思,究竟怎麼才叫會辦事,是抓了夙王府的夙世子,還是他們沒有查清楚三皇子鳳禎的死因便去抓人,總之趙大人一頭霧水,但是在皇帝的面前,也不敢問,只能認罪。
明堯帝的臉色忽明忽暗,瞳眸狠厲,森冷的想道。
他是一心想處死夙燁和上官琉月的,沒想到再次被他們給逃脫了,雖然他很想給夙燁來個通敵賣國與玉樑國聯手的罪名,可是一來沒有證據,憑這信是不可能的,也許這正是人家玉樑國的意思,他們想他們南璃國內亂,所以纔會如此堂而皇之的送了這麼一封信。
明堯帝此時可謂急怒攻心,一方面惱怒讓夙燁逃脫了,另一方面又想到了兒子的死,現在他的兒子只剩下惠王和兩個小皇子了,越想越心痛。
好半天一言不吭。
下首跪着的刑部尚書大人哪裡敢說話,小心的跪着,好半天才聽到皇上沉重無比的哀傷之音。
“下去吧,命趙將軍撤離夙王府,另外命他帶領少司府的人查玉樑國的針現在隱藏在什麼地方,一定要抓倒他們,另外,全城戒備。”
這信裡說接下來將要有一系列的刺殺行動,他不能讓這玉樑國的人真的動了手腳,如若是這樣的話,那麼南璃國一定會混亂,至於夙燁和上官琉月二人,暫時的先擱下了,等到日後再想辦法收拾他們。
刑部尚書趙大人得了令,飛快的領旨去辦事。
下午,刑部和少司府的兵將撤了下去,夙王府總算沒事了。
王府裡的人各個都很高興,經歷了一場生與死的懸念,衆人只覺得死去又活過來的一般高興莫名。
石襄園裡的屬下倒是沒有多大的動靜,因爲大家都知道,世子爺絕對不會讓人動夙王府的人的,所以他們不擔心。
廳堂上,琉月和夙燁坐着說話。
“夙燁,我想去隆親王府一趟。”
“我陪你去吧。”
夙燁開口,琉月點頭,現在陸遲迴到隆親王府,成了隆親王府的鳳嘯,外人並不知道她與鳳嘯認識,她去拜奠鳳嘯並沒有理由,夙燁身爲夙王府世子倒是有理由。
兩個人說着站起身,夙燁伸手拉着琉月,溫熱的大手緊扣着琉月的纖指,一路走了出去,領着幾名手下前往隆親王府。
隆親王府,此時各處掛滿了白蕃。
隆親王爺沒想到一直以爲死了的兒子竟然出現了,可是等到他知道的時候,他卻死了,此時心頭悲慟,並下令全府的掛滿了白蕃,設靈堂悼念兒子。
夙燁和琉月到的時候,朝中很多的大臣都過來拜奠。
先前夙王府發生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所以夙燁一出現,這些朝中的大臣便過來招呼。
一番言談過後,隆親王府的管家帶了夙燁和琉月前往鳳嘯的靈堂,靈堂設在後院。
靈堂內,擺放着一副黑棺木。
堂上,隆親王爺傷心的垂淚,一側的鳳晟默默的陪着老王爺。
夙燁和琉月二人上前告奠死者,等到告奠完了,又上前去安慰隆親王爺。
說實在的琉月的心裡很痛,陸遲於她來說,正如她的兄長一般,現在他突然的死過去,她又如何不傷心呢。
兩個人和隆親王爺還有鳳晟說了一會兒話,便打算退出去。
不過這中間,琉月發現鳳晟似乎並不十分的傷心。
別人不知道,琉月卻是知道鳳晟與陸遲的感情十分的好,按理陸遲若是死了,鳳晟一定極傷心的,現在雖然他也傷心,但是那傷心不達眼底。
琉月不由自主的蹙起眉,盯着鳳晟。
鳳晟被她看得毛毛的,溫聲開口:“小月兒怎麼了?”
琉月一言不吭,依舊盯着鳳晟,她不懷疑鳳晟有什麼別的用心,或者是幸災樂禍,她和鳳晟還有陸遲待在一起過,知道鳳晟挺喜歡他大哥的,對他也是真心實意的,並沒有藏有不好的心思。
但是現在鳳晟明顯的不太傷心,這又是怎麼回事,難道說鳳晟有什麼事瞞着他們。
琉月的臉一下子黑了,然後清冷的開口:“鳳世子,我們有一事想請教你,能否單獨說說話。”
鳳晟一怔,然後心裡有些不安,最後望向一側的隆親王爺,和父親說了一聲,領着夙燁和琉月去了偏房。
偏房中除了他們三個人,再無一人。
鳳晟小心的望着夙燁和琉月:“小月兒,你有何事要問我?”
“說吧,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着我們?”
琉月沉聲問,鳳晟眉一挑,趕緊的搖頭,這動作有些快了,不但是琉月,就是夙燁也感覺到鳳晟的不尋常了,兩個人臉色冷冷的盯着鳳晟,這使得他頗有壓力。
夙燁陰驁無比的開口問:“鳳晟你瞞着什麼事了?難道是陸遲其實沒死。”
其實夙燁只是隨口猜測的,。
不想他一開口,那鳳晟臉色暗了,反應也比往常不同。
“沒有,你們可是親眼看到他死的。”
夙燁和琉月不說話,他們確實是親眼看到陸遲死的,尤其是琉月還上前試探了陸遲的鼻血,確認了他是死了的,可是現在鳳晟的反應太奇怪了。
琉月眉一挑也不和鳳晟廢話,直接和夙燁說道。
“夙燁,你去開下棺,看看棺中是否有人。”
“我父王不會同意的。”
鳳晟臉色陰驁的沉聲說道,琉月冷望着他。
“你可以試試看我們有沒有這個能力。”
鳳晟一下子不說話了,這兩個人就是個變態,他們若是真的想強行開棺,恐怕真的能開棺。那?
鳳晟總算不說話了,一臉的無語,他沒想到小月兒竟然一眼便發現了端睨,真讓人受不了啊。
“你說還是不說,難道說陸遲真的沒死。”
鳳晟什麼都沒有說,最後說道:“我帶你去見他。”
一行人轉身走了出去,跟着鳳晟的身後一路往紫蕪院而去。
琉月此時心裡那個氣啊,看來陸遲真的沒有死,越想越惱怒,這個該死的傢伙,難道不知道他們這麼多人擔心嗎?
他究竟爲什麼要假死啊,還有先前她明明試探了他的鼻息,看他沒有氣息了的啊,難道是她大意了,眼看他中刀,再到他沒氣,所以沒有仔細的檢查,便確認他沒氣了。
紫蕪院裡有一間密室,是平時鳳晟的書房,此時正安置着受了傷的陸遲/
原來陸遲先前確實是假死的,因爲他要進宮刺殺皇帝,爲阻止冰舞跟他一起進宮,所以演了這麼一出假死的戲碼,雖然先前他沒看到冰舞,但是知道有夙燁和琉月在,冰舞一定不會有事的,所以他藉機假死了,本想讓冰舞眼不見爲淨,只要知道他死了,從此後絕了和他進宮刺殺皇帝的思想,沒想到她卻在最後一刻趕了過來,他更沒有想到,琉月竟然讓人把他送進了隆親王府。
這下他算是名正言順的死了。
密室中,琉月臉色黑沉的瞪視着受傷的陸遲。
“爲什麼?爲什麼要假死,”
她責問,然後擡起頭怒視着鳳晟:“看來你也幫他了。”
鳳晟搖頭,他很害怕小月兒生氣,趕緊的說道:“不關我的事,是陸遲的主意,我手裡有一顆假死藥,所以他要了去,他要斷了冰舞的心,準備進宮去刺殺老皇帝替王妃報仇,這一去很可能有來無回,所以他便假死了,然後偷偷進宮。”
琉月臉色更黑,盯着陸遲。
“你別和我說報仇的事情,其實就是你那點可憐的自卑,你因爲自已是斷臂,所以自認配不上冰舞,但是冰舞總是找你,你怕見到她,所以纔會搞了這麼一出假死,別和我說什麼報仇,什麼有來無回。”
琉月想到了冰舞的傷心,實在是太生氣了,怒視着陸遲。
陸遲因爲受傷,臉色蒼白,事實上當時他是真的中了一劍,那一劍他是躲不了的,只不過這劍離心臟稍微有些偏了,電光火石間,他想到了何不借這一劍假死,他相信琉月一定會救回冰舞的,他其實不想讓冰舞看到他的死。
只是沒想到她竟然回來了,正好目睹了他的死。
這讓他很心痛,真的很後悔服下了假死藥,現在想到那畫面,他便心痛,更甚至於後悔自已做下了這種事,可是他後悔也沒用了,因爲他服了假死藥,很快身體便進了休克的狀態。
陸遲望向夙燁和琉月輕聲說道:“對不起,這件事是我的錯。”
是他那少得可憐的自尊在作祟,他不想讓她跟着獨臂的他,而且他怕沒辦法給她自已的愛,他覺得自已的心裡太過黑暗了。
琉月緩緩的開口。
“陸遲,其實你不需要進宮報仇,因爲我們已經對老皇帝動手腳,你和姬天都不需要向他動手,他會自遭惡果的/”
陸遲的眼裡閃過震驚,琉月這句話的意思,老皇帝會倒黴嗎?
“真的?”
琉月點頭,然後又接着說道:“但是你所做的假死的事情,一定會讓你後悔的,因爲如若不出意外,冰舞一定進宮去替你報仇了,她一定進宮了。”
以琉月對冰舞的瞭解,她可以想像冰舞接下來會做什麼。
她沒有試圖阻止,因爲讓她那樣做,她的心理會好受一些,哪怕最後就是死,她也是心甘情願的,但是現在陸遲並沒有死,他只是假死。
所以說他會後悔的,若是冰舞真的出事了,只怕他一輩子都不會心安的。
琉月的話一起,陸遲和房間裡的鳳晟便叫了起來。
“你說她進宮了?”
琉月點頭:“昨夜過後,她一直沒有回夙王府,我先前看到她也不在隆親王府,所以不出意外,她定然是想辦法進宮去了。”
一聽琉月所說的話,陸遲再也待不住了,掙扎着起身,痛苦的叫起來:“不。”
他死本來便是不想讓她進宮去刺殺老皇帝,因爲老皇帝身邊有不少的飛堯軍,尋常人根本靠不了他的身邊。
他假死是報着必死的決心去的,可是現在他沒有去,冰舞卻很可能去了。
“不。我不能讓她有事。”
這一刻陸遲再顧不得他身上那少得可憐的自尊了。
可是他受了很重的傷,這一掙扎竟扯動了刀口,血流出來。
琉月忍不住冷哼:“自找的。”
她上前,取了丹藥給陸遲服下,然後沉聲說道:“我讓夙燁派些人幫你進宮,一定會阻止冰舞的,不會讓她受傷害的,希望你以後好好的待她,別總是想着自已是獨臂了,你的身體殘了,可是心沒有殘,只要心裡是深愛着她的,便勝過世間萬千的良丹妙藥。”
琉月話一落,陸遲怔住了,若是他愛她,勝過世上萬千良丹妙藥,原來愛人的心,竟如此價值連城,多過他的殘廢,在愛面前,他的自尊是如此渺小又可悲。
“我要進宮去阻止她。”
他一字一頓的說,不逃避,不退縮,哪怕她知道他曾經做過的事情生氣惱怒,他也不會退縮,因爲一顆愛人的心,勝過世間萬千良丹妙藥。
琉月望了望他,看他很堅持,倒也沒有阻止他。
“你小心些。”
唯有這樣,他纔好受一些吧,琉月說完望向了夙燁。
“夙燁,你派些人悄悄進宮阻止冰舞吧,若是她落到了飛堯軍的手裡,鐵定是死路一條。”
“好,”
夙燁點頭,和琉月往外走,琉月走到門口的時候停下來回望着陸遲,沉穩的說道:“我希望你們好好的,回來幫我。”
陸遲一言不吭,心裡卻下定了主意,若是冰舞沒事,他和她一定會回來幫助琉月。
琉月經過這一連串的事情,她已經決定了要組建自已的勢力,在這樣的時代,若是沒有自已的勢力,實在是太弱勢了。
門外,夙燁命令夙鬆立刻領人進宮去,注視着宣政殿,若是冰舞出現,定然要救她。
夙鬆領命去辦事了,鳳晟和陸遲二人也領着人進宮去了,雖然陸遲受了傷,但因爲服了琉月的丹藥,精神要好一些了。
夙燁和琉月回了夙王府,天色已近黃昏了。
因爲先前一夜沒睡,再加上早上的時候被鬧醒了,兩個人都很累了,用了晚膳後便洗浴睡了。
一夜過後,夙鬆回來稟報。
冰舞竟然真的進宮去刺殺皇帝了,幸好他們去了宮中,然後救了冰舞,總算萬幸,只是受了些輕傷,現在什麼事都沒有,冰舞現在也在隆親王府裡,與陸遲在一起養傷。
琉月聽到這樣的稟報,心裡總算高興了一些,陸遲的假死倒是把他們兩個湊到一起去了,若不是他假死,只怕他永遠不會衝破自已那層可憐可恨的自尊心理。
琉月起身走了出去,迎面看到夙燁走了過來,看到她,他的臉上滿是笑意,伸出手來拉着她。
“小月兒,你起來了,走,我煮了好吃的東西給你吃。”
想到最近小月兒所受的苦,夙燁心疼不已,所以今兒個早上,他特地起來煮了好吃的東西給琉月吃。
琉月一聽有東西可吃,早高興的笑起來:“好啊,走,去看看都煮了什麼?”
夙燁一聽她所說的話,心情越發的愉悅。
“新學的幾道菜,鮮菇菜心,菊花裡脊,羅漢大蝦,另外還做了一道點心,鳳陽酥梨。”
夙燁說完,琉月的口水都快流下來,若說以前對夙燁的手藝不相信,現在她可是很相信夙燁的手藝的。
“走走,去嚐嚐,你說得我都流口水了。”
夙燁拉着她,兩個人往正廳裡走去,桌上早擺好了早膳,夙燁爲琉月所做的四樣菜端端正正的擺放在中間,旁邊另擺了一些廚子做的菜,琉月一坐下來,便取了筷子品嚐夙燁所做的菜餚,確實不錯,比起上前來更上一層樓了。
“夙燁,若是日後我們窮了,還可以去開酒樓,不用僱廚子。”
夙燁聽琉月的誇讚,心裡高興,坐在她的身邊,也取了筷子過來吃東西,然後問琉月。
“如果我做廚子了,你做什麼?”
琉月一聽停下了動靜,認真的想了一下,然後得意的笑道:“我在櫃檯後面當老闆娘,招攬客人。”
夙燁一聽,直接不同意了。
“那如何行,若是我燒菜了,你在一邊給我扇扇子,陪着我,。這樣我纔會把菜燒得好吃,若是你在外面櫃檯上招攬客人,我燒的菜估計都是毒菜。”
夙燁狠狠的說着,琉月忍不住哈哈笑起來。
正廳裡的氣氛十分的愉快。
夙燁一邊吃早飯一邊說:“這一陣子實在是太累了,今兒個我什麼都不做,帶你去玉泉山莊玩兒。”
“玉泉山莊?”
這個名字她倒是聽說過,聽說玉泉山莊南半邊的泉水是溫泉,冬日可泡澡解乏,北半邊卻是寒泉,夏日的時候十分涼快,上次夙燁把琉月帶去的地方正是玉泉山莊,但因爲是夜晚,所以琉月以爲是普通尋常的山,並不知道那是玉泉山莊的範圍。
琉月眨着眼睛,嫵媚動人,豔麗如花。
“難道玉泉山莊乃是你的地盤。”
夙燁點了點頭,琉月一下子開心起來,正好,她也想找個地方散散心,去玉泉山莊不錯。
“那快點吃,吃完之後我們一起去玉泉山莊玩。”
夙燁一臉寵溺的望着琉月,看她高興,他便開心,伸出一隻手握着琉月手。
“小月兒,以後我不會讓你受委屈的。”
琉月愣了一下,沒想到他竟突然如此說,心裡特別的溫馨,笑着點頭。
“我相信你,快點吃飯,我們一起去玉泉山莊了。”
“我知道。”
夙燁應了一聲,不再說話,一邊挾菜給琉月吃一邊自已吃,很快兩個人用完了早膳,吩咐丫鬟過來收拾了東西,然後兩個人出了夙王府。
王府門外備下了馬車,夙燁和琉月上了馬車後,馬車一路離開夙王府,前往城郊之外的玉泉山莊。
玉泉山莊在城郊外,佔了幾個山頭。夙燁之所以一擲千金買下了這個地方,便是因爲它的溫泉和寒泉,以前不管是冬日還是炎炎烈日,他都會過一段時間進玉泉山莊休息幾日,但最近一段時間,他一直沒有進玉泉山莊。
今日總算忙裡偷閒的帶了小月兒上玉泉山莊。
一路上,馬車暢通無阻,山腳下有侍衛守着,一看到夙燁的馬車過來,便自動打開了門,放馬車上山了。
琉月掀簾打量着滿山鬱蔥的景緻,即便是冬日,這些樹木依然透着綠鬱蒼翠,十一月份的天氣,並沒有似毫的影響,看來這玉泉山莊不是浪得虛名,若是在別處,這些樹木早就枯敗了,但因爲玉泉山莊內有溫熱的泉眼,所以四周的樹木一年四季常青,只是她沒想到這個地方竟然是夙燁的,若是知道她早就過來遊玩了。
琉月收回身子放下車簾,望向馬車一側的夙燁,微眯起眼睛。
“夙燁,你是不是不夠意思啊,有這麼一處好地方,竟然不告訴我,若是告訴我,我早就過來玩了。”
沒事到這裡來散散心真是不錯。
夙燁笑望着她:“我都忘了這一處地了,今兒個想着要帶你出來玩,便想起這了,難得的你喜歡,以後沒事我們便來這裡遊玩。”
“嗯,好。”
兩個人說着話,馬車一路往半山腰駛去,很快到了一處依山而建的山莊,大半邊圍繞着高山,正面五間紅瓦碧磚的房屋,門欄槅皆是細綢花樣,一色的水磨牆,下面是白石階,這正居四周圍繞着青一色的房屋,圈成一個莊院,門前是高大的圓形門,門口守着幾名手下,一看到夙燁的馬車過來,便拉開了門,馬車一路行駛進去。
馬車停下來,後面騎馬隨行的數名侍衛和小蠻等人翻身下馬到前面侍候。
夙燁先下了馬,然後伸手拉了琉月的手下馬車。
兩個人下了馬車後叮嚀身後的幾名手下:“不用跟着我們了,你們各處活動吧。”
有他陪着小月兒便行了。
夙燁拉着琉月的手逛了一圈,兩個人有說有笑,十分的開心,今日真是難得的清閒。
“走,今日天氣有些冷,我帶你去泡溫泉。”
夙燁愉悅的開口,心裡思慮着,待會兒在溫泉裡的時候,要不要把小月兒給生吞活吃了,這樣她便沒辦法不嫁給他了,夙燁越想越覺得有此可能。
可惜琉月卻一眼看穿了他的思想,還連帶的瞪了他一眼,看來這傢伙現在無時不刻的不想着把她給辦了啊,不辦他是不死心啊。
琉月直接開口:“泡可以,但我要一個人泡。”
夙燁一聽不幹了,這樣還有辦法下手嗎?俊美的五官上籠上了魅惑。
“小月兒,那溫泉乃是天然的溫泉,地方極大,我們兩個人下去泡溫泉,一人一半如何,劃地爲界,互不侵犯。”
夙燁一本正經的說着,琉月拿眼斜睨着他,一臉的不相信。還劃地爲界,互不侵犯,她相信他纔怪。
“不行,先讓我泡,我泡過了你再泡。”
琉月堅持,兩個人一路說着,出了山莊,前往山莊前面不遠的溫泉。
身後的手下一路跟着他們二人,不過沒有過份靠近,以免主子變臉,現在他們發現只要主子和琉月小姐在一起都會變得很無恥,所以他們還是離得遠一點的好。
一行人往溫泉走去。
溫泉隱在山林中,不過因爲中間很大一處空曠的地方,所以岸上的樹葉並不會吹落到溫泉中,泉中,此時冒着熱氤的氣息,令人一看便想泡進去,一定是極舒服的。
此時,那些手下早離得遠遠的了,琉月望向夙燁:“你先泡還是我先泡。”
“我們一起泡。”
夙燁堅持,琉月卻不依:“不行,要不你先泡,要不我先泡,對了,這裡的溫泉不會只有一個吧,不如你另找一處泡,這樣更好。”
“不行,我不放心,再說這玉泉山莊最大的泉眼便是這一個了,別的都很小。”
“那又怎麼樣,難道你一個人也泡不了。”
琉月似笑非笑的開口,兩個人正有滋有味的擡着槓。
忽地暗處有冷寒的氣息涌過來,夙燁最先發現了,琉月因爲武功並不十分的厲害,所以還沒有發現。
夙燁一伸手拉了她的手,飛快的開口:“有人竟然混進了玉泉山莊。”
他一說琉月便集中了注意力,然後發現真有人混進了玉泉山莊,而且還是很厲害的人。
三皇子鳳禎已經被容昶殺掉了,現在來的人是誰,皇帝手中的飛堯軍嗎?如此一想,琉月的臉色冷了。
“快走。”
她飛快的一拉夙燁的手,轉身便走。
今日他們來的時候並沒有帶多少人,如若飛堯軍來的人太多,他們根本不是對手,只怕山莊的人還要無故傷亡,所以琉月纔會要走。
不過夙燁並沒有動,而是沉聲開口道:“他們來了。”
速度奇怪無比,除了飛堯軍還有什麼人這麼厲害。
夙燁的話一落,前方不遠的青枝綠葉之間,有人飛縱如大鳥一般,騰騰的躍了過來,。
很快便有十幾人落到他們的身邊,然後越來越多的人,最後近百人把他們給包圍了。
夙鬆夙竹等人也閃身衝了過來,夙燁立刻下令:“殺。”
一言落。夙鬆夙竹等閃身便上,夙燁一邊拉着琉月一邊運內力,揮手擊出去,掌力如長虹,一出手便有幾人倒下。
他一揮得手,眼看着不遠處又有人涌了過來,想也不想的命令身後的手下:“撤。”
當先一步拉着琉月騰空而起,身後的數名手下緊跟着他們,一行人閃得極快,然後轉進了一處石陣,這石陣乃是夙燁設計用來保護山莊的。
他們一進去,外面的人無法進來,倒給了他們時間/
夙燁立刻啓動了一處機關,轟隆一聲響,一處石門打開,後面竟然現出黑壓壓的密道。
“走,我們從這邊出去。”
密道直通山腳下,他們到了山腳下,先回尚京城,等到對付了這些飛堯軍,再來這裡遊玩也是一樣的。
一行人閃身進了密室通道,身後的數名手下緊隨其後的跟了進去,大家全都進了密道,然後關了石門。
裡面黑洞洞的,夙竹立刻用打火石點亮了旁邊插着一枝火把,然後打着火把在前面領路,一行人往山腳下而去。
夙燁緊握着琉月手,憤怒不已。
老皇帝是如何知道他們出夙王府了,難道說夙王府有他的人,所以他們一出夙王府,他便發現了,還及時的調了這麼多的飛堯軍過來,可是這些飛堯軍現調也沒有這麼快啊。
夙燁一時梳理不通,總覺得哪裡出了叉子,可究竟哪裡又說不清。
一行人動作迅速的往山下奔去,可是還沒到山腳下,只走了一多半而已,走在前面的夙竹的臉色忽地變了,沉聲說道:“快,大家憋氣,有毒煙從山腳下的洞口傳進來。”
“什麼?”
夙燁的臉色陰驁無比,難看至極,這玉泉山莊的密道除了自已的幾個手下以及自已知道,並沒有別人知道,現在竟然有人從山腳下的洞口放毒煙進來,很顯然的他們知道這道密道,。
“究竟是什麼人?”
夙燁的狠狠的說道,握拳揮了出去。
是誰背叛了他,竟然泄密了玉泉山莊的事情,給了老皇帝機會。
琉月立刻取了解毒丸出來,遞給每人一枚,讓大家立刻服下解毒丸,衆人總算放鬆一些。
夙燁沉聲的命令:“走,我們往回走。”
山下有人放毒煙,說明有人阻死了出口,他們只好重返原路,這樣即便面對那些飛堯軍,也不會全無活路。
一行人返身又往回走,很快走到了進口處。夙竹啓動了機關,可是石門竟然動也不動,機關竟然被人破壞了,千斤重的石門死死的阻住了進口,不出意外的話,山腳下出口處的機關也被人破壞了。
這個人很熟悉玉泉山莊的一切,究竟是誰啊。
夙燁的眼睛掃向了夙竹和夙鬆二人,對於他們二人他是深信不疑的,所以陰驁無比的說道。
“若是被我查出是誰做出背叛之事,定要將他碎屍萬段。”
密道中,個個打了寒顫,然後夙燁掃視了一圈,最後上前運力,準備以力擡起石門,可是一番運力過後,千斤石門紋絲未動,夙燁的臉色越發的黑沉,嗜血的開口:“看來外面用巨石壓住了千斤石門。”
夙燁的話,使得密道中的人個個沉默,誰也沒有說話。
琉月走過來,伸手拉着夙燁勸他。
“好了,已經被困在密道中了,再氣也沒有用,我們還是想想看如何出密道的好。”
其實夙燁不是生氣被困在密道中,而是生氣竟然有人知道玉泉山莊的密道,這說明什麼,說明有人背叛了他,這讓他如何不憤怒生氣。
不過琉月一說,他總算舒展了眉,望向琉月時,沉重的開口。
“月兒,難道我們真的要被困在這密道中等死嗎?我還沒有娶你呢?”
琉月一言不吭,這種時候說什麼呢?
夙燁卻又接着開口道:“小月兒,你還沒說心甘情願的嫁給我呢?”
密道中,個個望着他們,琉月有些無語,可是更多是心疼,。伸手握着夙燁的手,沉聲說道。
“我們想辦法離開這裡,等到出了這裡我便嫁給你。”
“真的。”
夙燁似乎有些不相信,琉月用力的點頭:“是的,這一次我心甘情願的嫁給你。”
琉月尊重其事的說道,在大家錯愕的神情中,她再次大聲說了一句:“夙燁,我要嫁給你。”
密道里,個個都笑了起來,雖然被困密道,可是大家都沒有死亡籠罩的感覺,反而是歡喜不已。
夙燁掃視了衆人一眼,飛快的說道:“你們可是聽到了琉月小姐的話了,今日你們可是我的見證人,若是我們出了密道,琉月小姐便要心甘情願的嫁給我。”
“是,世子爺,我們都聽到了。”
“是的,若是琉月小姐反悔的話,我們便是綁也要把她綁進世子爺的洞房中。”
“世子爺放心吧,這會琉月小姐跑不掉了。”
個個叫了起來,琉月臉頰不由得紅了,不過她笑了,因爲她決定了,等到出了密道,她一定會嫁給夙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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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月:明天我要嫁給你,帶上我的嫁妝帶上我的心。、
夙燁:小月兒,我要暈了,我高興的暈了。